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五人纷纷向坐着的人行礼,此人不正是锦屏县县尉李颂吗。
李颂起身,十分客气地对他们还上一礼,微笑着请他们入座,“诸位终于来了,早前本官便听闻过诸位的侠义之举。去年在锦屏县时,诸位也帮了本官和内人不少忙,此番请诸位来此,亦是有要事请求。”
五个人又是一阵错愕,没想到眨眼睛梦里都已经过去一年春秋了。
“大人适才说了内人,您与云湘姑娘成亲了吗?”叶锦羽忍不住惊奇地开了口,心里还有莫名地喜悦,有种亲眼见证了父母爱情的欣慰感。
李颂莞儿,他们方才注意到,现在的李颂与一年前的他有很大不同,身上的气势不似以前那般锐利肃穆。反倒多出几分揉进骨子里的温情,不过气场丝毫没有因此锐减半分。
“是,半个月刚刚成亲。湘儿一直惦记着白姑娘,成亲前还念叨着请诸位来喝喜酒,但当时本官也联系不到诸位,湘儿可是难过了一阵。”李颂提起妻子的时候,眼里声音里都像是掺了蜜一般。
“恭喜恭喜!”五人听后纷纷举着手向他道喜。
李颂与他们客气一番,厉隋便开口拉回了正题。
经过李颂的讲述,他们才知道,就在三日前藤萝城里最大的勾栏院里发生一件命案。
死者是同知元大人家的管家元骋,头天晚上他去贵香馆找老相好的姑娘,据那位已有二十五岁高龄的齐溱溱姑娘所说,元骋在夜里子时前就离开了。
这很正常,因为元骋每次来都不会在这里待上一整晚,最多只待三个时辰。
贵香馆后院其实就是一个单独劈出来供下人们居住的场所,后面有一左一右两道门。从这两道门出去以后,正好可以前往东西两侧的集市,非常方便往馆里运送采买东西。
而这两道门每到夜里酉时正就会落锁,钥匙由管事的龟公来保管,除非有老鸨的手印为证,否则过了酉时正便不得再开门。
死者元骋是从贵香馆的正门离开的,有多人见证,这点错不了。而他走的时候后院的门已经上锁,亦有来回走动的丫鬟龟奴见证,当晚在他们就寝之前,并未看到后院的门打开过,也没有发现可疑人物潜入。
“他们是几时就寝?”祁观语问道。
李颂说:“除去夜值的人,其余人皆是子时正就寝,而那些夜值的人一般都守在前面的花楼里,不会去后院。”
“所以元骋应该是在子时正以后遇害的,他被吊死在后院的树上,那个地方明显吗?”祁观语又问。
李颂说:“本官去案发地看过,那棵梧桐树正对着下人们的卧房正中间,十分显眼。仵作经验尸得出,死者是在子时到寅时之间遇害,身上没有明显外伤,手脚皆被绳索捆绑着,面朝仆人的卧房被吊死。”
“可有中毒的痕迹?”祁观语问。
李颂摇头,“没有,仵作剖了尸体,胃里亦没有毒药也没有迷药之类的成分。简而言之,此人就是被活活吊死的。对了,他嘴里被塞满了棉布,便是挣扎也发不出求救声。”
“不知李大人需要我等做什么?”厉隋拱手询问。
李颂也向他们拱了拱手,从怀里掏出两份卷轴递过去,说道:“这上面是我们追查到近三个月月里,所有与死者有过接触的人。其中五位就在锦屏县,另有三位在隔壁的紫薇城,现下衙门里的人手调动不开,只能劳烦几位帮忙查证了。”
“贵香馆里的人都调查过吗?能在那里悄无声息作案的人,应当对那里的环境非常熟悉,五六成便是那里的人所为。”祁观语看向李颂分析道。
李颂回道:“几位手上这些人,便有几位在近期出入过贵香馆。藤萝城内和死者相关的人,我等已调查近半,暂时还没有什么收获。”
至此,该交代的都已交代完,而卷轴上详细记录着需要调查的那几个人的身家背景。
叶锦羽凑到祁观语身边观看他手里的卷轴,突然瞥见锦屏县上面那五个人里竟有一位姓项的人家,立刻精神一振。
“表哥,咱们去查锦屏县这个。”叶锦羽指了指左边那份。
祁观语不置可否,另一个卷轴便被景行止抽走了,“那在下与秦姑娘去紫薇城调查。”
“有劳了景兄,替我们照顾好妙音。”祁观语拱手道。
景行止走到秦妙音身后,隐约有种宣示主权的意思,扬起嘴角说道:“照顾秦姑娘是在下的分内事,那我们就先出发了。”
秦妙音没有觉察出他话里的亲昵,只是最后看了一眼叶锦羽,方才转身离开。
等出得藤萝城,叶锦羽才从送他们出来的官差嘴里得知,李颂在三个月前刚刚升任为藤萝城通判,称得上是云知府的左右手。
这与她现实中那位父亲的成长轨迹很相似。
此去锦屏县没有传送阵,出了城门,他们便放出各自的坐骑。谁知这厢叶锦羽刚刚跳上马背,旁边冷不丁响起一道似笑非笑的声音,“哎,我忘记补给马草了,我的马现下没有力气,放不出来。可否劳烦锦羽载我一程?”
叶锦羽整个后背顿时变得一片僵硬,不经意间瞥到祁观语的反应,他原本是回头看着他们的,可是在侯爷说完这番话,他却不太自然地转过头背对着他们。
叶锦羽皱眉,表哥这反应不对啊,以前他不是都会护着她吗?今天怎么突然选择视而不见,他不担心她在梦里和别的男人搞暧昧被传出去了吗?
厉隋自然也注意到了祁观语的反常,算他还有自知之明,但脸上依旧保持着平静,黑亮的眸子直勾勾望着叶锦羽,微微撅起嘴唇,几分请求几分委屈,瞧着竟有些可爱。
农女福妻有点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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