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办公室，慕近擦了把脑门上的汗，理了理衣服，这才打开暂时关闭的视频会议。
对面等候已久的，是先锋队的三位总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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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你的担忧跟计划告诉三位总指挥和我姐后，在你昏睡的这两天，慕院长每天都被三位总指挥追问，让他必须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盛江把洗干净的苹果切成兔子苹果，切好一块佘余就吃一块。
这是辛西娅专门教他的，说这样吃比较有仪式感。
“怪不得他刚刚那么着急。”佘余嚼着苹果，很是不爽。
“慕院长能给的解释是，你是原生躯体，情况可能比较特殊。但是现在的检查结果显示因子活性依然回到最低值，他应该是又找回自信了。”盛江说。看着佘余不算轻松的神色，他就明白了原生因子的情况和之前一样不乐观。
佘余正想说些什么，外面突然三三两两的走过几个人，是先锋队的人，不过都是女性。
这次来研究院的队员不都是男性，有三分之一是女性。
手里的苹果还没削完，盛江黑着脸就塞进了自己嘴里。
“干嘛呢，过来散步？”佘余支棱着头朝她们看去。那些女队员看见佘余的目光后，甚至大着胆子朝他挥手。
佘余下意识就往盛江身后缩。
他直觉这事有大问题。
“我说你们，佘余才醒，就上赶着过来看他了？先回去等安排，好吧？”从远处过来的蒂娜烦躁的朝她们挥手，然后一把推开门，进房间后重重关上。
“阿姝被副院长拉去开会了，所以我过来看你们。”蒂娜解释着，把带来的文件丢给佘余。
原来是那个恶心巴拉的繁育计划被慕近提上了日程。
“这些美眉是来找你交///配的。”蒂娜语出惊人。
盛江恨不得把削苹果的刀都一起嚼了。
对于蒂娜过分直接的学术用词，佘余忍不住双颊发烫：“可，可我和盛江......我们的绯闻早在我来研究院以前就满天飞了？”
“啧，你谈你的恋爱，不影响那个老东西惦记你的基因呐。”蒂娜继续输出，佘余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小江的，嗯，已经交出去了，你的估计过不了多久也会被强制要求上交——但人工合成是一方面，老东西想着自然妊娠或许会更好生出他期待的原生躯体呢。”蒂娜指了指已经被安保劝着准备离开的人们，“反正同意的人觉得都有血清保驾护航了，为研究做点贡献也没什么。这也就是男的不能生，不然来看你的就不止女人了。”
全程黑着脸的盛江猛然站起身，不想再听下去。
“你去哪儿？”佘余伸手抓住他。
没等盛江回答，蒂娜从口袋里掏出不少东西，有之前何语展示过的特殊用品。盛江没注意到，他气闷，根本没注意到蒂娜的动作。
抓着盛江的佘余：？
“老东西正在开会呢，一时半会儿过不来，这些东西是计划里专门给佘余准备的......你们可以先快活一下，哈哈哈哈哈！干嘛老被那个老东西摆一道啊，就不能你们自己爽？”把好东西都放好后，蒂娜施施然起身离开了。
佘余一手拉着盛江，一手认真的研究起那堆玩意儿。盛江也注意到了，没眼看，加重了一些力道，抽出了自己的手。佘余被惯性带的往前倒，盛江下意识伸手去扶，不想佘余拿起个喷雾喷了盛江一脸。
一阵甜腻的花香扑面而来，盛江皱着眉挥开。
“有什么感觉？”佘余好奇又有些期待的望着盛江，看回瓶身上的说明，“数秒内起效，估计还得等等。”
一把拿过那瓶喷雾，盛江看完就朝一旁的垃圾桶扔去。
可他失了准头，直接砸到了墙壁上打碎，顿时一整个房间充盈了花香。
刚被喷完他就已经有点上头了......
