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
我咧开嘴，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笑。
“老子今天，就专打你这个‘天’！”
话音未落，我人已经动了。
我像一颗钉子，狠狠地扎向那道纯白色的光墙。手中的两把符文短刀，灌注了我和秦兰融合后的混沌之力，一黑一白，在刀刃上疯狂流转，带起尖锐的破空声。
“嗤啦——！”
刀尖狠狠地劈在那光墙之上。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只有一阵让人牙酸的摩擦声。
就像用钝刀子，在玩命地刮一块坚冰。
那道光墙猛地一颤，无数纯白色的光点四下飞溅。
可也就仅此而已。
一股磅礴的反震之力，顺着刀身疯狂地涌了回来，震得我整条手臂瞬间发麻，虎口像是被撕裂了一样。
我整个人被这股力量弹得倒飞出去，在雪地上踉跄着退了七八步才稳住身形。
柳萱站在光墙之后，纹丝不动。
她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轻蔑地伸出一根手指，对着我轻轻一点。
“不自量力。”
一道细得像头发丝一样的纯白光束，从她指尖射出。
那光束看起来毫不起眼，速度却快得超出了我的反应极限。
我根本来不及躲。
一股死亡的威胁感，瞬间笼罩了全身。
“妈的！”
我怒吼一声，想都没想，直接将碑王之力狠狠地砸向脚下的地面。
“轰！”
一声闷响，我面前的岩石地面猛地隆起，一道厚达半米的岩石屏障，在我身前拔地而起。
这是我能做出的最快反应。
可没用。
那道纤细的白色光束，在接触到岩石屏障的瞬间，就像烧红的针扎进了豆腐里。
没有丝毫的停滞。
“噗嗤！”
一声轻响。
岩石屏障被瞬间洞穿，那道光束穿过石头，狠狠地扎进了我的胸口。
“呃……”
我闷哼一声，整个人像是被一柄无形的大锤狠狠砸中，一口鲜血控制不住地喷了出来。
一股纯净到极致，也霸道到极致的力量，在我体内炸开。
它不是要摧毁我，而是要“净化”我。
它想把构成我力量根基的，那股属于碑王的墨色本源，从我身体里彻底抹除！
就在这时，一股温暖的七彩光华，从我意识深处涌出。
那是秦兰的圣莲本源。
它像一道温柔的溪流，迅速包裹住那股入侵的白色力量，两者彼此中和，消融。
胸口的剧痛，这才缓缓退去。
我擦掉嘴角的血，看着对面依旧一脸淡漠的柳萱。
硬碰硬，不行。
力量的层级差距太大了。
她的力量是“天”，是规则。
我的力量是“地”，是破坏。
在她的领域里，跟她拼消耗，就是找死。
必须换个玩法！
我看着她，脸上忽然露出一抹疯狂的笑容。
“老狗，你不是喜欢玩规则吗？”
“那老子今天就陪你好好玩玩！”
我不再试图攻击她，而是猛地一脚，狠狠跺在脚下的雪山之巅！
“嗡——！”
我将体内所有的碑王之力，不再有任何保留，疯狂地灌入整座雪山的地脉之中！
这一刻，我不再是单纯地借用力量。
我是在命令！
我用我作为碑王行走的意志，向这片土地，发出最原始的咆哮！
“轰隆隆……”
整座雪山，开始剧烈地颤抖。
大地在哀嚎，又像是在兴奋地回应。
山顶的积雪在崩塌，无数的碎石和巨大的冰块，被一股无形的力量从山体上剥离，悬浮在半空中。
“去！”
我伸出手，对着柳萱的方向，猛地一挥。
那一瞬间，成百上千块大小不一的岩石和冰块，像一场突如其来的陨石雨，带着毁天灭地的呼啸声，从四面八方，朝着法阵中央的柳萱，狠狠地砸了过去！
整个天空，都被这片石块风暴给遮蔽了。
这已经不是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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