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流峥驱马缓缓走过去,月杆随意地往他肩膀上一搭,居高临下地笑道:“顾大人,承让了。那匹汗血马,等会儿我让人去永宁侯府牵走。”
这种姿态,根本就是将他的脸往泥里踩!
顾昀川羞愤欲绝,攥紧拳头想高声骂回去,可是,直到那月杆从肩头离开,他都一动没动。
谢流峥哼笑一声,一抖马缰,溜溜达达地走到一旁。
一群纨绔立时将他围住,七嘴八舌地提议去平康坊庆祝!
顾昀川被秋叶扶起来的时候,满脸铁青。
看向谢流峥的目光阴狠恶毒——鹰犬!早晚让你为今日之辱付出代价!
另一头。
沈玉薇已在李府管事的亲自护送下,回到了永宁侯府。
“顾夫人,老奴随您进去解释一二。”管事笑着说道。
沈玉薇看着永宁侯府漆黑的大门,眼底寒意四湛,摇了摇头,“劳烦管事,帮我给你家主人带一句话。”
李府的马车缓缓离去。
沈玉薇站在台阶下,深吸一口气,缓步拾阶而上。
刚进了二门,就见王氏站在廊下,一见她身上的衣裳换了,还有唇上那道伤口,顿时恶心得不行!
扭头便喝:“来人,把这不守妇道的东西拖去祠堂!”
沈玉薇脸色一变,眼看那些婆子来拖她,立时往后退了几步,惊恐道:“婆母这是做什么?”
王氏慈善面庞有些扭曲,“你还好意思问我做什么?你自己做了什么败坏门庭的事,你自己不清楚吗?拖去祠堂,家法伺候!”
原来这就是她不怕侯府名声被坏的原因!
她是想用自己不守妇道勾引男人的罪名,将侯府送儿媳做脔物给儿子换前程的龌龊事给遮掩下去!
当真无耻至极!!
被抓住胳膊,沈玉薇眼底闪过一丝冷意,开口时却是无助惊惶,“我当真不知婆母是什么意思!我并未做出有辱侯府门庭的事儿,婆母……”
“啪!”
一个婆子抬手就扇了她一巴掌!
沈玉薇眼瞳一缩,细嫩面颊顿时红肿起来!
婆子狞笑,“大娘子,少说那些没用的!夫人说你有错就是有错,乖乖受了家法,也少吃些苦头!”
沈玉薇缓缓抬起脸来,嘴角深处一丝血渍。
婆子对上她的眼神,竟然后背一寒,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不想却见沈玉薇跪了下去,凄声道:“婆母!今日儿媳去李府,乃是奉了您的命,要去助二弟讨好李太傅!如今二郎君尚未归家,您就不分青红造地要责罚儿媳!儿媳当真不知何错之有!”
她的声音并未压低,引得远处一些探头探脑的下人听得一清二楚!
一个寡妇,奉婆母之命,帮小叔讨好人?
当即有下人就朝外跑去!
王氏脸色瞬间铁青!
这些话若是传到各房,那还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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