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都不敢让白文康帮忙。
不过,前世这个时候,白文康再次落榜了,但是老大白宜明呢,是中举了的。
白宜明中举后,成了举人,他们白家顿时就成了十里八乡,众人追捧的对象了。
他们过了三年畅快的日子,再然后,白宜明又一举考上进士,全家搬迁入京。
这样想来,前世的时候,除了她苦了一些,累了一些,老大白宜明的仕途倒是很顺利的。
白文康虽然没有考上,但他有个当进士的儿子,他就是官老爷的父亲了,每天出门都红光满面,众人追捧,别提多风光了。
现在重来一世,一切都和前世不一样了,也不知道这一次,老大白宜明,还能不能考上呢?
老二白景明是真的话挺多的,一路上都在唠唠叨叨的,跟陈婉穗聊天。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刘四斤听着他们的话,却仿若如遭雷劈啊!
他刚刚没有听错吧?
他好像听到白景明,喊陈婉穗为“大嫂”?
因为陈婉穗一直都是喊沈君怡为“娘”,而不是“婆婆”,所以,刘四斤理所当然地以为,陈婉穗是沈君怡的女儿。
她们两人平时的相处也很亲密,陈婉穗有什么事都要跟沈君怡说,沈君怡也很宠爱陈婉穗。
对陈婉穗比对女儿都要好啊!
结果,陈婉穗竟然不是沈君怡的女儿吗?
不是女儿,而是儿媳?
刘四斤整个人都惊呆了,脑子里都是空白的。
他心里想着,他一定是听错了,陈婉穗就是沈君怡的女儿啊,肯定不是儿媳妇。
毕竟,哪有婆婆那么疼儿媳妇的呢?
对儿媳妇比对女儿还好?
再说了,陈婉穗看起来年纪也不大啊,好像是十六岁,还是十七岁来着?
怎么就嫁作他人妇了?
刘四斤伸手抹了一把脸,又抬头,去看前面的那辆牛车。
他心里的情绪早已经翻江倒海了。
但是他面上却不显。
整个人仍旧沉默的坐在牛车上,默默地赶着牛车,跟在白景明的身后,一路上回到了白家村。
白家的房子就在白家村的中心地带,位置还算很不错的。
他们回来的时候,时辰还早,村民们正好也是这个时候出门劳作。
有些人看到白景明赶着牛车,车上还坐着沈君怡和陈婉穗,立即就和沈君怡聊起来了。
有个妇人问沈君怡:“沈氏,这么长时间没看到你了,你这是到哪儿去啦?”
沈君怡就笑着说:“我家老二在镇上的武馆当学徒呢,我不放心,就跟着一起去看了看,顺便给老二租了个院子,好让他有地方住。”
那妇人就立刻打听上了:“哎呦,你还租了院子?多大的院子啊?一年多少钱的租费啊?沈氏,你还挺有钱的呢?”
沈君怡:“……”
其他人:“……”
旁边另一个村民就说她了:“哎呀,你看看你问的,这都什么话呀,你家里有多少钱,你会告诉别人嘛?真的是。”
沈君怡就笑了笑,没有跟他们多说。
白景明也挺烦这些喜欢乱打听的村妇,所以赶着牛车就往前走。
这时,又有个人对沈君怡说了:“沈氏,你总算是回来了,你都不知道你们家里,都乱成什么样了。”
旁边的一个路过的村民听到这话,立刻就说了:“哎呀,当初我就劝白秀才别纳妾来着,他不听嘛,现在好了,他们父子俩一人带回来一个,在家里天天打架,那个吵啊,害得我们天天睡不好觉。”
白家的左右和后面,都是有邻居的。
只要一吵架,那左邻右舍就都能听见了。
白景明有些好奇的说:“她们都为什么吵架啊?有什么好吵的?”
那个邻居就十分无语地说:“那谁知道啊?总之挺乱的,白秀才和白宜明白天都出门上工去了,他们俩一走啊,你们家里的那两个女人就开始吵架,有时候还会打起来,对了,她们还喜欢乱扔东西呢。”
左邻右舍都觉得白家要没救了。
再这样吵下去,他们白家的墙皮都得被抠出来。
说起来,这些人都不由得怀念起沈君怡在的日子了。
沈君怡虽然彪悍了些,吵架的时候也凶了一些。
但至少她在家里的时候,白家院子里可是安安静静的。
而且,沈君怡几乎不跟白文康吵架,他们白家从来没有这么吵闹过。
现在好了,新来了两个女人,天天吵夜夜吵,还往门口扔垃圾。
门口的垃圾堆的多了,他们也没人去打扫。
以前多干净啊,现在好了,白家门口都没人愿意经过了。
白景明听着邻居们对吐槽,都惊呆了。
他转头和沈君怡对视,然后低声说:“娘,他们说的,是真的吗?我怎么觉得跟听故事一样?他们两人的眼光有那么差吗?一人请了一尊夜叉回来?”
沈君怡:“……”
陈婉穗:“……”
陈婉穗也没法相信这是真的。
因为之前在陈家的时候,陈雯淑是真的挺温柔的一个姑娘。
当然,陈雯淑的温柔或许是装出来的,但她能一直装下去,那也是一种本事。
更何况,陈雯淑是非常在意在别人跟前的形象呢。
让她不要脸面,不要形象地和公爹的小妾吵架,甚至是打架,除非她疯了!
邻居们许久不见沈君怡,于是都停下来,跟沈君怡唠叨了好一会儿才离开。
白景明等邻居们都走了,这才赶紧催促着牛车,往白家的方向赶。
白景明边赶着牛车,边说:“不行,我越来越好奇了,我倒要看看她们是怎么打架的。”
说着,他又顿了一下,对沈君怡说:“娘,幸好你在镇上买了院子,还给我留了个屋子,不然啊,我现在都没地方住了!”
他怀疑自己的房间,已经被那两个女人给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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