“艹！这可是带有挥发性的吸入式助兴剂啊！”佘余手忙脚乱地打开排气系统的强力模式，回过神时想放出小黑团子解决燃眉之急，发现根本叫唤不出来......他咬着舌尖开启同化能力，想要释放红酚。
但伸出手后，什么都没有出现。
佘余觉得，这样其实也没什么不好？
盛江已经第一时间冲进了洗手间。
他都不知道，研究院居然还有这种东西......这要是佘余和别人同处一室吸入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
慌乱地拉开心口的防护袋，盛江的手都在抖。他驯化了数只秩序因子，维持自己的清醒。
把安保轰走后，蒂娜关闭了所有监控，保留了因子检测装置的运行，从外开启了独立实验室的遮挡模式，完全切断了传声体统。现在，面前的独立实验室已经彻底形成一个无人打扰的安全区域了。蒂娜悠闲的从监控台最底下掏出藏了许久的美甲工具。
洗手间传来门锁扭动的声音，佘余很不对劲的声音隔着门传入：“你，你干嘛一个人躲进去啊......我也需要洗个冷水澡清醒一下。快开门......”
盛江理智恢复了不少，但热度难消，他努力冷着口气回答：“一个一个来。”
“你这人也太过分了吧......”佘余在外头挠门，“我快热死了......”
“你开冷气循环，开到个位数。”盛江咬牙回答，就是不去开门。
佘余：“......”
佘余：“呜呜......开了，没用。你真是太狠心了......”
盛江把额头抵在冰冷的墙面，然后整个人贴上，试图降温。
挠门的声音还在持续，夹杂着佘余呜咽不停。
“佘余，我觉得，至少不是现在，我们......”盛江开口了，却让自己身体也热得更厉害，“我们不能这么稀里糊涂的......”
蒂娜真的太乱来了。
“为什么不能是现在......”佘余在外头狠狠地挠了一下，“你是不是害怕变成石头棒子？！”
“呜呜呜我的因子活性你也是知道的啊......你砍我一条腿估计都不会受到小唧仔们的攻击。”
“我，我这里还有三十支S级血清，你如果怕被感染，注射就是了，反正这个对正常人没用......小唧仔们躲都来不及啊，不会出现的......”
“你这个混蛋！依着你，我们得猴年马月才能做艾啊！试试嘛......”
又给盛江做了好几分钟的心理建设，门终于打开了。
“那你可想清楚了，吃亏的是你。”
盛江撑在门框边，只撂下了这么一句，佘余满脸通红的疯狂点头。
...
佘余从没吃过这么大的亏，还是硬亏。盛江死心眼，不准他反悔，说这亏吃了也没什么坏处。
而且佘余与其在别人那里吃亏，不如吃他的亏。
佘余以前没吃过，他不知道自己深浅，也不知道自己能承受多大的亏，能吃多久的亏。盛江连哄带骗，实则自己心里也没底，说真正担风险的是自己。他让佘余吃亏，一个不慎就会被破败因子石化了。
保险起见，盛江让佘余看着自己的眼里的蓝色标识，根据先前的经验，先锋队被感染前的征兆是蓝色标识不稳定，朝红色变化。佘余答应了，S级血清全程给他们的博弈保驾护航，将因子稳定住，不能在吃亏过程中出来捣乱。
佘余吃着吃着就生气了，他一点主动权都没有！但这亏吃起来他确实没损失，还咂摸出不少好滋味，只好疯狂的吃，发了狠的吃。盛江招架不住，哪有这么不知节制的，上赶着吃亏的人。
但他也把持不住得很，打定主意要让佘余好好吃一顿亏，所以佘余那边哼哼哈嘿说放马过来，他火力全开没再收敛。
想吃亏，那就给他吃，翻着花样的让佘余吃，憋着坏让佘余自己讨着吃。吃得人招架不住，求饶求放过。
吃到最后佘余都怀疑人生了。但盛江这亏还有得拿捏，佘余真吃不下了，没吃过这么惨烈的亏，身心俱疲，一口都塞不下了，盛江还执着最后一点点亏佘余没吃到，说要有始有终。
佘余中途没数盛江让他吃了多少次亏，只记得刚开始是午后两点不到，现在已经六点多了。盛江狡辩，中间有一些时间是因为注射血清浪费了。
最终，整个吃亏过程以牺牲26支S级血清为代价，结束佘余九年来第一次吃亏经历。他确实没什么损失，甚至还收获满满，好些收不住，吃亏的证据弄得到处都是，简直没脸见人。都怪盛江，看到佘余吃亏的模样就忘乎所以，现在结束了，他得偿所愿。
他怎么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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