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吏哆哆嗦嗦递上账本,圣上翻了几页,眉头越皱越紧。林德慌了,扑过去想抢,却被侍卫按住。
“圣上!臣冤枉!”
君逸尘上前一步:“圣上,蛮族突袭粮营是真,但已被秦苍击退。林相勾结蛮族、构陷臣下,才是真。”
月光透过雕花窗,照在账本上的字迹和狼皮的印记上,一切昭然若揭。圣上盯着林德,语气冷得像冰:“押下去,彻查!”
林德的尖叫渐渐远去,御花园里恢复了安静。
惠太妃望着君逸尘,眼里的担忧化成了欣慰。
回到安王府,苏皖兮递给君逸尘一块月饼:“饿了吧,先垫垫,看你风尘仆仆的。”
君逸尘咬了口月饼,清甜的味道在舌尖漫开,他抬头望向天边圆月,银辉铺满庭院,心头却莫名空了一块。连日来的紧张忙碌骤然停歇,那点松弛里,竟全是对养父母的惦念。
“不知道父亲母亲今晚……”话到嘴边又顿住,他低头看向案上的青玉盏,茶汤里浮着自己微蹙的眉峰,像藏着化不开的牵挂。
惠太妃轻轻拍了拍他肩膀,指尖的温度温温软软,像春日晒透的棉被:“是不是想他们了?”
君逸尘一怔,指尖微颤,茶汤溅在案上,洇开一圈细碎的涟漪。他望着母妃鬓边若隐若现的银丝,忽然想起她二十八年里对着空摇篮垂泪的模样,喉头瞬间哽住:“母妃会不会怪我……心里总念着养父母?”
“傻孩子。”惠太妃笑着摇头,眼角的细纹里盛着月光,温柔得能溺死人,“他们陪你走过二十八年春秋风雨,把你教养成如今的模样,我感激还来不及,怎会怪你?”她忽然握紧他的手,掌心的温度烫得像团火,“明日让崔承顺备些江南时新的茶点,你去看看他们,代我……代我好好谢过他们。”
苏皖兮在旁轻声接道:“东跨院的暖阁早已收拾妥当,炭火也备足了,若两位老人家愿意,接来同住也是好的,左右院里都热闹。”
惠太妃点头附和:“只是这样去接,他们定然不肯。逸尘,你不如请圣上下道旨意,有个名正言顺的说法,他们便不好再推辞了。”
“母妃所言极是,明日我便去恳请皇上,恩准接父亲母亲回府。”君逸尘说着,忽然想起养父母离京时留下的那封短信。字里行间满是“勿念”,偏在信末画了只歪歪扭扭的石榴——那是将军府院里最常见的果树,是他小时候爬过无数次的地方,枝桠间还挂着他少年时刻下的歪字。这个月圆之夜,再没有什么比接父母回府更让他心念的事了。
而同一轮圆月之下,苏皖兮望着天边银盘似的月亮,忽然心头像被什么猛地揪了一下。她这才惊觉,今晚是农历十五——是她与周小宇约好隔空会面的日子。方才一门心思和君逸尘商议接君家父母回京的事,竟把这桩最要紧的约定抛在了脑后。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微凉的窗棂,她眉峰紧蹙,轻声呢喃:“小宇……他一定在等。”
从月升到月落,他会不会就那样对着空屋枯坐?会不会猜她出了什么事?会不会……以为她忘了?苏皖兮望着月光在地上投下的斑驳树影,心口像压了块石头,沉甸甸地发闷。这一错过,便是整整一个月的空等,他该多着急。
而同一轮圆月之下,苏皖兮临窗而立,望着天边银盘似的月亮,忽然心头像被什么猛地揪了一下。她这才惊觉,今晚是农历十五——是她与周小宇约好隔空会面的日子。方才一门心思和逸尘商议接君家父母回京的事,竟把这桩最要紧的约定抛在了脑后。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微凉的窗棂,她眉峰紧蹙,轻声呢喃:“小宇……他一定在等。”
从月升到月落,他会不会就那样对着空屋枯坐?会不会猜她出了什么事?会不会……以为她忘了?苏皖兮望着月光在地上投下的斑驳树影,心口像压了块石头,沉甸甸地发闷。这一错过,便是整整一个月的空等,他该有多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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