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顾昌勇也呆住了,“昀成?!你,你没死?!”
顾昀川得意的脸瞬间扭曲,一双眼里几乎冒出毒光!
猛地站了起来,“哪里来的疯子!快把他拖下去!”
宣旨太监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住了,皱眉看着这个状若疯魔的不速之客,不确定地问:“这位是……顾大郎君?”
顾昀成被护卫嫌弃地用长杆拦在外头,奈何本就有伤又冻了一夜,根本突破不了,只得高声喊:“天使明鉴!我乃永宁侯嫡长子顾昀成!三年前月牙山之战,我并未战死,只是出了些意外才一直不得回京。如今我历经艰险好容易回来……”
“胡说八道!疯子!来人!快把他赶走!”
顾昀川哪里能给他夺走世子之位的机会,推搡着两边侯府的护卫,怒吼:“还不快把这污秽疯子赶走!惊扰了天使,你们担待得起吗?!”
护卫们面面相觑,犹豫了下,正要过去。
“谁都不许动他!”
王氏忽然冲了出来,一把推开护卫就冲到了顾昀成跟前,闻到他那一身臭味又生生止住,含着泪看他:“成儿!果然是你!你,你终于回来了!你可知为娘这几年有多想你啊!”
亲生母亲出面,还有什么比这更能坐实这男子身份的证据?
永宁侯府门外看热闹的百姓也炸了锅。
“还真是侯府的大郎君啊?”
“怎么搞成这个样子?就跟刚从茅坑里爬出来似的!”
“那这世子到底谁做啊?”
“看这兄弟俩,怕是恨不能都叫对方死哦!”
“咦?这情景,怎么跟这阵子永祥茶楼的说书有点儿像啊?”
百姓议论得热闹,宣旨的太监却沉了脸。
他奉旨宣封永宁侯府世子,本是件得脸的事儿,如今闹了这么一出,他连怎么向圣人复命都成了麻烦!
他语气不善地看向顾昌勇,“永宁侯,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顾昌勇虽平素在家狠勇独断说一不二,可在外头向来是没什么分量的,被天使这么一点名,顿时一颤!
支支吾吾张嘴,“这,这……”
这时。
旁边的沈玉薇突然含泪看向那被拦在外头的男子,“真的是……大郎君吗?”
顾昀川猛地转脸,“长嫂!你忘了吗?大哥早已战死沙场,连遗物都是你整理的!这分明就是个心怀叵测的歹徒!你别被骗了!”
沈玉薇被顾昀川一喝,受了惊吓般微微颤了颤身子,眼泪几乎夺眶而出。
她哽咽地看着那人:“妾身与大郎乃是夫妻,怎会认错?”
顾昀川绝对不允许现在还有人来帮着指认顾昀成的身份,“大嫂,你只是太过思念大哥了!你冷静些,我才是侯府的世子啊!”
沈玉薇顿时满脸痛苦,似乎没听到顾昀川的话,只满怀期冀地朝那人走去,颤声问道:“大郎,既然你还活着,为何这三年杳无音信?为何偏偏在二弟受封世子之日回来?你到底遇到了什么难事?你告诉我,我都会信你的。”
这一番话,叫周围的人都忍不住感叹。
这永宁侯府的大娘子,还真是个情深之人!
连王氏都感动地哭了,“好孩子,我知道你肯定能认出大郎。你……”
“你闭嘴!”不想,顾昀成却突然怒吼,瞪着沈玉薇的模样似乎恨不能立时上来撕了她:“分明是你与人合谋害我!如今还敢在此惺惺作态!”
“夫君,你……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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