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隋终于抬起他的眼睛,盯着欣妃,“好,你不说,让王公公给你说,”
王公公一听,赶紧趋步向前,“回皇太妃,回皇上,老奴查明巫蛊的小人儿所用衣服上的刺绣为苏绣,在这后宫之中,会此种技艺的妃嫔,只有欣妃娘娘和汐嫔娘娘,”
皇太妃一听这话,满脸疑惑地看了看厉隋,又看了看欣妃,
欣妃脸色苍白,原来皇上是要让自己说这件事,她跪在那里,双手玩弄着帕子,“皇上让王公公调查这些,又能说明什么呢?明面上是臣妾和汐嫔妹妹会做苏绣,可谁知道暗地里还有那些人会而不说呢。”
皇太妃看了看厉隋,神情变得越发严肃起来,“王公公,那些个没影子的事情,可不要乱说,不要再搅了后宫难得的清净,”
王公公赶紧俯下身,“回皇太妃,老奴不敢。老奴又查到做那巫蛊的布匹为苏杭之地的绢布,这种绢布工艺复杂,只有苏杭之地才会有,而在我们的后宫之中,妃嫔里只有欣妃的娘家在苏杭之地,这种绢布,只有欣妃的宫里才会有。”
欣妃脸色已经白如纸了,她恶狠狠地看着王公公,“王公公,你说的好像并不准确,在这后宫之中,并不是我一人才会用苏杭的绢布吧?皇太妃和皇上也都在用,”
皇太妃一听,立刻火大起来,“大胆欣妃,你这是在影射哀家和皇上在扰乱后宫么?”
欣妃吓得赶紧叩头,“回圣母皇太妃,臣妾并无此意,臣妾的意思是说,难道就没有人从皇太妃或者皇上这里弄到绢布来栽赃臣妾么?更何况,那巫蛊身上的字确实不是臣妾的笔迹啊,”
皇太妃的眉头微微皱紧,这是怎么一回事呢?她埋怨地看了一眼厉隋,只是说要立个皇后的事情,你不愿意就说不愿意好了,为何还要弄出这么多事情来呢?
厉隋不做声,端起面前的茶碗,喝了一口茶,
王公公又继续说道:“老奴找到了一个人,”
说完,他向门外招了一下手,一个穿着粗布衣衫的读书人跨进门槛儿,“草民叩见皇太妃,叩见皇上,”
欣妃回头,看见来人,立刻感到一阵眩晕,他怎么来了?
皇太妃慢声道:“你有什么想跟哀家和皇上说的,快快道来。”
那人起身,说道:“草民因为读过一些书,在乡里给乡亲们代写家书,混口饭吃,时日久了,草民便练就了一个本领,就是可以模仿任何人的字体,只要让我看到本人写的东西,再加以临摹,不出三日,草民便可以写出跟这个人一模一样的字迹来。”
“前几日,一位公公找到草民,替一位贵人写了几个字,不过那字却是写在一块儿绢布之上,草民并不以为然,但是,让草民写的字,却是咒骂当今皇太妃之语,写完之后,那公公给了草民一笔银子,让草民尽快离开家乡,所以,草民日夜难安,唯恐被官家抓到,盼我死罪。直到这位王公公找到草民,草民才略觉得心安了些。”
王公公道:“你看这厅堂上可有让你写字的人?”
那读书人抬头看了看,
那个读书人甚是迂腐耿直,他仔仔细细地把堂上的公公和宫女都看了个遍,却见到有一个公公压低着自己的脸,便凑上去,歪着头看他,费劲儿地看他的脸。
欣妃的贴身太监朱晨,用力地压着自己的头,不肯抬起,浑身上下一个劲儿地哆嗦。
朱晨已经是满脸汗珠了,满眼尽是乞求的神情,那个读书人看清朱晨的脸,立刻瞪大了眼睛,“回皇太妃,回皇上,就是这位公公,这位公公告诉我,若是我把替别人写字的事情告诉外人,就会将我碎尸万段,所以,我拿了他的银两就赶紧逃跑,害怕他反悔了再来杀我灭口。”
厉隋冷冷地看了一眼那个读书人,“你现在可还记得那几个字?”
读书人吓得赶紧俯下身去,在地上用力地叩头,“回皇上,草民记得。”
“那你就在皇太妃和朕的面前再写一遍吧。”
读书人一听,叩头如捣米道:“皇上,您就饶了草民吧,草民再也不敢了,保证只犯这一次错,以后,草民一定安安分分地替人写家书,不再写这些不洁之物的东西了。”
厉隋看了看皇太妃,“母妃,你是否想看看他的本事?”
皇太妃命令道:“你就写吧,哀家恕你无罪。”
那读书人,这才敢拿起笔来,在准备好的纸张上写上了巫蛊小人儿身上的那几个字,
待那读书人一笔一划地写好,皇太妃的贴身宫女便将那块纸张去来给皇太妃观看,皇太妃只看了一眼,
“啪!”的一声,拍案而起!
那朱晨吓得应声跪倒,瘫坐在地上,欣妃也已吓得如筛糠一般,哆哆嗦嗦,豆大的汗珠从脸上径自滴下来。
农女福妻有点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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