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锦羽的脸逐渐发烫,又不由自主地望着小亭,结果被不爽的某人用力地颠了颠。当叶锦羽重新将脸埋进厉隋胸口的那一刹,他都觉得无法呼吸了
整个人如同融化,浑身无力,就连说起话来都是软绵绵的,“厉隋……亭子里面究竟是什么?”
一声坏笑,“到了你就知道了。”
挑起白纱,厉隋才慢慢地将叶锦羽放下,还没等后者侧头一探究竟,前者便率先捂住了他的双眼,贴着他,缓缓地往前走,最终停下脚步。
“睁眼。”
一朵菊花骄傲地盛放在厉隋的面前,那朵菊花,一半洁白一半鲜红,像极了地府的彼岸之花,同时像极了异域的曼珠沙华
这是叶锦羽也未尝听闻的品种,这也使得现在的厉隋颇为骄傲。
“我也不知道这花名叫什么,我也不知这花如何养成……但我知白菊花的花语,也知红菊花的花语,谨以此赠卿:一半爱念,一半君子。”
“我的皇后……”说完,厉隋便如同一条小蛇,悄无声息地贴近了叶锦羽,钻进衣衫,轻抚着薄布之下那滑嫩洁白的肌肤,吻着叶锦羽的脖颈,轻轻地将其放倒
在那铺满花瓣的土地,秋风轻抚,拢了水雾,浓了缠绵。
那朵妖艳的菊花,如丝的花瓣一瓣一瓣,极有规律地飘落,轻轻地缀在水面之上——一瓣爱念,一瓣君子
这是二人最难忘的冬至
朦胧中,只听得羞红了耳根的男子声音如娇羞地女娃,一句轻语,“厉隋,能否慢一点。”
冬至刚过,举世都陷入了新一轮的繁忙——过年。
经历了三季,仅剩下那于国库无补的一点收成,等待勤俭的农民去拾起。雪花纷飞,山河表里,都在这片漫漫的白雪中沉眠。
“呼——”
清晨,天还未大亮,厉隋立身于殿前,在昏暗的晨光里,吐着一团团白雾。
望着远方逐渐苏醒的城市,那自四海升起的一缕缕炊烟,又是新的一天。
在这全城至高的位置,厉隋甚至听到了市井里面的一丝喧哗,自然而然也听得群臣坐车而来的滚滚车轮声。
掐着时间,还有两柱香的时间。回身进殿,几个拐弯,那里有一间房舍。悄摸地推开院门,散了守卫。紧接着就小跑来到一扇木门面前,轻轻地推开门来,却还是没有隐没那一丝“吱呀”。
“谁?”正在梳头的叶锦羽猛一回身,却还是不及那人敏捷,将其拦腰抱住。
“厉隋……”
“亲一个!”
一笑,叶锦羽低头,吻了一口便松开了。可某人好似还嫌不够,一个起身,捧住叶锦羽的脸蛋就欲再问,却被叶锦羽梳头的篦子给拦住了——那是厉隋送给叶锦羽的那个篦子,算是搬起石头,猛砸自己的脚
那梳子可不比一般,牛角制成,时分坚硬,若厉隋再往前一点,怕不是要给那梳子在脸上开个洞,尽管这只是笑谈,但也着实可见那梳子的不凡。
“什么事?”叶锦羽闷闷不乐地转回身去,顾自梳理着自己的头发。
一边,闲来无事的厉隋搓了搓手,满脸的尴尬。
“要不……我帮你梳?”
“好。”
接了梳子,厉隋开始一点一点地为叶锦羽梳理着头发。不知为何,自从那日厉俊辞的头发浸了鲜血,就再也没了从前的柔亮,那一丝丝的棕黄,如同被人抹去了般,不复再现了
正在为叶锦羽梳头的厉隋可记得,他的头发,从前可不这样。
十一二岁的叶锦羽几乎从来不用木梳,更无需这般坚硬的牛角。每次洗完,风一吹,水珠几乎就被完全抖掉,头发也是颇为柔顺,不像现在
“疼!”
一声痛呼,忽然把厉隋从回忆里惊醒,手不由一抖,那牛角梳重重地落在地板之上,留下几丝尘灰、一个小印。
“对不起啊……”
叶锦羽噘着嘴,捂着头发,眼睛里甚至泛出几点泪花。
“没事吧……”厉隋起身,缓缓地拂着那里,却发觉那个地方留有一个发结,干干巴巴的,颇为坚硬。
“这是什么?”厉隋小声询问,却没有得到叶锦羽确切的答案。再次询问是否让他继续,厉俊辞却是闭上眼睛,点了点头。
拖起那处发结,厉隋一点一点地将其剥解。发结很厚,缠了几层,重重叠叠的,连厉隋都不敢相信,“是你自己结的?”
农女福妻有点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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