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如此，那你就让我再开开眼界吧。”
说着，他一招手，一旁的手下一把夹起哈当跳上马，向着哈尔兀歹的土地而去。
很快，十余骑来到一片草场，哈尔兀歹笑着让手下把哈当放下马，指着周围的草场道：
“你叫哈当是吧？”
“喏，这周围近百里方圆，都是我的放牧地。”
“今天雨少干旱，牧草的长势不好，你现在就降一场雨，把附近方圆百里的地方都包括在内。”
“如果能办到，我便封你为朵颜法师，日后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他话还没说完，哈当便抬头冷冷道：
“大人，这个恕我做不到。”
“为何？”哈尔兀歹表情惊诧。
哈当面色平静道：
“天尊当初授我法术的时候说过，只能用来帮助穷人，不能为一己之私巴结权贵。”
“如果我真如你所愿做了，日后必有灾祸！”
哈尔兀歹怒极反笑：
“呵呵呵，看来我猜的没错，你不过就是个妖言惑众的骗子！”
“你可知骗我的下场是什么？”
哈当面色平静：
“我持心秉正，何惧威胁？”
哈尔兀歹眼睛微眯：
“你以为我在吓唬你？”
“来人，带他去刑房走一遭！”
……
哈尔兀歹府上的面积不小，而且有专门负责拷问，折磨犯人，俘虏的刑房，离得老远，就能闻到那里挥之不去的血腥味。
走得近了，还能听到被折磨奴隶的惨叫声，单纯听声音，已经无法确定受折磨的究竟是不是人，因为那声音凄厉的程度已经更像是地狱里的恶鬼哭嚎。
“来，给这位小少爷，开开眼界。”
哈尔兀歹脸上满是讥讽，虽然称呼哈当为“小少爷”，但看向对方的目光，更像是在看一只牲畜。
在犯人的惨叫声中，哈当被强迫着参观了挖眼，砍腿，拔舌，割肉等酷刑，十几岁的少年被吓得面色惨白——
他觉得故事里讲的十八层地狱，也不过如此。
“如何？我猜你不会想要这些刑罚，落在你的身上吧？”
哈尔兀歹见过许多坚强的汉子，只是在刑房里走了一圈，就被吓得好像受惊的野兔一样。
虽然哈当的表现强些，但他惨白的脸色，也说明了心中的恐惧。
“现在给你两个选择……”
“要么你施法为我所用，少不了你的好处。”
“否则，就承认自己是骗子，所用的手段都是骗术，再留下两条腿，我就饶你一命。”
“如何？”
哈当强忍胃里的翻涌，低声道：
“我没有骗人，但也不可能为你服务。”
“你有什么刑罚，尽管使出来吧。”
哈尔兀歹勃然大怒，倒也不是因为少年拒绝了他，而是单纯的憎恶那种藐视权贵的态度——
怎么会有人，对于一句话就能让他死上千万遍的贵人，使用这种态度？
他究竟是不怕死，还是想在活着的时候，拼命的羞辱自己？
哈尔兀歹狞笑道：
“你想死，我偏偏不让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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