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下了衙,叫上谢知微,一起去小院看沈木沈东等人。
“三哥。”
沈淮进门的第一时间,沈木就发现了,见谢知微也在,立即上前叫人,“三嫂。”
谢知微语气随和,“小叔比预想的晚了几天,可是路上堵着了?”
“路上下了几天雨,走走停停倒是没什么,到了芬陶城就被堵住了。”沈木说,“晚了几天,让三哥和三嫂担心了。”
谢知微听言,下意识的看向沈淮。
沈淮恰巧看过来。
四目相对后,又默契的移开。
“先进去吧。”沈淮开口。
到了正院,沈木大喊,“三哥来了。”
沈东等人立即从各厢房出来。
“三哥!三嫂!”
大家纷纷叫人。
沈淮对三哥这个称呼已经见怪不怪了,中举时,族人喊他三公子。
如今成亲,喊三哥似乎更亲切,他想,等他当爹了,估计就升级成三爷了。
谢知微笑着点头。
“坐,都坐,别站着。”沈淮进入客厅,招呼大家坐下。
谢知微吩咐下人上茶,又叫谢嬷嬷去催菜,然后才坐到沈淮身边。
沈淮叫大家喝茶吃点心,又问了他们这一路的情况,这才聊起家里的情况。
“家里一切都好。”沈东说,“五爷爷现在很少去作坊了,天天往山上跑,人都黑了一圈。
继业伯也不怎么去兴州和嘉元城了,都是江哥和继亮伯去的比较多。”
沈木接话道,“江哥和继亮伯都是大管事了,他们不跑谁跑?”
众人哄笑。
“族里的叔公都还好吧?”
“自从修了状元牌坊,族人跟吃了大补丸似的,走路生风。”
沈木说这句话的时候,一脸自豪,“几位叔公,有事没事就往村头溜达,看见小孩攀爬牌坊,腿脚都变得利索了。”
想到那个画面,沈淮不自觉的扬起嘴角。
“我记得,我回乡祭祖之时,牌坊才开始修建,这么快就修好了?”
“县里很重视,每个月都派人下来看两眼,能快行么?”沈东说得起劲,“端午前就修好了,可气派了。
兴州那边的客商,听说咱们沈家有状元牌坊,还特意渡江过来看呢。
五爷爷见来观看的人多了,还特意办了流水席。
那天新任知县也来了,专门为牌坊写了一首诗。
继业伯开心,就把诗给裱起来,挂在屋里头。”
新任知县是沈淮同年。
很快,饭菜上来了。
大家一边吃一边聊,谢知微坐在一旁,安静的听着。
沈淮见她只夹前面的,便时不时给她夹菜。
这举动,大家都看见了,便知道沈淮很重视这个三嫂。
“族里的读书郎怎么样了?”沈淮比较关心这个。
作坊生意有爷爷和父亲看着,问题不大。
倒是读书这块,他们想出力,也不知道怎么办。
除了钱财支持,送入学堂,其余的得靠他们自己。
“行福那小子过了县试便有点飘了,嫌弃下田累,恰好被五爷爷瞧见,被抽了一顿这才老实。”
沈木知道沈淮想了解什么,又说了族里哪个读书郎比较勤奋,哪个比较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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