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又是小雨淅沥,梦未完,而人先醒。伸伸懒腰,打个哈欠,却是什么都记不住了。叶锦羽推开房门,一阵凉风送爽,让人心身欢愉,两掖似有习习清风生,飘然而欲仙,真是快哉。
静默立于庭廊,独自一人赏雨。有人曾说,“这雨从天到地便是人生。”叶锦羽心想,如果事真如此,轻点于泥土之上便是极好——性本爱丘山,此诗当真言之有理。
“哎呀呀——”白沫也醒了,缓缓从地上做起,扶着木椅站起,结果没扶稳,脚一滑,又瘫软了下去,颇为滑稽。同时惊醒了如馨
而待到白沫也来到叶锦羽身边站立,已是一炷香之后了。
“来的可真慢,还什么武师,丢人。”如馨扯着眼皮,朝白沫做了个鬼脸。
“哎——”白沫摇头,“话不可这么说,谁说武师就能喝酒了,从小到大都没饮的多少。”
如馨撅噘嘴,“那算什么英雄。”
白沫回应,“本来就不是什么英雄。”
“嘻!可我觉得殿下能当个英雄。”如馨逾越地挽了挽叶锦羽的臂膀,一脸巧笑。叶锦羽不由脸红,轻轻地拉开了如馨的手,咳嗽了两声。
“这真是……”白沫上前一步,用手覆了覆如馨的额头,“这女娃,喝酒喝傻了?”
“你才喝傻了呢!便宜师傅,略!”又是一个鬼脸。两人皆拿她没辙。
叶锦羽感慨,“如果天天如此,那该多好!”此言一出,吓得刚走到他身边准备站定的白沫连忙倒退了数步,边退边摇头,“不合适、不合适,我还是先回房了。”
他可得去好好读两本诗集,以免下次光顾喝酒了
而他身后,两人均笑,如馨还用手掌做了个圈,朝白沫大喊,“便宜师傅!”
“哈哈!”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眼瞅,就要到了中秋。
佳节临近,人们开始繁忙,身为国君,厉隋也不免忙手忙脚,晕头转向,除此之外,他还有着一个别样的准备。
院中,不时传来嬉笑之声,若旁人听得,了解其中,必然会识出如馨的欢闹。而在这嘈杂的人声里,还夹杂着叶锦羽与白沫的苦笑与俏骂。
“叩叩——叩叩——”有人敲门,终止了三人热闹的喧腾。随着“吱呀”门开,厉隋缓缓地走了进来,嘴角抿笑,颇为亲和,却让白沫退避,如馨后移,面色端庄,不敢造次。
这次,白沫来不及走,也只好停留在叶锦羽身边,他能感受到厉隋朝他投来的尖锐目光。
“咳咳——厉隋来了——”叶锦羽跟厉隋打了声招呼,后者看着他,还是保持着微笑,点了点头。
他走上前来,来到叶锦羽常坐的石桌边。
“厉隋请坐。”叶锦羽招呼着厉隋坐下,目光有些闪烁不定,如馨奉上一杯茶水,便慌忙退了出去,立在门后,拍了拍胸脯。白沫没有出言,抬脚就走,厉隋也就那么看着他出去,没有阻拦。一双眼睛,无论如何,总有一丝目光投射在叶锦羽身上。
“近来可好?”
“托厉隋的福。”
“嗯。”厉隋点了点头,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早就想说,我们之间,可能有些误解。”
叶锦羽身体一颤,虽不明显,但也让厉隋瞧出了端倪,“哎——如果如此,这皇帝还有什么当头?”他心中感慨万千,但还是没能说出。
“旧——厉隋。”叶锦羽低声开口,“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嗯,你说。”
“为什么要杀白沫?”这句话,叶锦羽差不多是叫出来的,也许只有如此,他才能够宣泄出这积压在心底的郁闷。
门外,如馨好似不可思议般张大了眼睛,欲要出言对和她一样退出来了的白沫确认些什么,但被后者及时捂住了嘴巴,让她不能出声。
院内。
厉隋沉默了一会,缓慢起身,来到了叶锦羽身边坐下,双手伸前,似要拉住叶锦羽的手,后者如惊鸟一般猛然将手收回,却禁不住厉隋如此反复地伸探,最终迫不得已,还是将双手搁到了厉隋的手心之上。
“厉隋……”叶锦羽疑惑,他不知道眼前人这奇怪的举止,究竟是要做些什么。
厉隋仿佛没有听见似的慢了半拍反应,后知后觉地将头抬起,眼中目光悲伤,闪着波光,抬起手,轻轻地抚摸叶锦羽的脸庞,柔声说到:“不该杀吗?”
叶锦羽听闻此言,木讷地点了点头。
“不疼吗?”厉隋又问了一句,语气轻柔,好似在抚摸叶锦羽快已结痂的伤疤。
此刻,叶锦羽明白了厉隋的意思,出言为白沫说着,声音却小了许多,“其实,他人还好,而且,这一切也不全是他做的……”
“但是是他指使的。”厉隋认着自己得出的道理,反驳着,让叶锦羽有些哑口无言。
“没……没事的,我……我原谅他了……”
“嗯。”厉隋又伸手摸了摸叶锦羽的脑袋,一只手伸进他的胸襟,去探那“桃花”生长的地方,“这才是我的九九。”
叶锦羽顿时只觉仿佛一切都得到了开解,心情舒畅了。
“我误会你了。”
农女福妻有点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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