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下巴微点，侍从们会意，将陈祖义嘴里的破布取出。
刚刚恢复了说话的能力，陈祖义就邪魅一笑，吐了一口血沫道：
“嘿嘿，想威胁爷爷，你们也配……”
“啪啪啪！”
无需郑和下令，一旁的侍卫抬手又是十来个耳光！
不同于刚才为了唤醒，这次下手可就用力多了。
直打的陈祖义口鼻流血，看人重影，耳朵里也仿佛飞进了一窝蜜蜂一样，嗡嗡作响。
更惨的是，郑和偏偏赶在这个时候，问出了那个他感兴趣的问题。
可怜的陈祖义，只看到他的嘴巴动了几下，可是问题的内容却一个字也没听到。
不知道问题，也就无法回答，可这在侍卫眼中，就是顽固不化的表现。
没什么说的，耳光继续招呼！
“啪啪啪……”
陈祖义真是被打怕了，虽然手上不知道沾染了多少鲜血，但这不代表他不怕自己流血。
作为亡命徒，他或许不怕死，尤其是那种干脆利落的砍头，但对于酷刑却几乎耐不住一点。
因为害怕侍卫的耳光，再一次没头没脸的打过来，他用头在地面上“咚咚咚”的磕起响头，口中大喊：
“大人，小人知无不言，请您再说一遍问题。”
“刚才小人没听清问题，小人没听清问题啊……”
郑和双眉一挑，眼中鄙夷的神色更浓，他从椅子上缓缓站起，走到陈祖义身前，侍卫们薅住陈祖义的头发，把他的头拉起，郑和一字一句道：
“本官想问你，你可听到过，有姓朱的大明人，从这一片海域经过？”
这一次陈祖义听清了问题，但从他的反应上来看，他更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一样。
“禀，禀告大人，小人，小人……”
“确实听说过一个姓朱的大明人，在本地出现过……”
陈祖义之所以这么惊讶，是因为这个问题，正是那日他被电晕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如果想活，你得撒个谎。”
“等到有人问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姓朱的人，或是来自大明的姓朱的人之时……”
“如果不想死，那就回答我。”
所以他当听到郑和的问题的时候，才会这么惊讶，传说中的未卜先知，也不过如此了吧？
而他在第一时间“是”的回答，也确实为他争取了暂时的活命。
“你确定？”
郑和表情诧异，同样的问题，他已经秘密要求施进卿去访查了，但得到的答案却是从未听说过。
“这两个人，究竟谁说的是真话？”
听到郑和的话，陈祖义可以肯定，自己不用立刻死了，所以他像找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拼命重复道：
“大人，大人，请相信我，小人确实听过这个名字，真的听过……”
郑和冷笑一声：“看在你有这么有价值的情报，就暂且留你一命吧。”
陈祖义心中一松，暗想道：“也不知道这个情报，能值多少钱？”
……
“这个情报，至少值十万两白银！”
朱允炆面前，仙风道骨的老者，神秘兮兮道。
“呵呵，什么情报，居然敢开这么高的价格？”
“不瞒你说，我知道建文帝朱允炆现在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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