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被闷头一棍打醒了,不敢再试探齐远。
它现在得忙着看顾神职了。
区区几百年它等了!
白玉长笛化作流光,大阵开启。昆仑山脉中的一切都被遮掩去,无人可知其中的变化。
白菻开始整合各族,书阁外器阁拔地而起,无数神兵利器从中流出。
齐远从界碑走出,两只五彩神鸟站在齐远手上歪着头打量周围。
“见过神君。”
河面上一身着青衫的文士拱手道。
齐远抬手五彩神鸟便往前飞去。
“河伯多礼,吾观两岸已是今非昔比,河伯功不可没。”
河伯露出笑意,“吾为人族镇守江河,享人族香火供奉,自该为人族谋福祉。
此乃分内之事。”
齐远打量着河伯,不置可否。
河伯正欲询问,就见人已经消失在眼前。
河伯看着悄悄摸到河边玩耍的幼童,摇摇头看护去了。
“看老夫今晚不托梦告上一状,让你们爹娘打得你们屁股开花。”
刚下水的幼童们一听立马捂着屁股跑了。
“河伯爷爷别告诉爹娘,我不敢啦!”
看着幼童们离开,河伯笑了笑消失在河面。
齐远理着五彩神鸟的羽毛,“五百年沧海桑田,若真能坚守初心,世界又何妨一个香火神道。”
五彩神鸟仰着头舒服的眯起眼,另一只挤了挤。
齐远朝着村镇走去,稻田绿油油一片正生机勃发。
村口的土地庙正散发着微光,齐远没有惊动土地神,穿过村镇。
土地神似有所感挠了挠头,然后继续巡查村里的庄稼。
齐远走在大夏国中,有了神明保佑,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比起以往,大夏国的国力更加强盛,百姓也面带笑容。
齐远站在城上,弯腰低头看着游行的祭祀队伍。
郡守带头,带着三牲和各种贡品朝着城隍庙走去。
城隍庙上城隍笑着摸着胡子,身上的黑色铁甲泛着寒光,看着队伍欣慰的笑。
祭祀结束,微光一闪祭品被分给众人。
“香火神道的魅力就在此了。”齐远的指尖白色的信仰之力流动。
五彩神鸟扇动翅膀,信仰之力飞向了城隍庙。
齐远没有再看,直接出现在了大夏皇城。
朝堂之上文武百官分列,正在为祭祀规模争吵。
武官们懒散的站着,根本插不上话。
太子正在沉思,时不时将目光投向帷幕之后。
夏长明已经不再是少年了,老态龙钟的他也是有心无力。
一口血喷在帷幕上,眼睛一闭一睁就躺在了寝宫。
太子跪在床榻边,其余儿子们跪在太子身后。
夏长明眼角划过一滴泪,他想相父了。
相父没有神职,估计早就轮回去了。
夏长明亲手盖起山君庙宇,又见证了神道的诞生,想起那些甘愿赴死的大臣和巡查卫。
五十年,人间繁盛起来,可他也看到了神道的弊端。
不过是将头上的大山换了一个山头罢了。
若百年千年之后,人族又该何去何从?
是他们拿捏神的香火,还是沦为愿力的供体?
夏长明看的透彻,只是他没有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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