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她就见杜建国手忙脚乱地解自己的裤子。
她本能地想往炕角缩,可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杜建国才刚变好一点,自己要是直接拒绝,会不会把他逼回以前那赌鬼模样?
这赌,她不敢打。
算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刘秀云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只剩无奈,看着杜建国猴急的样子,声音发颤地小声说:“待……待会你轻点。”
杜建国动作一顿,随即重重点头:“嗯。”
夜,又沉又静。
在这没电灯、少消遣的年代,人打发寂寥的法子不多,
伸展运动算是最常见的一种。
寻常村里人伸展运动也就一会就累得慌了。
可杜建国这茅草屋里的动静,却比长久了不少——两人不知折腾了几回合,直到杜建国浑身精疲力尽,才算把这些年憋的那股子光棍怨气全发泄出去。
等他再睁眼时,日头早过了三竿。
浑身的疲惫散得干干净净,只觉得神清气爽,连呼吸都透着顺畅。
这才叫过日子啊,生活质量没的说!
杜建国心里美滋滋的,伸了个懒腰,一眼就看见媳妇刘秀云在院里头晒玉米。
他光着脚跳下床,几步跑到刘秀云身后,伸手就把人紧紧搂住:“媳妇~”
可等来的,却是刘秀云一个冰冷的眼刀。
“昨天晚上还没够?”
她伸手推开他的胳膊,“你一天到晚脑袋里就装着这点事?杜建国,别以为你拿回十多块钱,就能当大爷了。”
杜建国心里“咯噔”一下,瞬间清醒。
自己刚才确实得意忘形了。
刘秀云昨晚虽没拒绝同房,可这压根不代表她彻底原谅了过去的事。
万一自己再没个分寸,真把她惹急了,保不齐又会做出寻短见的傻事。
“我、我去忙了,媳妇!”
他连忙松开手,往后退了两步,识趣地闪到一边。
刘秀云却在他转身时,不经意地回头瞥了一眼,悄悄松了口气。
昨天晚上她着实被吓坏了——杜建国像头脱缰的野牛似的,劲头足得吓人,她从没见他这么精神过,折腾得自己一夜没睡好。
刚才杜建国突然抱住她,她还真怕这牲口似的东西又要折腾自己,好在他还算拎得清,没再继续。
杜建国正琢磨着去后山再找找草药,刘秀云则在院里翻晒着秋收的杂粮,两人各忙各的。
院门外突然传来咚咚的敲门声,还夹杂着急促的喊声:“杜建国在不在?在不在嘞!”
杜建国愣了一下,放下手里的镰刀快步去开门。
门一拉开,就见门外站着个头戴蓝色布帽、身穿洗得发白的绿色军大衣的老头子——正是小安村的村长,也是赌友刘春安的亲爹。
“村长,您咋来了?”杜建国连忙侧身让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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