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纪纲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让朱高炽一时间没能跟上他的思维。
眼见太子殿下陷入了“死机”状态，纪纲微微一笑，耐心解释道：
“既然永平公主早已过了大婚的年纪，那殿下就应该向陛下和皇后娘娘进言，尽快为公主安排一个好人家。”
“让她嫁出紫禁城，变成功勋之臣的夫人。”
“陛下之所以不敢以雷霆手段，对付紫禁城内的霄小，还不是因为投鼠忌器？”
“那一旦公主不在紫禁城内了，一些手段就相当于没有了限制……”
纪纲没有把话讲明，但却特地在“一些手段”几个字上加重了音调。
听者有心，朱高炽敏锐的抓住了他话里的核心要素，当下心里开始评估起这个计划的可行性。
过了一会，太子殿下紧皱眉头道：
“可是如今母后已经被永平蛊惑，甚至什么都由着她的性子，恐怕逼她嫁人这事没那么顺利。”
纪纲叹气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恐怕就需要陛下亲自出马了。”
“毕竟公主乃是陛下的女儿，父母之命她不得不听。”
“而陛下那里，就需要太子殿下您出面说服了。”
纪纲一通分析，听得朱高炽不断点头，也让他心里重新树立了信心。
……
“让公主嫁人？”
“不得不说，纪纲你小子还真是够坏。”
“我愿称你为，永乐年间，姚广孝之后的第二坏种！”
朱允炆坐在实验室，通过纪纲的双眼，看着朱高炽和纪纲两人交谈的现场直播。
“逼公主嫁人这一招，显然是想多了，不过如果违逆父母之命，似乎又会败坏公主的名声。”
“这条计策够毒，纪纲，我得奖励你一下。”
想到这里，朱允炆在主脑中输入一道指令，然后微笑着等待纪纲那边起效。
……
“纪大人，你怎么了？”
朱高炽猛然发现，纪纲从刚才出完主意开始，就似乎有些不对劲。
他一边正常交谈，一边不自觉地用手在身上乱抓，好像全身长了虱子。
“纪大人，纪大人？”
朱高炽试探着呼唤纪纲，可他却像没听见一样，仍然在身上不断抓挠，甚至很快就在裸露出的手上，胳膊上，挠出了血印。
“来人，快来人！”
朱高炽有些发慌，他没想到刚才还好好的纪纲，怎么忽然间，仿佛疯魔了一般。
……
“大脑神经投影功能。”
“基于纳米意志重构芯片架构的，深层次精神控制系统。”
“被控制者的感官，将被大脑中的神经投影所控制。”
“按照指令出现，疼痛，瘙痒，悲伤，兴奋等情绪。”
“注：该感官完全来自于神经投影，并非实际的生理病变。”
朱允炆在主脑中，输入“停止”指令，那边的纪纲才停下来。
“这一回，算是稍微的惩戒一下，警告你以后不要再打公主的主意。”
“如果再有下次……”
“我可就要在你和太子聊天的时候，输入‘发情’指令了哦。”
……
北镇抚司内，纪纲和朱高炽，大眼瞪小眼。
瘙痒的感觉刚刚停止，纪纲就感觉到一股剧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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