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战和旁边的雷电队员彻底懵了。
一个个瞪大眼睛看着陈浩男,又转头看向天狼,眼神里满是震惊和疑惑。
确实,天狼半年前回来的时候,气色好得不像受过苦,当时有人问起他失踪的经历。
他也只是含糊其辞地说“被好心人救了”,现在被陈浩男这么一说,所有人心里都泛起了嘀咕。
“你……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天狼气得浑身发抖,却不敢直视陈浩男的眼睛,只能梗着脖子反驳,“这些都是谣言!是有人故意抹黑我!”
“是不是谣言,你自己心里清楚。”陈浩男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如果不是你叛变了部队,把我们的行动路线泄露给了敌人,当年那批毒枭怎么会提前转移?怎么会有三位战友牺牲?”
“你胡说!我没有!”天狼急得跳脚,脸涨得通红,却连一句完整的辩解都说不出来。
当年的事确实有蹊跷,只是没人敢当面质疑他,现在被陈浩男当众戳穿,他彻底慌了神。
雷战反应过来,赶紧上前一步,怒吼着打断陈浩男,试图掩盖天狼的慌乱:“你少在这里转移话题!就算天狼有段时间不在,那一战我们还是惨胜了!我们雷电突击队是全军闻名的王牌,谁敢说我们比不上你一个小朋友带的队伍?”
他的声音很大,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底气不足。
连他自己都知道,天狼的事确实有问题,只是一直不愿意承认。
“我们敢。”
一道冷漠如冰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像寒冬里的冷风,瞬间吹散了雷战的气势。
紧接着,第二句话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这样的回答,够分量吗?”
众人猛地转头,就看到牛头和马脸两位上校并肩站在门口。
牛头依旧是那副黝黑的脸庞,额头上的疤痕在灯光下格外显眼,作战服的衣襟还敞开着,露出里面沾着汗渍的体能训练服。
马脸戴着磨损的战术眼镜,镜片后的眼神锐利如鹰隼,扫过法庭时,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两人肩章上的两杠三星在灯光下闪着冷光,压迫感瞬间笼罩了整个法庭,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牛头迈步走到审判席前,脚步沉稳,每一步都像踩在众人的心尖上。
他目光扫过雷战和天狼,最后落在方唐镜身上,声音洪亮如钟,在法庭里回荡:“我以全军特战集训总教官的身份保证,雷电突击队的作战实力,完全比不上大黑突击队——无论是战术配合、实战经验,还是队员的心理素质,都差着不止一个档次!”
“哗——”
这话像一颗炸雷,在法庭里炸开了锅。
旁听席上的军官们瞬间交头接耳,议论声此起彼伏,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激烈。
“我的天!牛头教官居然直接说雷电不如大黑?这可是公开打雷电的脸啊!”一个扛着少校军衔的军官瞪大了眼睛,声音都有些发颤。
他之前一直以为雷电是全军最强的突击队,现在被两位教官当众否定,简直颠覆了他的认知。
“之前雷战还说雷电实战全胜,现在被教官当众反驳,这脸打得也太狠了!”旁边一个参谋晃了晃手里的笔记本,上面记着雷战刚才说的话,“你们没听教官说吗?连心理素质都比不上,刚才天狼被陈浩男戳穿事情就慌了,这要是在实战里,早就被敌人突破心理防线,泄露情报了!”
“我就说大黑能赢演习不是靠运气!上次全国特种兵大赛,大黑可是在陈浩男的带领下,赢了全军区的王牌突击队,当时的裁判长就是牛头和马脸两位教官,他们肯定最清楚大黑的实力!”一个曾去观摩过大赛的军官激动地说道,语气里满是认同,“雷电之前就是输不起,才把责任推给陈浩男,现在被教官当众拆穿,看他们还有什么话说!”
“何止是输不起啊!你们没听陈浩男说吗?天狼当年可能叛变了!要是真的,那雷电突击队的问题可就大了,不仅实力不行,连队员的忠诚度都有问题!”
“难怪高司令员要保陈浩男,连牛头、马脸都愿意为他作证,这孩子肯定有过人之处——九岁就能看出天狼的问题,还能带领大黑赢演习,比很多成年人都强!”
这些议论声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雷战和天狼耳里。
雷战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又从猪肝色变成了青紫色。
他想反驳,却看着牛头那双锐利的眼睛,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当年参加特战集训时,就是被牛头指出“战术僵化、心理素质差”,还被留级训练了三个月,现在哪里敢跟这位教官叫板?
天狼更是低着头,双手紧紧攥着拳头,指甲都要嵌进掌心了,连头都不敢抬。
他知道,牛头和马脸肯定早就调查过他的事,只是一直没说,现在被陈浩男当众戳穿,两位教官又站出来表态,他彻底没了翻身的可能。
方唐镜握着木槌的手又僵住了,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流,滴在审判服上,留下一小片湿痕。
这下事情难办了!
牛头都这么说了,他哪里还敢按之前的计划判陈浩男有罪?
要是真判了,牛头和马脸就能让他直接滚出军事法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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