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法良兄弟二人的目光,瞬间望向来人。
只见那人衣着华丽富贵,看年纪不过三十岁上下,双手仍然保持着鼓掌的姿势。
“尊驾刚才那句‘做一番大事’,豪气干云,可谓振聋发聩!”
这人官话的口音有些怪异,显然不似中原人士,但张嘴闭嘴出口成章,很明显也不是平民出身。
半路上突然出来一个陌生人,难免让人自发的开始警惕,见到李家兄弟二人目光不善,那人微微一笑道:
“打扰了,二位请恕罪,刚才我听得一时兴起,还没来得及自我介绍。”
“在下姓陈,乃是对面交趾国的皇室宗亲,这次到大明来乃是游学身份。”
“我看两位的穿着打扮,应该是往来做买卖的商人,莫非也打算去交趾国?”
“如果顺路,我们正好可以同行。”
李法良和李法义一听这话,默契的交换了一下眼神,李法良微笑行礼道:
“恕小人眼拙,没想到居然在此地遇上了陈氏宗亲,真是万幸。”
“大人所说没错,我们正打算去交趾国贩些货物,如蒙大人不弃,一路上有个照应也好。”
那人自是求之不得,满口答应下来,三人从山坡上走下来,拐入一条偏僻小路。
“我的车队就在前面,两位这边走。”
行没几步,李法良哥俩就被眼前的阵势惊掉了下巴。
只见远处不宽的小路上,一辆辆载满货物的大车依次排列,一眼望不到边。
最近的几辆车上,堆满了如山的锦缎,瓷器,粗略估计下一车的货物,也至少价值几百上千两白银。
“这……”
虽然当过两天“大贤良师”,但不得不说李法良的眼界还是有限,他可从没见过这么多奇珍异宝。
“咳咳”
陈氏宗亲的咳嗽声,适时响起:
“二位实在抱歉,在下来一趟大明,自然要带些礼物回去,不能空手而归。”
“不过,车队里仍有空闲车辆,足够二位乘坐了。”
“请随我来。”
那人在前面引路,李家兄弟在后跟从,很快走来一个身材矮小的侍从,陈氏之人挥手吩咐道:
“你带两位贵宾,乘坐前面的客车,一路上要好生侍候,不得怠慢。”
侍从连连点头答应,引着李家兄弟,来到一乘华丽的车驾侧方。
“两位,这是专门为客人准备的座驾,不知可还满意?”
“如果不行,小人再为客人挑选一辆。”
李法义冲着李法良用力眨了眨眼睛,意思是:“这还不行?”
“这简直太行了!”
李法良会意,淡淡点头道:
“出门在外,条件有限,便是它吧。”
侍从施礼离去,两人迫不及待的爬上车驾,一入车厢,更是惊讶莫名。
只见车中点着线香,车厢四周满是锦缎铺就的被褥,在车厢正中心,摆着一张檀木小桌。
桌子上一只银酒壶,两只银酒杯,还有四碟下酒小菜,就连碟子,都是上等的白皙官瓷。
“这陈家到底是富有一国,就连客人的吃穿用度,居然都这么讲究!”
李法义可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前拿起酒壶,对着嘴先喝了一大口。
“嗯,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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