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清楚自己的身份?是啊,最近因为韫玉这个身份的曝光,她误以为侯爷对你动了情就会事事包容,可她忽略了这里是等级森严的古代。
不管侯爷对她用情多深,多么宠她,她都没有资格对他的任何决策指手画脚,这就是这个时代里女子的悲哀。
也是在她得知韫玉就是侯爷以后,不愿意再和他继续纠缠的原因之一。
他喜欢她的时候,她就是他捧在手心里的宝,可是一旦热情冷却下来,她却不愿意做被困在后院里的弃妇。
厉隋看到她抱着自己的肩膀缩在靠垫里,安静委屈地如同一片脆弱的落叶,手一捏便会碎,风一吹便会飘走,心里猛地一痛。
是他刚才说的话太重,伤到她了?
厉隋皱眉,想安慰几句,只是这种念头刚升上来又被他一把压下。小丫头对他一点都不上心,他要是再这么纵容下去,只会让她更恃宠而骄。
直到回到侯府,叶锦羽和厉隋谁也没有再开口说一句话,便是下了马车,他们也是各走各的。
叶锦羽在进入赋园的时候,忍不住停顿一下,想去看看侯爷的反应,可她拉不下这个面子,心里也较着一股劲儿,最后还是头也不回地走了进去。
夜里,安王再次到访侯府,厉隋直接把人请进书房。
“及冠礼的日子定下了,就在四月初八,宜嫁娶,出行,合账,冠笄等。”君桉侧身靠在桌子上,露出一丝促狭的笑容,小声说道:“等过了四月初八,你便不用再过这熬清受淡的生活,到时本王定要好好安排一场,让你……”
“暮云兄才刚来楹城多久,这便将此处的花楼都摸透了?”厉隋无奈打断他。
“花楼确是去过几次,只可惜没有一个能入眼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本朝的规定,我去那里也是乔装打扮,只能看不能碰,没劲。”
君桉遗憾地摆摆手,不多时又露出一脸邪恶的笑容来,“不过听说教坊里的头牌是个不可多得的尤物,叫什么千重姑娘的,这名字听着还有点耳熟。”
厉隋提醒她,“千重姑娘乃是当年云郡主家的长女,排资论辈,她也该叫你一声皇叔。”
君桉一听,立刻就想起来了,登时就打了个寒颤,暗骂自己太不是东西。竟觊觎小辈的美色,幸好之前在教坊没有见到她,不然就要在小辈面前丢脸了。
“她也是无辜受牵连,可惜了。”君桉感叹一声。
厉隋点点头,没有说什么。
君桉又冥思片刻,突然没了兴致,起身说道:“时候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这两日还有不少事情需要处理。对了,你想邀请的友人明日给我送过去一份儿。”
“好,我送暮云兄。”厉隋起身说道。
君桉摆摆手,“不必了,本王走了。”说罢便负手离开,走出沉阁不远处,忽然瞥见迎面行来一位白衣姑娘。
脚步一顿,在月色中那白衣女子莲步轻移,如九天仙女误落凡尘,叫人移不开双眼,整个身心都随她而动。
妙啊,没想到侯府里竟藏着这样的美人。
“云雀,这位美人是谁?”君桉舍不得移开视线,拿手拍了拍身后的云雀。
“这位……”云雀看着走过来的人心觉奇怪,不过还是小声说道:“这位便是明疏园的叶姑娘。”
叶姑娘一向体弱,鲜少在人前露脸,怎么今日却跑到这里来了?
君桉发亮的双眼在听到云雀的话以后,瞬间闪过黯淡,脸上划过一丝可惜和遗憾。
难怪玉韫兄对外面的姑娘不感兴趣,府里藏着这么一位美人,哪里还有心思看别的姑娘。
叶元夕在距离他们一丈远的地方停住脚步,犹豫不定地往这里瞟上两眼,随即便矜持避嫌地低下头。
云雀向安王点点头,扬声对不远处的人说道:“叶姑娘,这位是安王殿下,莫要失了礼数。若无要紧事,且先退下吧。”
叶元夕忙向君桉行礼,低着头慢慢往后退去。
君桉一看美人要走,顿时就沉不住气了,“唉,叶姑……”只是话刚出口,突然瞥见一旁的云雀,立刻打住,再次遗憾地摇摇头,“罢了,走吧。”
云雀送走安王,再回来时已经看不到叶元夕主仆,便快步回到书房向侯爷禀报刚才的情况。
厉隋若有所思地把玩着手里的玉器,须臾后说道:“叶元夕故意在安王跟前露脸,怕是另有所图,近日很可能还会有其他动作,让人盯紧她。”
云雀点点头,想了想说道:“安王殿下素来风流,恐怕叶元夕也是知道了这一点,适才小人送安王离开时,看殿下那反应怕是已经中招了。”
“安王虽是风流,但一向心如明镜,不用担心。”厉隋微微一笑,却是不担心这个。
农女福妻有点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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