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之间，哈当跟着朱允炆学习兵法和战略，已经有小半年了。
他从刚开始什么都不懂的乡下穷小子，如今成为了对于大明，鞑靼，瓦剌几方势力的争夺，有了自己看法的入门棋手。
不仅如此，隔三差五的“动感单车”训练和模拟对战，也让他的身手越来越好，如今好友中哪怕是身高体壮的，都已经和他过不了三两招了。
“先生，您要走了？”
听闻朱允炆要离开的消息，哈当表情明显不舍。
朱允炆笑道：“我有事要回北直隶一趟，需要离开一段时间。”
“在这段时间里，你不能懈怠，仍要把我教你的融会贯通，学以致用。”
哈当连连点头，对于朱允炆的要求全盘答应。
朱允炆又道：
“为了检验你的学习成果，也为了帮你学以致用，所以我决定给你留个作业。”
哈当一愣：
“先生，什么作业？”
“你需要在短时间内，在朵颜卫中推广天尊教，最好还能让天尊教的名号为泰宁，福余两卫所知。”
虽然朱允炆说的风轻云淡，但在哈当看来，这几乎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先生，我出身不过是旁系小族，别说福余，泰宁两卫了。”
“就是和朵颜卫的首领脱鲁忽察儿，以及他的侄子相比，无论是手下的兵力，以及在族人中的威望，都大大不如。”
“人微言轻的前提下，如何让兀良哈人相信我的话呢？”
“能不能换个作业？”
朱允炆脸上笑容更盛，摇了摇头道：
“不行。”
“如果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完不成，何谈效仿成吉思汗，一统草原，剑指天下呢？”
哈当低着头不说话，但从他的表现可以看出，分明是信心不足。
朱允炆问道：“正如你刚才所说，你出身不贵，在名分上就先天不足。”
“若想让其他人服你，除了和黄金家族的后人联姻，剩下带着其血脉的后代，基本上没有其他法子。”
“如今看来，那样的贵族也不会把女儿嫁给你。”
“所以，只有假托‘神之名’，才能另辟蹊径，树立自己的权威。”
朱允炆说完，哈当才恍然大悟道：
“先生，我懂了。”
“您的意思是，没有‘黄金家族’血脉，就造出高贵的血脉来。”
朱允炆点点头：
“没错。”
“在朵颜卫推行天尊教，最大的阻碍一是朵颜卫首领，而是当地人的信仰。”
“据我所知，蒙古人多信佛，所以你想要推广天尊教，必定会遇到阻碍。”
“不过一旦成功，那么就解决了你身上最大的短板——出身问题。”
哈当点头笑问道：
“先生，那么我应该从哪里开始着手，将天尊教推广的尽人皆知呢？”
朱允炆无奈道：
“唉，看来我不得不出手，在临走的时候帮你一把了。”
“不过，既然我帮了忙，那等到再回来的时候，可要看到天尊教在朵颜卫落地生根。”
哈当抱拳道：
“请先生放心，我一定竭尽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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