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不是学究对辽狗的文字并不感兴趣让他吃惊的是这裴老太公的老死士身上竟然有契丹文的密信
这说明世家豪族与北面的辽狗有肮脏的勾搭还是说用契丹文只是一种单纯的加密手段
若是前者那么牵扯出來的事情可就非常棘手了
老死士之所以会出來送信是因为淮南东路转运使郭正文的心腹老人找上了裴府而裴府的老死士马不停蹄就出來送信
这足以说明郭正文和世家豪族绝对是脱不了干系的如果真的跟辽狗扯上了关系那么这可就是内通外敌了
“看得懂上面写些什么内容么”苏牧满眼希冀地问道不过大档头却是苦笑着摇了摇头
“下官先前到过北地刺探军情这才认得这种字体不过想要解读却沒法子”
大档头一脸的爱莫能助不过他还是给苏牧解释了一下其实许多人认为三五千个字并不足以表达完整意思并不够用这是不太妥当和确切的
辽国的官方使用契丹文重大场合才会用大字一般情况则使用小字据说小字的字数更少但搭配使用的规则却很是繁复虽然足够表达但外族人想要破译就变得更加的困难
“也就是说想要破译这密信还得需要一个通译”苏牧不由皱起了眉头來
“这江宁城里倒是有一些契丹商人就怕这密信事关重大他们会走漏风声不过这些人张扬跋扈从來不把咱汉家郎放在眼里作威作福惯了用完了杀了便是”大档头如此提议道
苏牧双眸一亮这未尝不是个好法子可若果世家豪族真的跟契丹人暗通款曲见着这密信的内容这些契丹商人解读之后故意胡诌一番自己也沒法确定真假总之是信不过这些契丹人的
“去撬开那老头子的嘴或许他会知道些什么”
早在交手之时老死士便从身手上认出了燕青苏牧也沒有必要遮遮掩掩带着巫花容几个便跟着大档头來到了关押老死士的密室
密室之中摆设着各式各样的刑具但看管的暗察子却不敢对老死士动手反而离得远远的根本就不愿意靠近老死士
“不是让你们好生审问么怎地不动手难道还指望他主动开口不成这点规矩都不懂么”大档头显然对属下的不作为有些愠怒因为这让他在苏牧面前很是掉面子
可那些暗察子却脸色发白地走过來朝大档头和苏牧回禀道:“档头你你先自己看一看”
大档头一头雾水瞪了那几个暗察子一眼便冷哼一声走到了老死士的面前來然后这位见惯了血腥常常将人当牲口來施刑的大档头沒來得及跑远就吐了
苏牧眉头一挑朝燕青和扈三娘扫了一眼后者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下意识跟巫花容拉开了距离扈三娘还把雅绾儿也偷偷拉到了后面來
苏牧朝巫花容看了一眼后者冷冷地扭过头去根本就懒得理会苏牧
无可奈何苏牧只好亲自上前去查看了一番
但见得老死士身上的衣物已经被暗察子们扒拉下來可他的身上却布满了一个个小指头大小的血洞
“这些暗察子也是够狠的”苏牧下意识便以为这是暗察子们严刑拷问的成果可再看了一会他的肠胃便开始翻涌不定肚里的东西开始不断往嗓子外头冒
老死士的皮肉仿佛跟骨骼分离了一半就好像披着一块松垮垮的人皮劈下就好像有无数小蛇在蠕动那些密密麻麻的血洞之中开始往外钻出一些黑色的大毛毛虫
这些虫子正在老死士的体内啃噬着老死士的身子啊
苏牧强忍着呕吐的冲动朝巫花容冷声道:“你干的好事”
巫花容冷哼了一声浑不在意地嘟囔道:“是你让我帮忙來着怎么觉着我是野人觉着残忍那就不要随便对我指手画脚我不是你的仆人”
巫花容开口就如同连珠炮一般原來早就对苏牧指使自己做事心生不满可怜殃及老死士这条池鱼了
苏牧对老死士也是佩服得紧这些蛊虫在他体内肆虐但却沒有夺去他的性命然而这老头怒睁着血红的双眸直到此刻都仍旧紧闭着嘴巴仿佛至死都不愿泄密无论如何也是值得敬佩的硬汉子了
大档头终于吐到沒东西了煞白着脸回到苏牧这边來朝苏牧请示道:“这老汉誓死不开口倒是一条汉子如果这位这位姑娘沒法子救回來那就让哥几个给他个痛快吧”
苏牧也是无奈摇头正要让大档头动手却听巫花容冷冷地说道:“只是不能开口罢了算个什么汉子”
“别阴阳怪气把虫子都赶走他的命留着有什么要求就提吧”苏牧一听便知道这丫头非但凶残野蛮心性也绝非表面那么简单
“这可是你说的你答应我一件事我饶他一命保证他知无不言连他老婆有沒有勾搭过野汉子都吐出來”
苏牧还未來得及考虑巫花容已经走到前面來一掌拍在老死士的脑门上后者陡然张开嘴巴满嘴的黑色翅虫四处飞舞吓得一屋子人都跑了出去
苏牧身上有驱虫药并不担心这个倒是听得老死士虚弱地喊着:“求你求你我什么都说我什么都说”
巫花容扭过头來鬼面下一对眸子直勾勾盯着苏牧充满了诡异和阴谋得逞的意味
第三百七十八章 血泪
这天地间有阴有阳自然也就有善有恶但善恶非绝对有人好戏做坏事有人做了坏事在更高的层面却又对整个人类的发展产生了积极的作用
从小的方面说有些人满身刺青却在公车上让座有些人文质彬彬却在地下室囚禁继女街坊邻居口中罪恶滔天的小混混明知道小女孩被人胁迫做些卖花乞讨的骗局却仍旧忍不住帮她买下所有的花怕她回去挨打
永远不要武断地根据所看到的东西來评判一个人是善是恶如果你沒有进入他的生活沒有足够的了解就不要随意下结论
陈震山已经四十八了在这个平均寿命也只有四十來岁的时代他算是半只脚踏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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