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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3 这才是真正的SM(完)(2 / 2)

沈淮序亲自督工做的深红色加白卷边褶皱布料,一直从城堡延伸到外面的花园里,绚烂的花海和冲天的喷泉在太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夺目的光彩。透过玻璃窗往外看,宾客三两对谈,气氛出奇的好。李满正悄悄从冷餐点心的桌子上偷蛋糕给江岸;齐礼宁和小舅舅站在一起接受恭维,就连平安都带着板正的领结,坐在江岸脚边祈求天降糕点。

乔澜最后一次照了照镜子,还未等他提起嘴角,找到一个完美的弧度,身后忽然传来早该到楼下迎宾的沈淮序的声音:“哇,茱丽叶。”

他身着黑色礼服,站在门后面,英俊挺拔,全然看不出当年在半山别墅时颓废无望的影子,整个人包裹在乔澜情人眼里出西施的深厚滤镜里,美好的像梦里才会有的场景。沈淮序慢慢走到乔澜身侧,从上往下在他额头上印了一个吻:“给我。”

“啧,”乔澜失声笑起来,“还以为你要说什么浪漫的话,给你给你。”他把纸条塞到沈淮序手心,“自己偷偷看。”

“知道了。”沈淮序勾手把他搂进怀里,半晌郑重其事道,“今天之后,我们就正式成为世俗意义上的一家人了,乔澜,你要跟我绑定一辈子了,后悔也没用。”

“早下手为强就是好,一分钱没花,就勾走你这么一个身价不知道多少的集团老板,哎哟长得还这么帅,实在不行了还能去杭州干男模,我躺着都有钱花,后悔什么?”

沈淮序忍俊不禁地翘起嘴角,两根手指夹住他的鼻子晃了晃:“你这张嘴啊。”

“一会你走向我,一定要笑知道吗,笑得好看点,不许被摄影师拍下你哭的样子!”

沈淮序:“……”

乔澜拽着他的衣领,不放心地强调:“听见没有?”

“听见了听见了,两只耳朵都听见了……”

乔澜这才松开他,抚平衣领上的褶皱,跟他接了个漫长的吻,才掐着沈淮序的屁股狞笑道:“去吧,皮卡丘!”

沈淮序走后,乔澜又独自在楼上站了一会,直到江岸来叫他:“公主起驾吧?”

“什么公主?沈淮序好歹还说成茱丽叶,到你这变成公主了。”

“城堡配公主,”江岸笑着来牵他的手,带着他一步步走到台阶上方,从这个角度往下看,每个宾客脸上都洋溢着祝福的微笑,沈淮序站在红毯尽头,正紧张地整理衣服,江岸微笑道,“看到了吗,所有人都是为你而来。”

众人面前,红毯尽头,乔澜在数道目光的注视下,踌躇片刻,缓缓转过身,背对着人群。从后面看,他的身姿笔挺,气质仍然不俗,但不自然的嘴角弧度和讪讪的表情还是出卖了他的局促,看起来并不适应站在高台之上。

江岸问:“为什么是老沈走向你啊?人家的流程不都是新娘走向新郎吗?”

“我也是新郎好吗,”乔澜把手心的汗抹在裤缝上,转回来对着人群微笑起来,一边嘴唇不动地说,“他走向我意义不同,代表着残缺被补全,是他自己想的,我觉得挺好。”

江岸跟着感叹:“是很好。我怎么觉得他比上学那会儿还要自信了?”

乔澜的注意力已经被走来的沈淮序吸引走了,全然没注意到江岸说了什么,只能含糊着说:“是吗,他不是一直这个样子?”

“什么?”

乔澜说:“他的眼睛,除了我好像谁也看不到。”

白天婚礼仪式结束,晚宴时候年轻人才闹了起来。以江岸为首的人来疯端着酒杯全场灌酒,没一会儿就在诸位大罗神仙的围攻下醉醺醺地差点一头栽进花圃里,李满连个插手的地方都没有,还是沈淮序一把把他捞出来。没成想,救人还救出问题来了,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大老板,如今可算被逮到了,酒像不要钱一样灌到肚子里。

乔澜躲在后面乐得清闲,看热闹正看得起劲,手臂忽然被人点了点,扭头,齐礼宁端着酒杯走到他身边,表情看上去有些无奈。

“妈。”

“宝宝,怎么不去玩?”

“太闹腾了,”乔澜揉了揉眼睛,早上起太早,他已经有点困了,“我们家有代表去就行了。”

齐礼宁看相沈淮序,很快收回目光,重新钉到乔澜身上,像是看不够似的,半晌问:“他对你好吗?”

乔澜眨眨眼,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我和他从高中起就相依为命,他把能给我的都给了。”

“他对我很好,别担心。”

齐礼宁点点头,和乔澜拥抱几秒,淡声说:“你有时间就来看看我吧,我要和你爸离婚了。”

乔澜惊讶地挑起眉;“好……恭喜你,齐教授。”

齐礼宁转身要离开的瞬间,乔澜叫住她:“妈,谢谢你今天过来,我和……沈淮序都很开心。”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乔澜抑制不住地想,大概人的一辈子就是有得有失的。齐礼宁亲人缘薄,但至少她事业有成,齐教授的头衔会跟她一辈子,是荣耀,但乔夫人的称号并不是。

晚上乔澜扶着沈淮序回到房间,把人扔到床上,自己累得气喘吁吁地坐下,抹了把额上的汗珠,忍不住伸手锤了一下他:“喝这么多……还当自己是瘦的时候,累死我了。”

沈淮序迷糊地睁着眼睛,眼角含笑,或许是酒喝多了的缘故,唇色殷红柔软,看起来很适合亲吻。乔澜眼底不由自主地涌出笑意,附身轻轻咬了一下他的鼻尖:“你不想洞房花烛了?”

沈淮序像小狗一样皱着鼻子笑起来,他在床上滚了两圈,忽然起身,从口袋里摸出乔澜给他的纸条。

乔澜问:“你还没看?”

然而他话音刚落,就看到沈淮序把纸条贴到脸上,声音很大地亲了一口,随即开始大声朗诵:“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在荣誉榜上,一脸不耐烦,好像全世界都欠你钱……后来那两年,我总梦见你……”

乔澜猛地瞪大眼睛,下意识地伸手要捏沈淮序的肚子,被他侧身避开后,忍无可忍拽过枕头砸向他:“啊啊啊太他妈羞耻了,你给我闭嘴啊啊啊啊啊啊!”

“——跟别人多说两句话就吃醋、会偷偷在轮椅上给我剥虾的你……所以,沈淮序,你愿意……”

乔澜生无可恋地歪倒在床上,喃喃崩溃:“这才是真正的S.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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