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子守在了门外,见到房内的灯光还在,说话声却是没有了,于是朝着外头更走远了一步,有些机密的事儿,不宜多听到,多听到也就意味着更多的麻烦事,那个妇人烧好了饭食,过来请小夏子去吃,她这会子也知道小夏子绝非是普通人,态度上有些忐忑又有些阿谀的样子,小夏子摆摆手,她又连忙端了一碗饭过来给小夏子,小夏子就站在篱笆院外,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妇人说话,“哎我说大兄弟,你家的少爷是不是什么贵人啊我瞧着那个王爷的管家都不敢得罪你了。”
“是,”小夏子笑道,他见到了那个妇人脸色巨变,连忙又说道,“不过大姐您也别担心,我们都是好人,特别是我们家主子,是慈悲心肠,你收留了我们,我们必然会报答的。”
“那若是这样,”妇人小心翼翼的说道,“我们这丁银实在是吓人,还有什么捐啊税啊什么的,若是和这里头的官儿熟,不如让你们家少爷说和说和,让我把过去的欠账免了以后的钱自然还是交的”那个妇人看着小夏子哭笑不得的表情,连忙改口:“若是十分为难也就罢了”
小夏子又想说什么,突然左近想起了不少的脚步声,他刷的站了起来,才看到小朱子疾步轻轻走了进来,“是荣禄大人”
小夏子呆了呆,“主子的意思不是让他去园子里吗”
“武大人已经去了,我是见到圆明园里头闹了起来,才把荣禄大人带来的,”小朱子眉开眼笑,他的身后出现了一个带着青色披风的男子,正是荣禄,“他还带了几百号人,已经悄悄在这边上防守住了,一般的人,都进不来这个地方。”
那就好那就好,小夏子念佛道,“阿弥陀佛,这下子我们终于可以歇一口气了,”他朝着荣禄打千,“给荣大人请安”
“我们主子可是心心念念等着荣禄大人来护驾呢。这会子,谁都信不过”
荣禄心里涌过了一阵暖流,他点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不得不抗旨来了这里,母后皇太后呢我要前去拜见。”
太后听到了这个词,那个妇人不免腿脚发软,瘫倒了在地,小朱子连忙拉起来,“大姐你这是怎么了多亏了这位大姐,不然主子娘娘都没地方安置”
“主子娘娘就在里头,”小夏子对着荣禄说道,荣禄急切的抬脚往前走去,却被小夏子拦住了,“六王爷到了,这会子正在里头说话呢,奴才不敢打扰。”
荣禄停下了脚步,“什么恭亲王来了”小夏子点点头。“里头就是两位”
“是,就是两位。”小夏子压低的声音刚落,原本点着昏暗灯光的室内突然熄灭了蜡烛,变得漆黑一片了。
、四十四、前度刘郎一
血慢慢的渗透了那些雕栏玉宇之中,喊杀声慢慢的减弱了,睿亲王和豫亲王所仰仗的无非是一些自己府里头世代为仆人的包衣奴才,和一些宗室八旗亲贵里头当差有武力的人,遇到了武云迪几千人的围攻,早就抵抗不住了,要不是豫亲王和睿亲王咬着牙在前头督战,身先士卒,大声鼓励,这会子大约是忍不住早就投降了。
武云迪被众人拱卫着一同向前,他一道将一个拿着弯刀的士兵砍翻在地,警察署的人原本都是沙场上退下来的,旧时的武艺都还在,加上去有了密诏,怎么会不奋勇向前,不过是半个时辰就将豫亲王等人的跟随者斩杀殆尽,等到从逆者死的死,投降的投降之后,两个王爷却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即刻大索全宫,”武云迪喝道,“不许逆贼逃出去,要抓活的还有,也不可以惊扰宫眷,桂大人呢”
“我在这里,”后头冒出了一个人头,桂祥的脸色惨白,虽然有些战战兢兢,但是还强忍着血腥满地的不适感,单膝跪地行礼,“大帅请吩咐。”
“你在园子里熟悉,去找瑛贵妃,一定要找到她,”武云迪发号施令,“她是母后皇太后唯一的希望,绝不能有任何闪失”
桂祥的眼睛一闪,“是”
“岳父”武云迪对着冯三保说道,“你去把长春仙馆围起来,不许那里的人走了一个”
“要不要进去看管起来”冯三保低声说道,“哪一位算是主谋了”
“不行,她该由母后皇太后处置,”武云迪说道。
“若是她寻了自尽怎么办”
“那就让她自尽就是,”武云迪收起了手里的长刀。“这样的人,自尽是便宜了她,不用去管她死活。只要是别再让她上蹿下跳就成,不过也不能脏了岳父的手。我去拜见皇后娘娘”
武云迪到了镂月开云的牡丹台,牡丹台里的牡丹花依旧茂盛,在月光之下吐着芬芳的香味,宫人们又见到了士兵前来,不得不战战兢兢的前来开门,鸣翠含着泪站在檐下,见到了来人,不由得愤恨的说道。“娘娘都如了你们的愿了,怎么还不肯放过一定要逼死娘娘吗”
武云迪单膝跪下,“微臣武云迪奉母后皇太后懿旨入园护驾,禀告皇后娘娘,”武云迪抬起头,“逆贼们已经被打败了,万事安好,请娘娘放心。”
鸣翠听到了这个消息,却越发的痛哭了起来,边上伺候的宫人也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地。鸣翠边哭边说道,“万事安好怎么可能是万事安好娘娘昨日受了逆贼们逼迫,目睹塞尚阿大人死在自己面前。惊惧过甚,她她”鸣翠哽咽得说不出话来了。
“皇后娘娘怎么了”武云迪觉得不妙,顿时喝问。
合宫都是哭声,鸣翠放声大哭,“顿时就流产了流产了”鸣翠状若癫狂,“下了一个六个月大的男胎已经成了形的男胎”
“是英宗皇帝的嫡子啊”
皇后阿鲁特氏默然躺在殿内,脸色如死灰一般,乱蓬蓬的头发毫无光泽,杂草一样凌乱的放在枕头上。她听到了外头的哭声,但似乎又没听到。因为她的表情十分宁静,十分安详。似乎万事不能惊扰了她,她的身子蜷缩在锦被之中,殿内还有浓郁的血腥味,她侧着耳朵听了外头的响动许久,但是好像没有听到耳朵里头,月光透过开着的窗棂照进了殿内,还带进了馥郁的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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