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随行的太医,也眉头紧皱。
这是,真中邪了?
终于,跨过了门廊,就看到了院子内的鸡飞狗跳。
嘉定伯周奎,浑身脏兮兮,到处都是泥点子,头发散乱像是个疯子,手中还抓着一根棍子,一边叫嚣,一边爆锤自己的儿子周鉴。
打的周鉴连连痛呼。
看的所有人眉头紧皱。
而此时,周奎也像是注意到了众人的到来,忽的脸色大变,畏畏缩缩的躲到院子角落。
“哎哟,陛下啊,您可算来了……”
周鉴赶忙上前,连连哭诉,哭的那叫一个辛酸。
“什么时候的事?”朱由检皱眉询问。
“昨夜就这样了,折腾一天了……您看我这眼睛,嘶,现在还疼着呢。”周鉴指着乌青的眼眶,还在到抽凉气。
百官看的忍俊不禁。
“去看看!”朱由检给身旁的太医使了个眼色。
那太医心领神会,拎着个药箱就上前。
然而,那周奎就像是见了鬼一般,惊恐的站起身,握紧手中的棍子惊呼:“你别过来,滚开,滚开啊!你带不走我!我是国丈,是国丈!我有皇上庇佑,有真龙天子庇佑!你们这些邪祟休想近我身,等陛下来了,定叫你们这些邪祟灰飞烟灭!”
说着,他又开始挥舞手中的棍子,舞的那叫一个虎虎生风,完全看不出这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
“这……”
太医一愣,有些无奈的看向朱由检……
“你们几个,去架上!”朱由检对着门廊处的家丁示意。
那几个家丁一愣,下意识看向周鉴!
周鉴脸色一黑:“看我干什么?去啊!”
那几个家丁这才上前。
“你这些家丁,到是个忠心!”朱由检瞥了眼,淡淡说了声。
周鉴赶忙低头哈腰:“是这群狗奴才不长眼,不知道谁是主人了!”
周鉴低着头,下意识擦了擦汗,又偷偷瞅了眼这个妹夫皇帝,见妹夫皇帝没搭理他,心中松了口气的同时,又一声不吭的耸着肩,退到一旁。
人多力量大。
就算是疯子,也终究是双拳难敌四手。
很快,周奎就被制服了,被几个家丁硬生生按在椅子上难以动弹。
那太医赶忙上前查看。
又是掰眼睛,又是看嘴巴舌根,又号了号脉,还掐了掐中指……
可那眉头始终皱着,一边捻着胡须,一边退了下去。
“怎么样?”朱由检询问。
“回皇上,国丈脉象混乱,气脉异常,阳气虚而阴气盛,确实像是中邪了!”太医答道。
“能治吗?”朱由检又问。
“这……”
那太医苦笑一声:“恕臣才疏学浅,确实没学过驱邪之法!陛下还是请玄教院的高人来看看,说不定有法可治!”
朱由检皱眉……
百官们也议论纷纷。
也就在这时……
“我有罪,我该死!”
周奎忽然猛力挣脱家丁的束缚,开始疯狂的往脸上扇巴掌。
“陛下!”
他忽然看向朱由检,然后一脸激动的跑了过来……
“锵!”
百官都吓疯了,随行侍卫更是一脸紧张的抽出佩刀。
然而,周奎却在距离朱由检三五丈时忽然停下,然后噗通一声就给跪了!
“陛下啊,臣有罪!臣鬼迷心窍,臣财迷日眼,臣鱼肉百姓,臣愿意将所有家产都充入国库!臣再也不贪了,再也不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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