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尺高的祭坛早已搭好,国师广谋站在台上,稳如泰山。
只见他双手掐印,双目半瞑,一段拗口的法诀脱口而出。
配合着诡异的韵律,给人一种神秘,荒蛮的感觉,似乎是上古传下来的神秘宗门禁法。
台下的胡季犛和皇亲国戚,文武大臣们静静倾听,居然时间一久,仿佛被洗脑了一般,脑袋随着韵律不自觉地晃动起来。
虽然广谋眼睛似睁非睁,但台下众人的表现,他都看在眼里,在人们没有注意的瞬间,国师的嘴角泛起一丝得意的微笑。
下一刻,更加诡异的事情发生,只见国师盘腿坐在祭坛之上,五心朝天,一阵微风吹过,他居然腾空而起,悬于半空之中久久不落。
四周燃烧的火盆仿佛也在应和他一样,猛地燃烧起来,火光将国师的侧脸,映照得更加神秘。
“天地之力,入我法身!”
广谋大喝一声,好似洪钟大吕,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
“国师法力通天!”
接着便有几人双膝跪倒,大呼神迹,这股虔诚的信念,立刻感染了身边更多的人,仅仅片刻,便有几十人跪倒叩拜。
胡季犛和大臣们面面相觑,心中有些尴尬。
不跪吧,气氛已经烘托到位了,跪吧,毕竟自己的身份在这里。
胡季犛略一犹豫,当机立断跪下,加入了叩拜的行列中。
有他带头,其他人自然纷纷跟随,不大一会祭台下已经跪满了口颂神明的信徒。
广谋脸上得意之色更甚,他单手一指,只见身旁的一柄法器上黑烟一腾,接着冲天而起,直入云霄须臾不见。
“天公助我,杀尽来犯之敌!”
……
金陵。
不知怎地,最近几天朱棣总是觉得心神不宁,似乎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他苦苦等待着前线的军报,但却一直没有消息。
意外的是,没有等来前线的军情,却等到了凯旋归来的次子,朱高煦。
“父皇,孩儿得胜归来,不负您的厚望!”
朱高煦身着甲胄,大步走到御前,跪地施礼道。
“我儿快快请起。”
看着眼前个子比自己高出一块的二儿子,朱棣不禁心生感慨。
三个儿子之中,他从来都觉得老二最像自己,无论是外貌还是总体性格。
一样的英武不凡,一样的擅长统兵。
他的军事才能,似乎完美的遗传给了这个儿子。
只不过,这个儿子的脾气……
朱高煦刚站起来,便毫不犹豫的大声道:
“父皇,我刚回金陵,就听说二姐永平似乎霸占了紫禁城,搞些上不了台面的小伎俩。”
“儿臣想请命,带上两万大军破了紫禁城,揪出搞鬼的小人,再让二姐来给您和母后负荆请罪。”
朱棣笑着点了点头:“我儿刚刚回来,一路辛苦,此事不必急于一时……”
恰逢此时,一名小太监急匆匆走进来,手捧奏折道:
“启禀陛下,西南前线的奏折到了。”
朱棣眼睛一亮:“速速呈上来!”
他接过张辅的奏折,只看了一眼便大惊失色,还没来得及说话,忽然又有一名小太监手捧文书走进来:
“启禀陛下,前线急报,成国公重病不治,在广西前线为国捐躯了。”
“什么?”朱棣只觉得眼前发黑,一阵天旋地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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