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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娘(1 / 2)

颜娘

花楼内星纱罗幔飘流,说书喝茶舞乐吃酒一应俱全。几个扇子做脸的舞姬凌空作舞,似轻盈跃于水面,跳跃间闻得脚环上银铃‘叮铃’脆响,足尖步步红莲盛放,宛如飘雪洒落九天化作银光点点,惹得

楼上一女子身披翠蓝星纱,手臂肩背裸露大片白嫩肌肤,动作间又隐约可见得背上五瓣花随光流转。她臂搭窗沿,指尖轻托着下巴,正百无聊赖地听着琴乐声齐鸣,谁知鼻尖倏忽一动,过了片刻楼下走进来三人。她倚窗背身,对着身侧手摇扇叶的人道:“呦呵不得了,来贵人了。”

三人掀帘而进,披帛拂面,景闲玉被贴面飞过的扇脸吓得心惊。扇面舞姬像是鱼儿般游于半空,在景闲玉身旁流转。殷二擡手指间淌过流水般的披帛,他沉醉道:“二哥,她们喜欢你呢。”

“几位楼上请。”一拖着鲤鱼尾的女子迎着三人上楼,道:“三位真是修得一副好模样,以前怎从未曾见过。”

苏木淡声道:“第一次来。”

“那公子可知我们楼中规矩?”鱼尾滑过迸溅水珠,女子带着三人绕了又绕,推开门道:“只收灵珠。”

苏木从怀中拿出锦囊给女子,女子接过,道:“看来公子是懂的。公子若是还有吩咐尽管说,我就不打扰三位了。”

景闲玉走至窗前掀了帘,半空已不见扇面舞姬而是换了个口叼烟袋的蟾蜍。蟾蜍吞吐出烟雾,烟雾缓缓凝合成一景,伴随着一道老成的声音,原来这位蟾蜍是个说书先生。

“二哥,过来喝茶。”殷二给景闲玉和苏木都倒了一杯,自己才尝一口,“此处的茶都是山茶雨露泡成的,果然好喝。”

景闲玉一心盯着烟雾幻化成的景,苏木也走近窗边,道:“那蟾蜍应是楼中的说书先生。”

蟾蜍嘴巴一张一合,将故事娓娓道来,“话说万年前,地火因承载太多人族杀孽而四方暴动,彼时地主携三山洞主全力抵抗,地火仍是犹如燎原烈火,以势不可挡之势疾速吞噬着十方地。”说及此烟雾急骤弥漫开来,挡得景闲玉眼瞧不清。

白烟缭绕间蟾蜍仍在说道:“那时昏天黑地,除了血海便是昏暗不见光,众灵皆苦不堪言。就这样许多灵皆葬身于火海,侥幸活着的退了又退,直至一日血海骤然翻腾,一根天柱破海而出直指天际。”

烟雾一瞬散去,又凝化成一片翻涌的白浪云海,云海每次扑腾都带起千丈高浪,此中赫然立着一道白。白柱耸立云海,通身烟雾流光溢彩,竟真像是能看出门道来,“就说这天柱名号下影,柱身人粗细,像是鳞甲般闪着粼粼波光,轰然倒下,竟将血海一分为二。血海翻腾间竟走出一道人影来。”

“话说那人红发飘扬,手持天柱,将天柱挥得猎猎生风,硬当成了长鞭来使。霎那间是山崩海倒,风云巨变,最后少年将地火全数压制于一座山内,此山便是现在的焱山。那手擒天柱挥鞭使的便是现任地主了。”

“大伙是不是都想看地主是何模样啊。”蟾蜍献宝似的在空中滚跃一圈,深吸一口烟袋,烟雾又凝出一道修长高大的人影,只是五官难辨像是揉成了一团雾。蟾蜍道:“地主啊没有人面,就跟方才的扇灵一般。人身扇面,风华绝代。”

地主在那一役中灵气耗尽,倒身成河,此后持鞭少年便成了十方地新任地主。传闻新任地主从地火中修得人身,地火便是他的灵根。他寿数齐天比高,地火不灭便肉身不毁,是不死不痛之身。只是少年未经事故,先任地主又殁于地火,便使得三山洞主皆不服他。

三山各司其职,万年来摩擦不断,新任地主势微薄弱,无力压制众人,惯得三山洞主好比占山为王。此处接临蝉山,奈何蝉山洞主本就是个毫无规矩的主,他懒得管教,任由此处壮大蔚起,成了处肆意嚣张之地。

景闲玉注视少年挺拔的背,道:“不死不灭寿数天齐未必见得是件好事,倒是惹得众人艳羡。不过你们这位地主的风采今日可算有幸见到了。”

“也不尽然。”苏木语气温温,“今日外面只说了十之一二。万物皆要遵循天地法则,哪有什么不死不灭之物,诚如老地主那般灵力不也逃不过一个“灭”字。地主上任后不久便提拔了新的洞主,三山成四山,此些皆是有迹可循。”

“是了,此中内情二哥你听上使的准没错。”殷二啃着野果,囫囵道:“说书的最会夸大其词,小事也可以说得天花乱坠,可是,你问他们瞧见过吗?根本没有!万年前那一役,死的死伤的伤,现在仍能开口说话的怕也只有三山洞主了。所以啊,其余人说的皆是道听途说。”

“如此,”景闲玉转身回望殷二,“那你再给我说说。”

“这嘛……”殷二磨齿踌躇着说道:“我活了不过千年,自然是不晓得。”他起身将茶盏奉至苏木面前,又道:“不然我们还是听上使给我们说说来此的目的吧。”

殷二不敢再顺着接话,景闲玉是个盘根究底的性子,再往下他哪里招架的住。况且身边还立着尊大佛,说多错多,这两人谁面前还是少说话为妙。

苏木接了茶,对景闲玉道:“殷二说的是,现下抓勾魂殿使桥松才是要紧事。至于其他,我长伴雾霭山洞主身侧往后你若是想听,得了空我便都讲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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