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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83(2 / 2)

陈胜文答应一声,磕了个头,站起来赶到皇帝那儿,只见七八个小太监围着皇帝,替他擦脸的擦脸,揩手的谐手,打扇的打扇,系衣带的系衣带,皇帝虽还不免有委顿的神气,但脸色已好得多了。

一见陈胜文,不等他开口,皇帝先就说道:“嘿这下肚子里可轻松了怕的是晌午吃的水果不干净。”

陈胜文连忙跪倒回奏:“奴才马上去查。”

“唉,算了吧高高兴兴的日子。”皇帝又问“外面怎么样”

“娘娘们都挺着急的。奴才跟贵妃回过了,说万岁爷只不过闹肚子,贵妃才放心,吩咐奴才来看了,再去回话。”

“你跟贵妃说,没事我马上就出去。”

“是”陈胜文又说,“奴才请旨,可要传御医侍候”

“胡闹了”

听得这一句话,陈胜文不敢再多说。匆匆又赶了去回报皇后。这时在外面护卫的御前大臣肃顺、景寿,领侍卫内大臣醇王奕澴,都得到了消息,顾不得后妃在内,以天子近臣的资格,不奉宣召,纷纷赶来伺候。刚一进戏园,皇帝已经出临,于是后妃、大臣、太监、宫女,连戏台上的“陈最良”和“春香”,一齐跪迎,直待皇帝入座,方始起立,照常演戏。

肃顺、景寿和醇王,又到御前问安,皇帝摇摇手,淡然说道:“没有什么,没有什么

你们就在这里陪我听戏。”说着,又回头吩咐小太监如意:“给六额驸他们摆桌子,拿几样菜过去”

三位大臣一一叩首谢了恩,趁摆膳桌的工夫,三个人退到后面,把杨庆喜找来问了情形,商量着要不要传御医伺候。肃顺以皇帝的意旨为意旨,景寿没有主见,醇王却力主慎重,说把栾太、李德立找来待命的好。有备无患总是不错的,肃顺拗不过醇王的意思,只好派人去找。

要找不难,必是在福寿园。找了东廊找西廊,从大帽子底下一张一张的脸看过去,先找到栾太,然后又在最后面的座次上找到了李德立,招招手都唤了出来,跟着内务府官员离开了福寿园。

众目昭彰下的行动,立刻引起了所有在场的官员的注意,纷纷交头接耳,惊疑地猜测着,猜测着多集中在皇帝身上,是呕血还是发烧反正来势不轻,否则不会在大喜的日子,宣召御医。

、十、万寿节诞三

许多人都有个存在心里不敢说出来的感觉:寿辰召医,大非吉兆。还有些人无心看戏了他们心中有出“戏”,正要开始,病骨支离的皇帝,抛下一群年轻貌美的妃嫔和一个六岁的孤儿,一瞑不逝,大政付托何人来代掌是眼前跋扈的权臣,还是京里英发的亲王这势如水火的一亲一贵,可能够捐弃前嫌,同心协力来辅保幼主还有那储秀宫巾帼不让须眉的皇后倘或不能,那么钩心斗角,明枪暗箭的争夺,令人惊心动魄的程度,不知要超过此刻戏台上多少倍

然而戏台上的出将入相,一朝天子一朝臣,究不过是优伶面目,台下的这出“戏”唱了起来,可就不知几人得意,几人失意自觉切身荣辱祸福有关的一些人,不但无心看戏,而且也必须早早设法去打听消息。

就连唱戏的梨园子弟都被惊动了,那个扮着巨灵神,脸上画着四个眼睛的大花脸拉住几个猢狲、几个龙套在后台转角那里瞧瞧嘀咕,“你们瞧见了没有,这样大好的日子,寿辰召太医,绝非吉兆啊弄不好这演的冬瓜豆腐,可比台上的戏精彩多了。”

“可不是吗”演着托塔天王的老生连忙接话,“抛下一大堆年轻貌美的嫔妃,和一个六岁的儿童,要真是大事出,这可怎么办,这大政可托付何人啊。”

。。。。

皇后刚刚从重华宫的大戏台回来,因是皇帝的圣诞,所以宫里也摆了好生热闹的场面,皇后有些怏怏,这是自入宫以来,第一次在皇帝的寿诞时节没有陪皇帝在一块。所幸宫中的太妃太嫔等人都要热闹,特别是最爱听戏,皇后不欲扫兴,硬是坐到了戏散了才回宫。安德海奉上了绣着金凤的热毛巾。杏贞接过来,擦了擦脸上的汗渍。看着烛台上点着的红烛,发了会呆,又问安德海,“小安子。今个给皇上的寿礼总到了吧”

杏贞手书一百个寿字命人送到热河,这是最难得的心意,“娘娘,算好时辰,就是昨个到的,必然耽误不了的。”

“那就好,也不知道皇上如何。大阿哥好不好。”杏贞放下毛巾,“德龄最近怎么没消息回来”这可真是奇怪了,德龄如今可是伺候在皇帝跟前的。

“最近几日都明发上谕呢,娘娘别担心。”安德海劝慰皇后,“承恩公和贞定夫人明个说要进宫朝见娘娘,您看”

“外命妇还有那些”杏贞点点头,问道。

“李巡抚的夫人也想进宫朝见。”

“恩,让帆儿也进宫。”杏贞准备把几个宣扬武力,此次大战有着赫赫战功的将领夫人都请进来,之前报到行在去有关战士将领酬功的折子一直没有批复,皇后也不能多催,只好对着这些人安抚罢了。

一阵夏风猛地吹进殿里,哗啦一声,卷起了层层帷幔,红烛在风中凌乱,险些就要被吹灭。

、。、、、

等着皇帝确切消息的这些人中,有一个就是曹毓瑛,恭亲王虽然不能亲自热河,可曹毓瑛是过来打探消息了,皇帝也颇为赏识曹毓瑛,但奉旨入座听戏,不可擅离,他是个极深沉的人,既然一时无法脱身去打听,便索性不谈那些无根的揣测之词,所以他心里最热,表面却最冷静。看完了戏,曹毓瑛一回家就吩咐门上,除了李太医以外,其余的访客,一律挡驾。到了晚上,一个人在后院里纳凉,看看夜深,并无消息,正待归寝,门上一盏纱灯,引着一位客人走了进来,正是李德立。

曹毓瑛赶紧披了件长衫来肃客,先请宽衣,李德立匆匆答道:“不必了。我还要赶进宫去当差。”

这一说,是特地抽空来送紧要消息。曹毓瑛等听差伺候了茶水,随即挥一挥手,让所有的下人都回避。

于是李德立忧形于色地低声说道:“上头的病不妙”

“怎么不是说闹了一阵肚子,没事了吗”

“晚上又发作了,一连泻了四五次,泄泻最伤人,何况是虚极了的唉,讳疾忌医,只不过半天的耽误,弄得元气大伤。”李德立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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