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可不是随便收徒的,跟着我学打猎,得吃不少苦,你明白吗?”杜建国盯着阿郎的眼睛,语气严肃道。
阿郎用力点头,眼神格外坚定:“我能吃苦!再苦都不怕!”
“好。”杜建国应下。
“等雨一停,你就跟我离开德春部,去我们小安村。”
“啥?!”阿郎的几个同伴当场傻眼,连忙冲上来拉住他,急声道:“阿郎,你不能走啊!你可是咱们德春部最厉害的箭手,没你在,我们往后咋打猎?”
阿郎却摇了摇头,目光望向杜建国时满是敬佩:“跟我师傅比,我哪算什么神箭手?等我学成回来,一定带着本事让咱们德春部的日子过得更好!”
他语气斩钉截铁,显然已下定了决心,转头对杜建国道:“师傅,我跟你走!”
杜建国点头应下,忽然想起该给些回礼。
他摸了摸衣兜,掏出一瓶用玻璃瓶装着的消炎药。
这是上次去黑市,李五送他的,一直没舍得用。德春部藏在深山里,缺医少药,这消炎药刚好能派上大用场。
“这瓶消炎药,就当我送你的拜师回礼。”
杜建国把药递过去:“你把它留在部落里,往后跟着我,就先断了这边的牵挂,专心学本事。”
“消炎药?!”德春部众人一听,瞪圆了眼。
他们往县医院跑了不知多少趟,软磨硬泡都没求来一瓶,如今杜建国随手回个拜师礼就是这个,阿郎这师真是拜对了!
老族长接过药,小心翼翼揣进怀里,脸上笑开了花:“这可是咱们德春部的大喜事!晚上宰两只鸡、杀只兔子,好好请阿郎的师傅吃一顿,热闹热闹!”
族人们立刻欢呼起来。
……
又等了一日半,瓢泼大雨终于停了。
杜建国一刻也不敢耽搁,赶紧招呼众人套上驴车,往小安村赶。
跟来时不同,驴车上不仅多了个眼神发亮的半大少年阿郎,还拴着一只眼神懵懂的奶山羊。
就在杜建国等人踏着泥泞山路往村赶时,小安村早已乱成了一团。
……
杜建国的大哥杜强军等得心急如焚,拉着村里几位老人反复打听,想进山找人。
杜家二叔摇头叹气:“强军啊,听叔一句劝,别白费这功夫了。咱们村到德春部走山路只要一天,建国他们还赶着驴车,按理说早该到了。我瞅着,说不定是遇上泥石流了。”
“不可能!”杜强军吓得脸色瞬间发白,连连摇头,“哪会这么巧?”
他正跟老人们争得面红耳赤,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喘息声,紧接着,拄着拐杖的二虎跌跌撞撞撞开了门,脸色慌张地大喊:“不好了!从山那边传来消息,说是那边发生塌方了,已经有好几个人失踪了!”
杜家二叔再度叹气,声音里满是惋惜:“哎,可怜我那老大哥,一辈子勤勤恳恳,连一天福都没享过,到头来还落得这样的下场……”
他转头看向失魂落魄的杜强军,语气沉重,“强军,你也别磨蹭了,赶紧张罗着办白事吧。尸首估计是找不回来了,可衣冠冢总得给他们立一个,让他们死后有个安身的地儿。”
杜强军再也撑不住,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双手拍着地面嚎啕起来:“爹呀!你们怎么就死得这么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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