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珠的红光又闪了闪,红光中的玄穹从怀里掏出个小酒壶,壶身上刻着“忆”字。他将酒壶递给玉帝,又对着重楼挑了挑眉,像是在说“当年的账,还没跟你算呢”。玉帝看着那酒壶,笑着摇头:“这酒壶,还是当年玄穹从瑶池偷拿的,后来一直带在身上,说这是‘偷来的念想’。”
重楼放下酒碗,望着灵珠:“玄穹,你当年说,等五界安稳了,就来魔界喝我酿的桂花酒,如今五界安稳了,你倒是躲在灵珠里,不肯出来了。”灵珠的红光轻轻晃了晃,像是玄穹在叹气,随即红光中飘出一缕金辉,落在重楼的酒碗里——酒碗里的酒竟多了几分,像是玄穹在给他添酒。
“当年玄穹在魔界练兵,总说魔界的风太硬,”玉帝继续说道,“后来他在陨星碎片旁种了片仙草,说要让魔界也有几分仙气。如今那片仙草长得可好?”“好得很,”重楼点头,“仙草旁还长了些月华草,是白毛小狐送的种子,说那是玄穹的力量滋养的。”
灵珠的红光突然亮了几分,红光中的玄穹指向殿外。众人望去,只见瑶池的方向飘来几朵金色的桂花,落在凌霄殿的窗台上。桂花上泛着淡淡的金光,与灵珠的红光相融,像是玄穹在说“你们看,瑶池的桂花开了,我的愿望也实现了”。
玉帝拿起一朵桂花,放在鼻尖轻嗅:“当年玄穹说,要让五界都有桂花的香气,如今妖界的月华谷有桂树,魔界的禁地有桂树,人间的碎星崖也种了桂树,冥界的忘川河畔也有了桂花,他的愿望,倒是真的实现了。”
重楼端起酒碗,又喝了一口:“玄穹那小子,总是想些有的没的,却偏偏把五界的事都放在心上。当年归墟封印松动,他明明灵力耗尽,却还硬撑着去加固封印,说‘不能让五界生灵受苦’。”说到这里,重楼的声音低了几分,“后来他魂飞魄散,却还留下残力守护五界,这小子,就是个傻子。”
灵珠的红光轻轻颤了颤,红光中的玄穹摇了摇头,像是在说“我不傻”。随即,红光中飘出一缕金辉,落在重楼的手背上,带着熟悉的暖意——那是玄穹当年拍他肩膀时的温度,重楼的眼眶瞬间红了,他握紧拳头,却没让眼泪掉下来。
“当年玄穹最喜欢在瑶池的桂树下喝酒,”玉帝望着窗外的桂花,“每次喝醉了,就抱着桂树哼《守护谣》,那首歌,还是他自己编的。”说着,玉帝轻轻哼了起来:“五界风,四海浪,守护之心永不忘;仙也好,魔也罢,共护生灵安一方……”
灵珠的红光随着歌声轻轻晃动,红光中的玄穹也跟着哼了起来。承影剑轻轻鸣着,像是在伴奏,殿外的桂花纷纷飘进殿内,绕着灵珠转了几圈,又落在酒坛上。一时间,凌霄殿里满是桂香、酒香,还有玄穹熟悉的歌声,像是玄穹从未离开过。
酒过三巡,坛中的酒渐渐见了底。玉帝端着空碗,望着灵珠上的红光:“玄穹,这酒好喝,下次,我们再一起喝。”灵珠的红光闪了闪,红光中的玄穹笑着点头,身影渐渐淡了几分,却还是对着他们挥了挥手。
重楼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酒也喝了,话也聊了,我该回魔界了。”玉帝点头,送他到殿门口。刚要告别,重楼突然回头:“下次酿了酒,还送你来。”玉帝笑着点头:“好,我等着你。”
重楼转身离开,身形渐渐消失在云层中。玉帝回到殿内,望着空荡荡的酒坛和泛着红光的灵珠,轻轻叹了口气。灵珠的红光渐渐暗了下来,却还是带着淡淡的暖意,像是玄穹在说“陛下,别难过,我一直都在”。
承影剑轻轻鸣了一声,剑身上的血纹与灵珠的红光相互映衬,殿内的桂香依旧浓郁。玉帝拿起酒坛上的红绳,看着小牌子上的“守”字,轻声说:“玄穹,我们会好好守护五界,就像你当年一样。”
灵珠的红光闪了闪,像是在回应。玉帝将红绳系在承影剑上,红绳上的小牌子与剑上的“守”字相互呼应,泛着淡淡的金光。殿外的桂花还在飘,香气弥漫在凌霄殿的每一个角落,像是玄穹的笑声,又像是他的歌声,久久不散。
从那以后,每年桂花盛开时,重楼都会酿一坛魔界的桂花酒,送到仙界。玉帝会在凌霄殿设下小宴,两人饮着酒,聊着玄穹的过往。而承影剑旁的灵珠,总会泛起红光,像是玄穹也坐在他们身边,喝着酒,聊着天,从未离开过。
有人说,那坛桂花酒里,藏着玄穹的念想;有人说,灵珠的红光里,住着玄穹的魂。但无论怎样,每当桂花盛开,酒香弥漫凌霄殿时,五界的生灵都知道,那个守护五界的玄穹仙将,从未走远,他的气息,藏在每一缕桂香里,每一滴酒液里,每一份守护五界的信念里,永远留在五界的每一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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