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我让宋威去盯一下项目那边,看看是不是真的出事了,结果……宋威给我回电话,他说……”侯琳的声音颤抖起来,仿佛即将要说的是什么可怕的事。
沈宴替她接着把话说完,“是不是说桥桩垮了,尸体被大雨给冲出来了?”
顾野青咬面条的动作一顿,艰难地吞咽。
“是!是的!现场一片混乱,很多工人都围在现场要闹,说是这几天还出现了一些诡异的情况,他们干不下去了,要离开这儿,有人驱车离开,结果他们发现离不开了!所有人都被困在那个工地了。”侯琳激动道。
“被困在工地的问题好解决,但是那具被冲出来的尸体,樊兰打算怎么办?这个时候了,还是由你来联系我,她人呢?”沈宴问道。
侯琳尴尬地沉默了一会,“她不好意思打。”
“还是不相信我,那就让她在里面多待一会儿吧,她想明白了,就会来找我了。”沈宴挂断了电话。
“你早就知道了?”顾野青问。
沈宴咬了一口煎得金灿灿的鸡蛋,对此事丝毫不意外,“算到了,樊兰脸上的黑气多到快把她给笼罩起来了。那个工程选址本来就有问题,之前有人跟她说过,但她有自己的想法,不肯听意见,一定要在原址上开工,结果就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顾野青好奇。
“她要建的是一个大型商场,偏偏大型商场从一条水路上借道。水上借道不是你想借就可以借的,不被允许的借道会遭到反噬,所以那座桥的桩怎么都打不下去。
你知道有个邪门的法子,叫做打生桩吗?”
沈宴的眼神幽幽,配合着窗外的雨水,让人毛骨悚然。
顾野青坐直了身体,凭借字面意思,他就明白了这个邪门的法子到底有多丧尽天良。
打生桩,就是活生生的人当做桩子打下去,让那些东西满意了,它们就不会再阻止修建新桥了。
“樊兰干了这个缺德事?”
“不是她亲自干的,也有些阴差阳错吧。工地上难免会有刺头,跟人闹矛盾的时候就威胁人家,要拿人家打了生桩,还扬言说就算出事了老板也不会怪他,只会夸他干得好。
当时桥桩打不下去,被威胁的那个人心里也很烦,两人就在那条河边相约打架。刺头明明是自己挑事,却意外坠河,顺着河流就被冲下去当了桩。
另一个人根本不敢告诉任何人,怕他们觉得人是自己杀的,干脆就没有说,直到第二天发现人不见了,才松了口,说出了昨天的实情。”
后面的剧情顾野青大概能够猜到了,樊兰赶到现场时,只看到了水泥浇筑好的桥桩,完全符合标准,可以继续搭建桥梁了。几日来一直压在众人心口上难题迎刃而解。
刺头交的身份证都是假的,没有家人没有孩子,这样的人,就算是永远消失也不会有人发现。
樊兰盯着那即将竣工的商场,心里的算盘已经开始在算她能够靠这儿赚到多少钱了。
“都不许说出去,就当做没这回事,继续施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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