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不累,但心累。又多又杂,主要是我还要平衡各种人际关系。啊!”
林听听倒在床上,朝门口挥手,“帮我关门,我要一觉睡到天亮。”
关上门,袁莱站到走廊里,看到赵小童坐在帐篷里看手机,时不时观察桶里种子的情况。
旁边有两位摄像师陪着加班。
袁莱下楼,天上没有月亮,路很黑,她走到半山坡,坐下来,打开包,掏出宋祁渊给她的半颗水滴。
她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将半颗水滴举到空中观察,并没有什么特别。
虹昙花的种子是整颗水滴形状,而这个像钥匙一样的东西则是半颗水滴的形状,那是否存在另外半滴呢?
两者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呢?
她想着想着,脑子越来越沉,就在她要从山坡上滚下来的前一秒,任贺闪现,一把抱住袁莱,将她的身体扶正。
“慧极必伤。”任贺盯着袁莱,“有时候,我宁愿当初不救你。”
手指碰到头发又猛地收回,“你的心怎么能给化玄呢?”
没有任何回应,只听到一声长叹。
袁莱似乎是梦到什么,手臂挥舞一下,正好打在任贺的脸上。
任贺没理,维持着原有的姿势一动不动。
天光大亮,袁莱睁开眼,感到神清气爽。
“我怎么睡这了?”袁莱手里空空,慌忙寻找,却发现钥匙稳稳的待在盒子里。
回到村子,已经人来人往了。
为了有地方存放栽培土和化肥,需要先搭一个简易棚子。
在临近村口的位置,卓沅和鹭卓拿着尖头铁铲把地整平。
赵小童和王一珩在附近寻找一些平整的石头用来垫底。
陈少熙和蒋敦豪把从学校搬回来的废弃的床板拆下来,挑出完整的木板钉在一起,铺在石头上。
李耕耘和李昊蹲在地上拿着剪刀裁剪篷布。
赵一博和何浩楠则把废床架上能用的铁管拆下来,统一长度,切割后焊接。
有条不紊,张弛有度。
虽然工具依旧是到处凑的,还有一些他们自己带的。
但是早已不见当年的慌乱和无措。
袁莱忍不住拿出相机,将这一幕记录下来。
地平完,石头也已经铺好,就差往上组装。
拼装后的木床板重量不小,至少四个人一起才能抬动。
王一珩踊跃报名,“我来!让大哥休息休息。我来!我力气大!”
蒋敦豪退后一步,站到荫凉
“这得我们猛男上啊。”李昊主动占据一边。
“小童,耕耘,少熙,二哥,小何,谦虚什么呢,展示啊!”赵一博坐着看戏。
“多了吧,四个人就行。”李耕耘拿纸片遮着太阳。
“我和小何来。”鹭卓拉着何浩楠起身,占据另外两边。
四个人抬着木床板铺到石头上。
宽度不够,少了一块。
蒋敦豪搬着剩下的床板,把空缺的位置补齐。
“这铁管怎么和木头焊在一起啊?”袁莱脑子一抽,问了一句特傻的话。
卓沅等她走到近前,指着床板上的窟窿问,“睁开眼瞅瞅,这是什么?”
陈少熙拿起铁管穿过孔洞,戳在地上,“这样就行。”
“拿个小铲子,挖几个足够的深坑就行。这空的位置我都留好了。”赵小童走到墙边,拿起一个塑料袋子,里面都是小铲子。
做好标记后,大家移开木板,拿着铲子挖洞,然后把木板移回原位。
将篷布扯开绑在铁管上,再一起抬起来,把铁管深深戳进地里。埋上土,小石子填满缝隙。
存储的地方组装好以后,王一珩使劲推了推,“这整的相当牢固,能抗住十级大风。”
“十级?五级都费劲。”兄弟们围着棚子转圈,检查每个连接点,确保这个棚不会塌。
下午,装有栽培土和化肥的货车停在村口。
兄弟们齐心协力把两样东西堆放在一起。
“你们需要买一些薄膜和细竹竿,等凌晨五点,我们上山种花。”季然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留下一句话就溜走了。
完全不是袁莱印象中的跟组录制。
跟组,他们三个不应该也住村里吗?
区别对待是吧?
“兄弟们,老本行又来了,走,上山砍竹子!”
薄膜,他们带了平替保鲜膜,至于竹竿,大家的计划是上山现砍。
先让李昊和鹭卓前往邻村,看看能不能借出一些砍刀,要是借不出来,再到镇上买。
结果显而易见,两个人不仅借来了砍刀,还借来了两个气钉枪。
“我猜我们不用砍很多,三两棵就足够了。”李耕耘走在前面,抬头观察竹林的茂密情况。
他停在一棵粗竹面前,“这棵可以,来两个人负责这个。”
接着,李耕耘继续往前,走出一段距离后,他停下脚步,“这里有一棵,来两个兄弟砍这个。”
最后,他停在最后一棵竹子的位置,拿着砍刀开砍。
何浩楠李昊卓沅三人率先砍下一棵竹子。
接着,蒋敦豪赵小童赵一博王一珩组的竹子应声倒地。
最后,鹭卓李耕耘陈少熙的竹子第三顺位倒地。
大家把竹子运下山,把竹枝剔下来装进种子袋里,给泡着的种子换水。
一切准备就绪,就等凌晨五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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