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责怪程西洲陪着自己人坐,可他介意程西洲没有陪着自己。
这是两个概念,但他知道,程西洲懂。
“我能说的不多,但我的确经历过更早的下副本的事情,跟着一支小队。”裴川今挑拣着聊,“那几个人我在这里没有见过……大概是彻底消失了吧。”
程西洲沉思了片刻:“没有更早的事了吗?”
裴川今反问:“有多早?”
有多早?
程西洲也回答不了这个问题,就好像很多事情的开头并非如此。
是他想多了吗?
“算了吧。”程西洲摆摆手,“逼着你说也没有任何意义,不过是得到个假的答案而已。”
裴川今思索了片刻,开口:“我只能告诉你一件事,这里,根本没有出路。”
也就是说,之前所谓的只要解决了‘裴川今’就能出去这件事完全是不成立的。
换个角度来说,程西洲这些年,白忙活了。
像个跳梁小丑一样。
程西洲脸色一白,他多多少少猜到了,可他心有不甘所以不敢面对。可当裴川今这么直白地说出口的时候,他还是觉得一股浓烈的悲伤席卷了他。
“是吗?”程西洲恍恍惚惚,他忽而笑了一下,“那我也不可能跟你一起合作对付周祗的。”
裴川今没想到程西洲会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他眨了眨眼,而后端起了桌子上的那杯水,一口饮尽:“我以为你会恨他骗你。”
“恨啊。”程西洲大方承认,“或许我们俩现在的确都有些疯,但是这并不代表我没了是非观。裴川今,这种地方,就算是出不去,我也得毁了。”他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对面的裴川今,“周祗是个不错的合作伙伴,我相信他跟我是一样的想法。”
永生是诅咒。
如果有机会销毁,那么便是万分之一的成功率,他也会去尝试。
这么多年,他程西洲最不缺的就是耐心和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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