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母
“阿廿他情况如何?”郭齐天半夜被叫醒,连夜去绑了个医师过来。
“王爷,萧先生伤口感染,导致高热不退。”
“怎么会这样!”郭齐天狠狠地揉了一把眉心,他头发散乱披着,只披了一件外袍。
颜宁北坐在床边,只穿着里衣,垂眸看着萧廿。
医师皱着眉把脉片刻,咦了一声,道:“奇怪了按理说以萧先生的身体情况不当如此严重。”
颜宁北:“怎么说?”
医师搓撚着厚重的胡须片刻,超郭齐天跪下:“王爷恕罪,在下才疏学浅,查不出缘由。”
郭齐天在桌边坐下,脸上神色看不真切,只是让人觉得有些阴森可怖:“他活着,别的不重要。”
医师面露难色:“王爷,可是——”
一把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医师惊出一身冷汗,哆嗦不止。
“在下只能尽力施针保住萧先生的性命!”
刀拿开,医师哆嗦着手去拿针灸,但他太害怕了,以至于找不准xue位。
颜宁北一把捏住他的手,说道:“若是失败,你就没命了。”
医师手中的针一滑落,说实话,他只不过是这附近乡镇上的小医师,糊口的,哪儿见过这么刁钻的疾病啊!他擦了一把额上冷汗,捡起地上的针,直接在自己身上扎了几下,手不抖了,只是脸色煞白。
颜宁北看着他这样,只觉他应当是医术高明的,就连这样一个人都没有十足的把握救回萧廿,那萧廿这次……
不等他多想,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一人进来,正是元修。
“王爷恕罪,属下拦不住此人。”
郭齐天眯眼看向元修,道:“这便是元先生了吧!”
元修没有理会他的话,只是径直走到床边,一把握住医师要去扎针的手腕,将人往后一带。他神色晦暗不明地看了颜宁北一眼,从衣包中拿出一个瓷瓶,倒出两粒药丸给萧廿服下。
眉头一直都皱的很紧的萧廿忽然从嘴里出了一口气,接着是一阵狂咳,咳到面红耳赤。而元修对此毫不在意,只是站到了一边,道:“烦请医师再探一下我家公子的脉象。”
医师面上惊疑不定,但还是去探了萧廿的脉,他紧皱的眉一松,道:“回禀王爷,萧先生已无大碍,只需静养即可。”
颜宁北擡手去探萧廿额顶的温度,只是短短一瞬,居然已不如刚才那么烫手。
郭齐天面色一松,道:“既如此,这儿便交给先生了。”
说罢,他便起身回了屋,医师一直想问元修这是什么药如此神奇,但一字未出,他已经被人带去写药方抓药了。
房门一关,除去躺着的萧廿,便是元修和颜宁北二人。
“元先生这是怎么一回事?”颜宁北道。
元修靠着墙站着,紧握手里的剑,没有说话。
颜宁北知晓他是不会说的,便没再询问。
片刻后,有人前来敲门:“王爷命属下来送给萧先生的药。”
元修走到门口,将药端了进来。颜宁北起身要去接,却见元修直接将药倒在了一边的花盆之中。
颜宁北压低声音:“这药有问题?”
元修摇摇头,道:“药没有问题,只是公子不需要。”
萧廿此刻的确已经不在发热了,但并不代表病好了,后面几天还要赶路,要是再犯病,那就不太好了。
颜宁北看着元修,后者神色如常,等到时间差不多了便将药碗递了出去。
折腾了这么一阵,颜宁北也没了睡意,他总不可能当着元修的面和尚在病中的萧廿挤一张床吧!他干脆穿好衣服,坐到元修边上,道:“元先生可知你家公子现在在做什么?”
元修斜眼看了他一下,道:“我只负责追随公子,他做什么,我便做什么。”
颜宁北本还想说些什么,但想到再说下去会吵到萧廿休息,便住了口。不过,看着元修,他倒是想起了之前萧瑞承说的,元修所用的功法来自于皇宫。宫中太监会筛出一批人来从小培养武功,能达到元修这个程度的放眼整个大兴皇宫没有几个。
到了这种程度,一般都是留在宫中做圣上的暗卫或者贴身侍从之类的。元修若是去,绝对不会选不上。但他却被萧廿所救,和其一起到了墨县,现在又一起到了北氏来。这其中,多多少少有些说不过去。
颜宁北坐在桌边,百无聊赖,不知不觉地,便一觉睡了过去——一夜无梦。
但趴在桌上,周身多少有些不适。颜宁北一觉醒来,萧廿已经和往常一样坐在他对面吃着早点了,元修坐在另外一方。
颜宁北揉揉眼睛,萧廿道:“醒了?吃点东西,该出发了。”
“你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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