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站在泳池边看着她笑得诡异,“妹妹,精神病院不远,你去吗?我载你。”
沈恬恬像看怪物似的盯着她,推开看戏的宾客,尖叫着跑到喷泉边,使劲地搓着手背,企图把沾上的血迹抹去。
“走开!快来人啊!把他们都赶走!”
宾客们被保姆们拦住,宴会进行到了一半,谁都不知道沈恬恬突然抽什么风,都被安排送下了山。
沈家二少送的银色跑车停在无数气球花篮装点的草坪上,钥匙摆在副驾驶上。
沈宴勾起钥匙,有了原主的记忆,她自然也会开车。
原主是十八线跑龙套的小糊咖,不愿意卖身往上爬,只能靠着给导演、前辈开车混个面熟。
以至于这么多年,她什么车都会开,给什么样的明星都开过车,成了别人口中的代驾妹。
银色跑车在山路上发出轰鸣,身后的别墅被远远甩在身后。
蜿蜒的山路转弯时,沈宴划过了一个完美的曲线,一辆黑色的跑车和她擦肩而过。
沈宴手腕上的骰子剧烈地抖动起来,仿佛在与什么东西共振,她这才分了一眼给窗外的车。
车窗落下,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黑密的睫毛下,深邃的眼正注视着沈宴。
男人的骨节分明的手搭在车窗上,指节间夹着一根烟,另一只手轻握着方向盘。
两辆车擦肩而过的瞬间,他听到银色跑车上的女人轻哼了一声,嗓音清冷地说:“装逼死得早。”
“哥,要不要查查?”副驾的文钦惊心胆战地看向了自家大佬表哥。
顾野青纵横商海,铁血手腕把集团从上到下治得服服帖帖,有谁敢这么跟他说话?!
“那车你不认识?”顾野青呵了一声。
文钦方才没看清跑车的全貌,但是凭借那惊艳的一眼,他还是准确地在记忆里找到了这辆车的归属。
“是沈家那个败家子给沈恬恬的生日礼物吧!但那个女人,长得不像是你老婆啊。”
两家婚事还没敲定,沈家一拖再拖,文钦如今就说沈恬恬是他老婆,要不是文钦是顾夫人妹妹的亲儿子,已经被埋到了土里。
顾野青冷笑,掐灭了手中的烟,“沈家的人,不配嫁进顾家。”
“啊对对对!”文钦察言观色地闭上了嘴。
嘴比脑子快,好在又能在开口后马上察觉到自己的失误。
“这山上到底怎么回事?都是下去的车。”文钦没话找话。
拐过弯,一阵风吹过,扑面而来的尸气糊了顾野青满脸。
跑车紧急刹停在山路。
顾野青捂着自己的胸口,痛苦地靠到了座位上,呼吸无端地急促起来,心脏剧烈跳动,随时要蹦出胸腔。
“哥!你犯病了吗?你别晕啊!你你你你带药了吗?”
文钦连爬带滚地把人换到副驾驶。
顾野青的指头深深陷入座椅,强忍着心脏的剧烈跳动,吩咐他:“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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