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塘村虽然空置,但基础设施都有,所以大家适应的还是挺快的,经过一夜休整,早上的每个人都是精神抖擞,期待接下来的工作。
培植指导季然下车的时候,兄弟们还都是喜气洋洋。
但接下来的话,谁也笑不出来。
接下来,他们要搬运十七吨种子,二十五吨栽培土以及九吨化肥。
袁莱的心狠狠揪起来,这么大的劳动量,兄弟们吃得消吗?
“这些三天内搬完就可以。”
还好,还好,不是一天内搬完,要不想死的心都有了。
“流水线流起来!”
“这都小问题。”
“撸起袖子就是干。”
“我第一个!”
所幸一袋种子并不是很重,袁莱拎了拎,大概三十斤,也就是一桶桶装水的重量。
种子不能被雨淋,所以要统一放到村北高处的闲置仓库里。
仓库以前应该是什么活动中心,里面还有乒乓球台。大门很窄,进不去一辆车,只能人工搬运。
袁莱捡起一袋破损的种子袋,抓起几粒种子仔细观察。
虹昙花的种子差不多一颗杏仁的大小,形状像整颗水滴,表面是黑棕色的皱皮,很坚硬,而且闻起来有一股淡淡的香气。
经过季然不断改良,现在的虹昙花适应力大大提高,不再局限于穆峰山的独特气候条件,可以全国范围内栽培种植。
从种子到花骨朵,虹昙花生长时间也由之前的三年缩短到仅需一年就可以开花。
袁莱看着手里的说明,又是一年,这宋祁渊时间掐的可真准。
“搬两袋比较快。”
“你小心点啊!别站石头上。”
“我想吃菌汤火锅。”
在兄弟们忙着搬种子的时候,季然和林乔打开一个药包,把里面的药粉沿着仓库撒了一圈。
药粉凝结成一条线,燃起红色的火焰。
袁莱随便抓过一个工作人员问,“你看到了什么?”
那人回答,“红色的药粉。”
袁莱又拉着红包问,“红包,你看到了什么?”
“燃烧的红线。”
看来,这药在其他人眼里是很正常的。
经过不到四个小时的搬运,全部种子已经入库。
“这回不用摸黑干活了。”
“都是经验啊。”
“饿了,想吃饭。”
季然发给兄弟们每人一张记录表。
“等太阳下山的时候,你们需要先取出二十袋种子,用温水浸泡三十六个小时以上。每六个小时记录一次,直到外面的皱皮出现裂痕。”
吃过中午饭,兄弟们搜集一切可以盛水的东西,盆,桶,甚至在角落找到了一个破了一半的大水缸。
李耕耘和赵小童把水缸旋转到离仓库最近的位置,拿水冲洗干净,倒了五袋种子进去。
“少,再加两袋。”
“这么多,万一泡不透怎么办?”
“信我,绝对能泡透。”
水缸自己就承担了近一半的量。
李昊拿过红包找来的一个保温水壶,问,“这个行吗?”
“行,能用就行。”卓沅剪开种子袋,倒了一部分进去。
蒋敦豪和王一珩抱着两个木桶来到仓库旁边,“也不知道这桶漏不漏。”
陈少熙拿水管往里面放水,放了满满一桶。
等了一段时间,地面是干的。
“能用,倒种子吧。”
安安背着一个竹筐从山上下来,看到满地的锅碗瓢盆,睁大了眼睛,“这是要干嘛?”
“泡种子,”
袁莱牵着安安的手,往竹筐里看,“这都是什么?”
安安兴奋的摘下竹筐和袁莱分享自己的收获,掏啊掏啊,从最底下翻出一颗珍珠果,宝贝似的递到袁莱嘴边,“没想到这里竟然也有珍珠树,可惜上面只有一颗果子是成熟的,我爬上悬崖,费了好大劲才摘回来的,你快尝尝,和罔山的珍珠果有区别吗?”
珍珠果的表面泛着青色,怎么看怎么不像熟了的样子,但袁莱还是吃进了嘴里,入口是果皮的青涩,再就是果肉的清甜,然后里面的果核是糯的,没什么味道。
“很甜,比罔山的还要甜。”
安安眉开眼笑,“哎呀呀,那就好,那就好,我还怕这果子徒有其表呢。”
把筐里的东西倒在乒乓球台上,都是一些长得很平常的野草。
“把这些药草分类捣碎,然后炼成丹药,可以帮红包延长寿命,还可以让你身体强壮,我听说你出国受了伤,一直很担心,但是有我呢,我一定会让你健健康康的。”
被人记挂的感觉,真的很幸福。
袁莱笑着问,“这里的条件怎么炼丹?”
安安神秘兮兮的指指山上,低声说,“我在山上挖了一个洞,等我把药草清洗处理好就会上山。至于炼丹炉,我当然是随身携带啦。”
晚上吃饭,安安还特意询问了兄弟们的身体恢复情况。
十个人争先恐后地表示自己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
安安没听,直接握住李昊的手腕。
李昊本能想躲,被红包按住,“安安是医生。”
安安探了探李昊的脉搏,然后在小本本上记录下来,接着挪到鹭卓身边,同样的动作,直至把完所有人的脉,“你们都有一个问题,就是外伤痊愈,内伤仍存,以后干活不可用蛮力,随时休息。”
林听听忙完工作,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回来,一把抱住袁莱,“我人没了。”
“制片工作很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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