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遗憾,我们最终也没能在卫生间里“瞎胡闹”。
闫雪灵拽我进来的时机选的不错,走廊里没人,但天花板上的摄像头却是7X24小时、不间断地盯着门口。估计我们进入卫生间的瞬间被那玩意儿抓了个正着,保安室很快便唤来保洁员。
那是个五六十岁的中年女人,她手持一把大号拖把,用端头咣咣铛铛的猛敲隔间门,嘴里也骂骂咧咧个没完,在那种情境下,再浓的欲望也会在眨眼间消散殆尽。
离开女卫生间时,闫雪灵拉着我的手,我们俩一前一后,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嘻嘻哈哈的逃远了。
待到再也看不到保洁大妈时,我将闫雪灵拦腰抱起,在人群之中仔细亲吻着她的脸颊、嘴唇和脖颈,哪怕她拍打我的肩膀,我也绝不撒手。
恐怕在外人看来,我们俩真真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大叔,”回去的路上,闫雪灵忽然发问,“我感觉你变了,以前你不是这样的人。”
“哪样?”
“‘放荡’。”
“喂,”我皱着眉头,“怎么能用这种词汇形容自家未婚夫?”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她说,“现在的你像是被谁在大脑里切了一刀,主管礼义廉耻的部分被削掉了,留下来的只有‘放荡’。”
“是对我的样子不满意吗?”
“没,只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红灯亮起,我停下车。
闫雪灵歪着头看我。
我也看着她。
“为什么变了?”
“我已经两次穿越生死线,多多少少有点活明白了。现在的我脑子很清楚,我知道人生中最珍贵的东西是什么。”
“是什么呢?”
“是你。”
“肉麻。”
绿灯亮起,我踩了踩油门,车子继续上路。
“还以为你会趁红灯时胡来呢。”
“以后不会了。”我说,“现在手握方向盘的人是我,如果我失控,车子里的每个人都会因我而遭殃。”
“嗯……”她眯着眼看我,“似乎是成熟了点。”
“那自然。”
“变得老气横秋了。”
她笑道。
“可别说我老哦,我不爱听。我才32岁,‘胡来’仍旧是我的看家本领,只是我懂得忍耐,懂得分场合。”
说着,我朝她投去一瞥。
“噫!表情好恶心!”
“没办法,只要看着你,我的脑子便会生出数不清的歪念头。剧透,每种都比胡来更胡来,管保能把你折腾到七荤八素、跪地求饶。”
“讨厌啊!”
“但在那之前……”我犹豫了,“咱们还是先去趟药店吧。”
“是去买安全套吗?”
闫雪灵咯咯笑道。
“不,是去买紧急避孕药。”
她的脸色变了。
“为什么?”
“因为你昨晚没吃。”
“吃了!药就在我的背包里……”话说到一半,她意识到了什么,“你偷看了我的背包!你怎么能这么做!”
“抱歉,但我并非是故意的。你在同床的次日清晨不告而别,手机丢在枕头吗?”
“怕我想不开?”
“是的,我很害怕,怕到浑身发抖!我不知道你是何时离开的,也不知道你去了哪里,除了在公寓的各处寻找可能的线索外,我没有第二条路可走。就是在那种情况下,我翻动了你的背包。”
闫雪灵一言不发,算是默认了我的说辞。
我把车子拐上熟悉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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