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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没什么,王肾那厮要耍什么手段,本官一清二楚,无非是临了了不大不小捞一笔,若是本官要清查,却又不是州里能定得下的案子,少不得打到扬州去。而晋王如今新封太子,扬州总管交割也颇为迟缓。如此一来,若要两三个月才能交割,岂不是误了本官上任大事。那些小人,不去提他。”

等咱正事儿忙完了,自有手段去料理他。这句话萧铣却是没说出口。

他们谈论的那幢事情,便是萧铣半日前与前任要离任的县令交割时,发现县里常平仓的存粮与账目相比短了两千多石。按照道理,萧铣自然应该扯着那离任的王县令不放,把官司打到上官那里,弄个水落石出。但是那样一来有个麻烦,就是走司法程序的话,没走完之前萧铣就上不了任,也就没法开始干正事儿。而杨广那里可是给萧铣立了军令状定了修河期限的,要为了这么一点儿还不值一千贯钱的小空账就耽误两个月时间,萧铣如何能忍因此当时也就捏着鼻子典签了交割,认了这个空账,到时候再自己想办法找钱粮补上。当然王肾那贼厮鸟显然已经上了萧铣的黑账了。

不过萧铣能忍,跟着来给萧铣当主簿的刘三刀却是心中郁闷,他毕竟不如萧铣有钱,听说上官一上任就要因为无妄之灾填补上千贯钱的窟窿,心中很是无奈,当时差点儿撺掇了萧铣闹将起来。如今依然不忿地说道:“只是便宜了王肾那贼厮鸟。不过也就是大人恰好拿得出一千贯填补亏空,若是那贼厮鸟墨了不是一千贯,而是三千贯,五千贯,难道咱也认了这口闲气么”

县尉孙保兴和刘三刀这个主簿按说倒是级别一样,当下倒了酒,起身走到刘三刀身边,一边祝酒一边低声说:“刘主簿刘老弟你呐,那也是京官做出来的吧,哪里晓得这些外任的手段王老贼只从常平仓里临了倒卖了两千石,那是算好了的。他估摸着外人若是做这钱塘县令。两三个月里,心黑一些也能贪墨到好几百贯钱。故而新官若是晚上任两个月,便要少那许多撸钱搜刮的进项,还不如捏着鼻子认了,早点上任多搜刮几个月。所以他是算好了帐拿的,不怕新来的不认当然了,咱不是说萧大人,萧大人前程远大,又是富豪之家出身,定然是不在意那些俗气铜臭之物的,搜刮之事肯定不会去干。”

“那不是废话么咱萧大人是为了早日上任好运筹修河利民,才暂且认下这个账的。尔等怎可以小人之心度之”

刘三刀忿忿斥责了一句,孙保兴却是尴尬不好接口,幸好萧铣自己打圆场说:“刘主簿怎可对同僚无礼呢。不过借着这个劲儿,本官也和陆县丞、孙县尉说清楚了本官也算是吴中本乡本土的望族出身,坑害乡亲父老这样的事情本官是做不出来的,不比那些异地为官地来捞一笔便不顾骂名。本官的长辈,虽然如今曾被朝廷定为叛逆,但是本官心中无愧,却也不怕承认故梁安平郡王、东扬州刺史萧岩,便是本官祖父。当今太子妃,乃本官姑母。尔等觉得本官需要做那些狗鄙倒灶的事情么”

“狗鄙倒灶”是一句颇为吴语化的俚语,差不多相当于蝇营狗苟的意思。陆鸿鸣与孙保兴听了,一下子便颇觉亲切,不觉得萧铣是高高在上的京官外放了。

陆鸿鸣当先祝酒歌功说:“原来萧大人竟是萧刺史的嫡孙,真是失敬失敬。此处没有外人,卑职也不怕坦诚。当年前陈亡国时,萧刺史带着吴中男儿唉,咱也是敬重得很呐,陆某和孙县尉都是吴中大族出身,不比朝廷从北方外放来的官儿,将来定然和萧大人鼎力协作。

而且想不到萧大人竟然是太子妃内侄,将来若是真心效忠朝廷,定然前途无量。唉,这些事儿,也是世事变迁,前些年,若是那些只重关陇的废太子将来坐天下,这吴中之地能得朝廷几分待见也不好说。不过如今天幸得了晋王为太子,太子素来最善我吴地百姓,也是黎民之幸啊。”

陆鸿鸣毕竟是县丞说话还留三分余地,县尉孙保兴虽然也是大族,却是有点烈脾气的习武出身,不然也做不了武职的县尉,话到了他嘴里,该难听的自然就难听了:“照啊某说萧大人怎得看着就比走了的那王扒皮顺眼。王肾那贼厮鸟,是蜀地通州今四川达州人士当然咱也不是说蜀中人士不好,毕竟天府之国,也是诗礼所在。单单是王肾那贼厮鸟,当年其父是十几年前跟着朝廷在蜀地造五牙大船,来平灭江东的。后来开皇十年才到杭州落地,他又靠着军功父荫,在富阳县从户曹佐做起,这些年来做慢慢做到这儿的县令。在钱塘这几年,那厮真是雁过拔毛,丝毫不顾在本地的脸面。”

第五十八章 体察民情

萧铣听陆鸿鸣和孙保兴骂前任上官骂不绝口,当下也是微笑不语,任由他们发泄个痛快,不过心中却是暗暗赞许,觉得人心可用。自己若是真心想为当地百姓做些实事,这些属官应该都不会拖自己的后腿。

后世经常觉得一把手异地任用可以减少贪墨,并且解释为如果不异地任用就会导致当地势力盘根错节,但是其实这是一个误解。试想一个人千里做官只求财,眼前别的啥都没了,也不怕父老乡亲戳脊梁骨,当然是可了劲儿的撸钱;呃,反正做一任两任就卷铺盖走人了,“我死之后,哪管洪水滔天”

所以,异地任用的真实效果,其实是防止世家豪族在本地邀买人心,沽恩市义,形成盘根错节的割据势力,甚至如节度使、藩镇一样的存在。也就是说,这个法子是防割据谋反的,并不是防贪腐的。

萧铣等二人骂的差不多就了,接风宴的酒也喝够了,便命人撤下席面,烹上茶来,谈点正事儿。萧铣知道自己时间紧迫,能够更快摸清本地情况的话,就更利于开展工作。

“陆县丞,前任的主簿封存了文档之后也是跟了王肾那厮走了。不过看文档终究不直白,将来钱粮户口方面的东西有些不明了的,还要你和刘主簿交代清楚,却是劳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这些都是该的。萧大人今日若是没什么紧要事儿,卑职就先介绍一下本州本县的钱粮户口、税赋徭役。”

“本官也正有此意,陆县丞尽管简明扼要说一下。”

陆鸿鸣清了清嗓子,一边回忆一边说,他说的很粗略,毕竟都是靠记忆的。

“本州共有6县24000户。其中余杭县第一,本县第二。余杭县去年报的是6300户,本县5500户,都超过了4500户,按照朝廷定制是上上县;其余武康县今湖州德清、于潜县今杭州临安都是35004000户之间,属于上中县,这四个都是上县。盐官、富阳不足3000户,所以只能算中县。

不过本县虽然在杭州六县中户口排第二,但是因是州治所在,富庶却胜于余杭县,而且有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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