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图,别动怒,大家都是自己人。况且,今日咱们难得齐聚,何必伤了和气。”
她身着一袭红衣,在昏暗的大殿里格外惹眼,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勾人的风情。
巴图猛地灌下一碗酒,目光色眯眯地黏在鹰姬身上:
“鹰姬妹妹多年未见,倒是越发有魅力了。”
“咱们叙旧不急于一时,今日来此的目的,是事关大王。”鹰姬有意无意地提醒在座众人。
巴图立即收了色心,往前凑了凑:
“没错!大王,臣听闻王庭丢失了一名重犯,此人意图行刺大王,实在可恶至极!不妨将此事交给臣来办,不出三日,定将重犯双手奉上!”
“巴图,你这话说得,怕不是把大王当傻子呢?”
忽律尔冷笑一声,毫不客气地反驳,
“你来办?怎么办?带着你的铁幕大军入主王庭,将王庭翻过来搜?传出去,说得好听些,是为大王寻找重犯,说得不好听,就是想要造反——”
“放你的狗屁!”巴图猛地一拍桌子,酒水四溅,“我是不想大王被人拿捏!哪像你,嘴上一套,背后一套,先王在世时就不待见你!怎么,见大王年轻体弱,上赶子巴结,想捡现成的?”
“你这是在咒大王命不久矣嘛?简直混账!”忽律尔也拍案而起,腰间的弯刀 “噌” 地抽出半寸,寒光凛冽。
“你丫的才混账,我才没有这么想,怕不是你的龌龊心思被识破,狗急跳墙了吧!”巴图也将手放在自己的腰侧弯刀上,眼神凶狠。
眼见两人就要打起来,鹰姬再次出言缓和,语气带着几分娇嗔:
“两位哥哥,想要切磋,待宴会结束后去校场较量便是。大王刚即位不久,王庭根基未稳,哪经得起你们这么闹?给妹妹一个面子,消消火吧。”
“鹰姬,我给你这个面子。”巴图愤愤地坐了下去,拳头却仍攥得死紧。
这该死的忽律尔,一会儿看他不撕碎了他的嘴!
忽律尔也冷哼一声,收回了刀。
鹰姬这才抬眼看向王座,却见牧星驰眉眼间并无半分波动 —— 方才那般喧闹,他竟还沉得住气。
究竟是真的病弱到无力动怒,还是在隐藏实力?
这倒真让她心里没了底——
“大王,臣等来此,是听到一件离谱的传闻。”鹰姬敛起笑意,语气郑重了几分。
“哦?什么传闻?”牧星驰微微挑眉,故作好奇。
“就是巴图方才所说,行刺大王的重犯。”鹰姬的目光扫过众人,缓缓道,“有人说,大王中了一种奇毒,名为生死羯,下毒之人与您同生同死。只因此事太过荒谬,但又着实担忧大王安危,这才马不停蹄赶来求证。”
“鹰姬既然也认为此事太过荒谬,又怎能轻信呢?”牧星驰轻轻咳嗽了两声,仿佛连说话都费力气。
“大王此言,是说传闻是假的了?”鹰姬紧追不舍,“那寒霜副统领为何会畏罪自戕?那名重犯又是怎么回事?总不能是空穴来风吧?”
“不过是寻常死囚罢了。”
牧星驰垂下眼帘,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寒霜是朕身边的亲信,她觉得有愧于朕的嘱托,自戕明志,朕也很痛心。”
“大王不肯如实说,是信不过臣等?”鹰姬步步紧逼,眼中闪过一丝锐利。
其他首领也纷纷附和,言语间或明或暗地试探着,像一群围着猎物的狼,随时准备扑上来撕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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