他一直都是隔岸观火的状态。
时不时还充当老好人,帮父亲他们说句好话。
怎么突然间,这把火就烧到他身上去了?
现在是谁住柴房的问题吗?
难道不是他娘要把他父亲赶出去的问题吗?
老二白景明立刻看沈君怡:“娘!我不要住柴房!”
白景明走到沈君怡跟前,拉着她的手:“娘,你和父亲一起住得好好的,怎么就非要把父亲赶走呢?这多不合适啊?”
一直沉默着的沈君怡,“啪”的一下,伸手把白景明的胳膊甩开了。
她冷哼:“你没听你父亲口口声声地说要休了我?当时你怎么不替我说说话?我实话跟你们说吧,我跟你们父亲是过不下去了,要么和离,把家产分我一半,要么,就分开住,他以后别来烦我,我也不找他。”
白文康听到这话,也生气地说:“分我家产?你做梦!那些田产山地都是我白家的,房子也是我白家的,你要滚就自己滚,别想带走任何东西!”
沈君怡眼神阴沉沉地看着白文康。
她嫁到白家十八年,伺候了白文康十八年,又含辛茹苦地养大两个儿子。
现在,白文康想将她两手空空地扫地出门?
想都别想!
她虽然不指望丈夫,也不指望儿子了,但是,她付出了这么多,却没有得到一点回报,她可不甘心。
她冷笑:“你当私塾先生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往家里拿过一分钱,你平时吃的穿的用的,难道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越说,沈君怡就越生气啊:“我嫁给你整整十八年了,这十八年来,你可拿过一分钱给我?就连两个孩子大了,咱们家加盖的两间房子,也是我出的钱,你又做什么了?还你白家的房产呢,你们读书人,都这么不要脸吗?圣人就是这么教你们的?”
白文康:“……”
白文康被她骂得耳根通红。
他最是要面子要自尊的。
沈君怡若是只单纯的撒泼发狠也就算了。
她竟然跟他掰扯钱了。
他不耐烦地说:“沈氏,你就是太市侩了,我们读书人,最恨这些阿堵物。”
沈君怡更气了:“行,你既然最恨这些阿堵物,那之后,私塾每个月给你发的月俸,我去替你领了,一两多银子呢,我可不嫌堵!”
白文康急了:“这是我的月俸,你去领,像什么话?简直无理取闹!”
沈君怡:“你不是见了阿堵物就烦吗?我替你解决这个难题呀,以后,你都不用见了,我去替你领,你还得谢谢我。”
白文康咬牙:“那不行!”
白景明着急得不行,他又强调了一遍:“娘,我不想住柴房。”
沈君怡不耐烦了:
“你不想住,你跟你爹说,又不是我跟你抢房子住,你爹那么有钱,一个月就有一两多银子呢,让他给你再盖个新的,给你娶媳妇用;对了,你去县城读书要用的五十两银子,也叫你父亲出,我是没钱了,我的钱,都给你兄长娶媳妇用了!你兄长娶媳妇的时候,你爹可没花一分钱!现在,我管你兄长,正好你爹管你,公平了。”
白景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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