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宁被生意上的事整得茶不思饭不想,好不容易接到宝贝女儿的电话,女儿却说给自己找了个看祖坟的大师,这可让胡宁气不打一处来,他吃过的亏,他女儿还要再吃一遍?这些江湖骗子,真是一点诚信都没有!
但是宝贝女儿的话他不敢不听,开着车就往祖坟的方向去了,故意比女儿说的时间晚了一个小时。
谁知,他到了祖坟山下后,对方并没有出现,周遭一片冷清,他在凉风里吹了大半个小时,一辆迈巴赫才缓缓地开到了他的跟前。
胡宁冷得打了个喷嚏,看着这挂着S市车牌的迈巴赫,嘴巴半天没闭上。
他左右张望,这不会是胡蝶找来的大师吧?
车门打开,沈宴施施然从车里出来,一袭旗袍闪瞎了胡宁的眼,这旗袍料子,这身段,这面容……
胡宁的视线从下到上,停留在女人一张姣好的脸蛋上,对方淡然地笑了笑,“胡蝶联系了我,你可以叫我沈宴。”
“沈姐,你跟他废什么话,故意晾我们一个小时,要不是看在小胡蝶的面子上,谁愿意搭理他?”文钦摇下车窗,墨镜滑落挂在鼻尖上,他一脸生气地看着胡宁。
胡宁颇为心虚,“你们不也才到吗?”
“那还是沈姐算得准呗,知道有只老狐狸要耍威风,特地晚到了一个半小时,冻死你丫的。”文钦骂道。
这回,胡宁老实了,赶紧跟沈宴道歉,“沈大师,对不住对不住!我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上次遭人骗了,动了祖坟的位置。又听说女儿也找了个大师,我这不是怕她被人骗吗?唉。”
胡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的面容憔悴,几天都没有睡好觉了,迁祖坟也不能随便动,都要讲究天时地利人和,但他哪敢再找那些半吊子水平的大师啊。
沈宴的裙摆被风微微吹动,在场的男人被吹得打喷嚏,她却毫无感觉。
“先上去看看吧。”沈宴换了一双平底鞋,方便走山路。
这里的山路崎岖,车子不方便开上去,尽管文钦跃跃欲试,但还是被沈宴留下了山脚下,上山容易下山难,到时候出事了,她还得操心。
文钦闷闷地趴在车窗上,掏出手机拍了一张沈宴的背影,发给他哥。
“沈姐去看祖坟了,不带我。”
他哥没有理他。
胡宁怀疑这个大师的体力到底有多好,原本以为她是个花架子,没想到走得比自己还快,遇到一些他不太确定的岔路口,沈宴都毫不迟疑地走向了正确的那一条,根本不需要他指路。
直到两人走到了祖坟位置,胡宁还以为还有一段路呢,他气喘吁吁地撑着膝盖,跟不认识自己的祖坟似的,“就到啦?”
沈宴面色如常,呼吸均匀,走上前去手指压在墓碑上,两具魂体立马漂浮上来,悬浮在墓碑上。
魂体一看到胡宁,就破口大骂。
老头子胡子都气歪了,“不肖子孙!居然把老子的墓迁到这个破地方来了!老子的风水宝地呢??给你吃了吗?还一副病恹恹的样子,比旁边的女娃还要废!老子怎么就留下了这么一群后代啊?不孝啊不孝啊!”
老婆婆拍着他的胸口,“老头子,孩子也是无心之失,算了算了,别骂了,吃点贡果吧。”
“还吃!再吃下去,不肖子孙就要把我们的坟迁到猪圈狗圈,跟畜生作伴了!那个臭要饭的,居然敢骗人,老子要是能离开这儿,准要把他给扒皮抽筋吃了!”老头子拍掉贡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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