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再能打又怎么样?
背靠的镖局若是名不见经传,押的镖早晚也要被人劫去。
如今大明这个镖局派出了一支队伍,押送着陈天平这支镖,只要顺利进入交趾国内,他就安全了。
毕竟胡氏再丧心病狂,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违背大明的意志。
陈天平很有信心,平安回到国内,此时他已经开始计划,回国之后如何重整旗鼓,再次树立陈氏的威信了。
“如今我身单影只,一无兵权,二无同道,恐怕难以服众,说不得还要靠大明的力量,才能压制住胡季犛,慢慢发展自己的势力。”
“至于那胡氏嘛,短时间内,应该难以彻底翻脸,毕竟还有不少国事,还要仰仗他们,得想个好法子,如何利用他们才好。”
“我登基之后,是否应该重整军队,改革一下军事制度呢……”
一个个涉及到国政的问题,让陈平安想了一路,这一日,护送队伍来到两国交界的一处山脚下。
远远地,有一人驾车而来,好像在此专门等候。
护卫队的侍卫们十分警惕,离得老远,就大声问道:
“前面那人,意欲何为?”
听到喊声,车子瞬间停住,车门一开,跳下一个人来。
那人缓步走上前,轻视一礼道:
“交趾国特使胡良,特地来此恭迎陈氏新君。”
“哦,原来是胡大使。”
化名胡良的李法良,曾经在金銮殿上,与陈天平见过一面,彼此也算是认识。
不过,对于这个胡季犛亲封的使臣,陈天平却有些不待见。
他冷冷看着李法良,轻哼一声道:
“特使不在国内呆着享清福,跋山涉水来此地,仅仅是为了迎接我这个陈氏遗孤吗?”
李法良听出了陈天平话里的阴阳怪气,他苦笑道:
“新君何必这么说?”
“微臣也是奉陛下之命,特地来迎接您回国的。”
“您如今已经是大明皇帝御笔亲封的交趾国君,自然非同寻常。”
“若不是陛下每日国事繁忙,他本准备亲自来迎接的。”
“不过,新君请放心,陛下正在国都等候,估计再有几日,便能相见了。”
陈天平仍然冷着一张脸,不屑道:
“哼,难道他胡季犛,不是巴不得我死在路上吗?”
“怎么还会等我回国?”
“当初他杀尽陈家血脉之时,可有念及半点情分?”
李法良心中暗骂:“你们陈氏和胡氏的恩怨,难为我一个外人作甚?”
但为了完成胡季犛的命令,表面上只好赔笑道:
“国家大事,自有两位君主定夺,微臣不过是个臣子而已,还请新君不要难为我。”
陈天平鄙夷一笑:
“罢了,看你这个畏畏缩缩的样子,哪里像个使节?”
“恐怕也只有胡季犛那般没有眼光的,才会选择你这样的臣子。”
“这次我回到国内,你若是一路上表现得好便罢,若是不够尽职尽责,我登基后第一件事,便是罢了你的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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