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个点。”他嗓音沙哑,“北欧项目的利益,我再让十个点给周家。”
“你让我清静一会儿。”
周京辞有种一拳砸棉花上的无力感,索性跟他讨价还价,“15个点!”
季砚深眼皮都没掀,“可以。”
“……”
周京辞所有的话都被堵了回去。
男人狠狠咬碎了滤嘴,转身摔门而去。
病房里终于安静下来。
季砚深缓缓侧过头,目光空洞地落在床头柜那杯水上。
水面平静,映着顶灯惨白的光,和他的人生一样,再无波澜。
与此同时,时微坐在车里,闭着双眼,双臂抱胸。
“姐,我送你回医院。”时屿递给她保温杯,“南淮哥嘱咐了,你炎症还没消,得注意休息。”
听到“南淮哥”三个字,时微睁开眼,目光掠过窗外。
“不了。”她声音清淡,“送我去何蔓那儿,她今天回来。”
时屿愣了愣,才吩咐司机改道。
……
警局审讯室。
顾南淮又一拳砸在眼镜男脸上,对方早已奄奄一息。
他就是故意放走陆晚的精神科医生。
“我再问你一次。”他冷声质问,“谁指使你放走陆晚?!”
眼镜男啐出一口血沫,染红的嘴角竟扯出一丝挑衅的冷笑。
顾南淮眼底最后一丝理智崩断,猛地将人掼在冷硬的墙壁上,发出一声闷响,抬脚就朝对方要害踹去。
“哥!”
顾南城冲进来,拉住他,“你冷静点!”
周围穿制服的人个个背过脸,不敢出声,更不敢上前。
顾南淮胸膛剧烈起伏,攥紧的拳上沾着血,“继续审。”
随即转身,带着一身未散的暴戾,摔门而去。
顾南城几乎是第一次见他这般狂躁的样子,追了出去,小心翼翼问:“哥,你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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