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药与迷彩
戈壁滩的风裹挟着沙砾,狠狠砸在训练场的迷彩服上。新兵陈阳左腿刚迈出弓步,膝盖突然传来一阵刺痛,他闷哼一声,重重摔在滚烫的沙地上。远处,连长赵刚的吼声穿透风沙:“动作标准!这点疼都扛不住,怎么上战场?”
陈阳咬着牙想爬起来,可膝盖一发力,钻心的疼就让他额头冒了汗。这已经是他这周第三次训练受伤,前两次的脚踝扭伤还没好利索,新伤又叠了上来。环顾四周,不少战友都在硬撑——有的揉着发酸的肩膀,有的悄悄捶打腰腹,高强度的战术训练和体能考核,让伤病成了训练场上的“隐形敌人”。
“都停一下!”
一阵不同于训练指令的声音响起,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几辆军车停在训练场边缘,下来一群穿着白大褂的人,为首的是位头发花白、皮肤黝黑的老人,胸前的工作证上写着“苗医团队 王阿爸”。
“这是上级派来的苗医团队,专门为咱们解决训练伤的问题。”赵刚的声音缓和了些,“从今天起,他们会常驻训练场,有不舒服的,都去看看。”
战士们面面相觑,有人小声嘀咕:“苗医?靠谱吗?咱们之前用的红花油、云南白药都不管用,这草药能行吗?”
陈阳也半信半疑,但膝盖的疼实在熬不住,还是一瘸一拐地走了过去。王阿爸蹲下身,没等他开口,就握住了他的膝盖,手指在几个穴位上轻轻按了按。“小伙子,是不是每次弯腿都疼?还带着点麻?”
陈阳愣了愣,点头如捣蒜:“对!尤其是做弓步和深蹲的时候,疼得厉害。”
“这是训练时膝盖受力不当,加上潮气侵了筋骨,得先通经络,再散淤血。”王阿爸从随身的药箱里拿出一个陶罐,打开盖子,一股浓郁的草药味扑面而来。罐子里是深褐色的药膏,质地细腻,还带着点温热。
“这是‘活络膏’,用艾草、透骨草、三七这些草药熬的,熬的时候得用苗家的老法子,文武火交替炖六个时辰,才能把药性熬出来。”王阿爸一边说,一边用手指蘸了药膏,在陈阳的膝盖上轻轻涂抹,动作轻柔却有力,“你别乱动,药膏要揉进穴位里,才能起效。”
药膏刚敷上时有点凉,很快就传来温热的感觉,膝盖的刺痛感竟慢慢减轻了。陈阳惊讶地看着王阿爸:“大爷,这药膏真管用!不那么疼了!”
“这才刚开始呢。”王阿爸笑了笑,又从药箱里拿出几包草药,“晚上回去用这个煮水,趁热泡脚,连泡三天,脚踝的旧伤也能好得快些。”
周围的战士们见陈阳见效快,都围了过来。新兵李磊举着自己的手腕,苦着脸说:“大夫,我这手腕练射击的时候总疼,有时候连枪都握不稳。”
王阿爸拿起李磊的手腕,仔细摸了摸,又让他试着抬了抬胳膊:“是肌肉拉伤没恢复好,反复用力导致的。来,给你抹点‘止痛膏’,这个是用独一味、接骨木做的,专门治拉伤。”
说着,王阿爸给李磊敷上药膏,又教他几个简单的按摩动作:“每天训练完按十分钟,别用力过猛,慢慢揉,让药膏渗进去。”
不一会儿,苗医团队的人就被战士们围得水泄不通。有人处理跌打损伤,有人咨询腰肩疼痛,白大褂们忙而不乱,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不同的药膏、草药包,耐心地讲解用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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