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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师(1 / 2)

仙师

柳争掩在鬼面后的脸色微凝,说:“说了什么?”

“详情我也不知。”贾陇身后仰,不敢细看那鬼面,“大旱,蝗灾,就这些事。”

“还有呢?”柳争勾了椅子,跨身坐下来,说:“今夜不说明白这些事,谁都别走。”

“还有,还有……”贾陇瞥着院子里头漆黑,目光触及门外那抹白色,总觉得这背影有些熟悉。

“看哪儿呢!”柳争敲着桌面,说:“我叫他进来,左右挨着你坐?”

“不必不必。”贾陇立即收回目光,垂首躲避着说。

柳争心知贾陇狡猾,话只能信个二三分,急问了也没用,便说:“夜长得很,大人年轻,命也长得很,你慢慢说,我们慢慢听。听了便要记在心里边,来日方能算得清楚账。”

贾陇答了这许多,心里也明白这两人不为要他的命,尤其是柳争三次‘夜访’,问的大都是和平城相关之事。平城的事他动得手少,捡着些说,摘出自己来很简单。

但是他不知道柳争要听哪一些。

“之后……”贾陇额上全是汗,他顾不得擦,坐正了身子,梗着脖子说:“好汉到底要问些什么?”

“所有。”柳争冷声,“那仙师从何来,何时走,长得什么模样,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一字不落。”

贾陇闻言终于确认,今夜他与刁小善约的这地儿来了好几次,隐秘得很,这两人在人走了之后才跳出来,大抵是早就在外头等着了。既然墙角听了这许多,却还是没走,大抵是没听着想听的,或者是……

听见了那声‘仙师’。

贾陇在平城跟着杨事那会儿,鉴言辨色也是他赖以生存的本事。这人跟了他三次,前两次都拿着刀,只有这次不一样,问得也最为迫切。

“从何来我不知道,走,具体也不知时间。”贾陇渐渐地能平稳答话,“长得什么模样我更是不知,来无影去无踪地,不过……”

“不过他随身带着把折扇。”贾陇想起一件事,赶忙说道。

柳争神色越发凝重,说:“什么样的折扇?”

“没见过。”贾陇摇头,“大人刚说遇着位仙师那会儿,为讨仙师欢心,命人搜罗了各式扇面,什么样的都有。”

长兮没继续往下听,他先出院,在小巷子里等着。他站在红灯笼下沉思,关于折扇,他立马想到一个人。

过了一会儿,柳争也翻墙出来。他在墙头坐了一会儿,看

“还是红色最好看。”柳争手肘撑膝,托着下颚肆无忌惮地打量着说:“你肤白,白色淡了些。”

“挑上了?”长兮眼皮都懒得动,说:“是为着好看吗?”

“为着我呗。”柳争跳下去,擡臂就要揽长兮的肩。

长兮闪身避开了,柳争维持着要箍人的姿势,笑了笑,摩挲着空荡荡的手指,说:“贾陇没见过我啊,再说你这身高……,横看竖看,也还差那么一点儿。”

巷道狭窄,二人虽没并立比肩,但肉眼可见,柳争高了不止一点半点。二人皆着一袭白衣,柳争站那只觉稳健,长兮却轻得像团云。

“谁要假扮你?”长兮一哂,擡步就走,“自作多情!”

“是是是,”柳争快追几步,“不是假扮我,那就是除了你的红衣,最喜欢我的。”

长兮说:“是啊,脸皮厚不自知,怎么着都讨人喜欢。”

“别戳破啊,我就靠这脸走江湖。”柳争歇了一气,忽地转了话茬说:“适才怎么先出来了,贾陇说起折扇,你想到了谁?”

“适才他眼珠子动不动就往门外偷瞄,”长兮说:“想必起疑了。至于手持折扇之人,不好说,我识得的人太少。”

“这样的人,我也只认得一个。”柳争双眸在阴暗巷道里亮得像夜鹰,“我疑心的自始至终只有三人,他恰巧也在其中。”

长兮说:“会不会太容易了?”

“先信一半。”柳争说:“贾陇这人表面功夫做得滴水不漏,旱灾那事儿必有内情。只是这内情……算了,与你我也无甚关系。人间事,少插手得好。”

二人拐到了人群纷杂的大道上。

长兮走过灯笼架,半回首说:“信了这一半之后呢?要走么?”

“不急着走。”柳争说。

长兮侧颜长得也好,璀璨的灯火投下来,多情眼被长睫遮盖了些许,流畅的线条下最诱惑的是莹润的唇。柳争一落眼,便移不开了。

他盯着看了会儿,等到长兮转回身了,方说:“即墨枝与他是穿一条裤子的关系,找人这事现下还真不用急,一只裤腿就在这,另一只早晚也会来。”

“他不比你有耐心,”长兮说:“跑了还得天南地北地去追。”

“放心吧。他什么人?”柳争倒是胸有成竹的模样,自得地说:“记仇数他第一。”

“你在这块倒是心虚,”长兮在前面走,说:“我瞧你也不赖,准备关他多久?”

“先关着吧。”柳争慢悠悠地走在后面,想着事情。

其实贾陇说起折扇这件事,柳争是完全信的,因为这瞎话不好编也没必要。前面他说的信一半,疑心的与长兮所言不谋而合。

这也太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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