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彻底放弃的他
电影的拍摄工作因为突如其来的连雨天变缓, 好不容易等来个晴天,工期自然是要赶上一赶。
已经是电影的尾期,补拍完今天最后几个特写镜头, 满身疲惫,但依旧要绷着表情管理的符荀带着助理,准备回酒店休息。
他最近很烦得很, 工作压力是一回事,圈内几个难缠的那几个狗仔也跟着他,公司警告他电影拍摄完成之前不能乱搞。
不能吃东西, 不能找女人上床, 一天到晚还得装老好人,免得被站姐拍到留下话柄。
高负荷的工作加上没有合理的发泄途经, 让符荀这段时间一直绷着。
网上又有人翻出了他以前拍戏吃胖的照片,直到现在, 那几个黑热搜还挂在微博上, 各种营销号铺天盖地的乱说。
明明恨不得弄死那些人, 偏偏还得装出一副毫不在乎,专注演戏的样子, 符荀压抑得想死。
“桑质白又死哪去了?”符荀阴着一张有点扭曲的脸,没好气地看向自己的助理。
“他应该在那边,姚老师和段老师正拍戏呢。”
助理哆嗦地指了一个方向,同一楼层的那边, 围着的工作人员正在进行拍摄任务。
今天段逾那边拍摄是扇巴掌的戏。
剧情是女主不敢想象男二会做的那么绝,男二每擡头试图狡辩一个字, 就被女主冷着脸扇回去, 剧本上写着要拍三个巴掌,实际打几个才能过, 没人能预料到。
符荀扭着眉头盯着远处边角落里,站着的那个穿着蓝色衬衫的男人,不满道:“他又想搞什么幺蛾子?”
“不知道啊符哥,桑质白最近经常往那边跑,有什么活都叫不动,最后全是我一个人干的。”
助理是新来的,自然不清楚有些弯弯绕绕,心中对同为助理的桑质白有些埋怨,乘机打着小报告。
“经常?”符荀眉头皱得更深了,看向朝他点头的助理。
谁干的活多活少,他压根不在乎,但桑质白往那边跑的确可疑,以前进组桑质白恨不得体贴在自己屁股后面,一步也不离开。
他只知道桑质白和段逾有矛盾,现在桑质白天天往那边跑,别一个没看住,桑质白又把段逾给害了。
娱乐圈竞争本来就大,他可不想再树立一些没必要的敌人。
符荀越想越烦,直直往段逾拍摄的那边走去,他得把桑质白揪过来好好问个明白。
而另一头,因为是真打,姚妍心里也忐忑不安,挺帅一张脸,实在不好下手,就算捏着技巧收着力,几个镜头拍下来,段逾的脸也不可避免的红了起来,万幸段逾半点没有介意的样子,收镜头时还开着玩笑。
“来,段老师注意一下,最后一次啊,A!”
桑质白不忍心看,熟练地闭上了眼睛,纤长的睫毛在那道清脆的声响落下时,颤了颤,心脏也绷紧了似的。
睁开后,段逾的戏份已经拍完了,正和姚妍说话,侧脸脸不止红,中间又被化妆师盖了几层粉底,卸完妆后,段逾的脸肯定会肿。
他知道一个牌子的药膏很有用,擦上伤口愈合的特别快,找个什么借口能给段逾?
桑质白看着被人群围着的段逾,念头百转,淡然沉思。
“桑质白,你在这干什么?”
符荀阴恻恻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桑质白转身,面对的是一张狐疑阴沉的脸。
“在看他们拍戏。”桑质白收回眼神,低声给了一个分外老实的答案。
符荀冷笑着看着桑质白,“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回去干什么?人都快拍完了。”
说完便转身走了。
“好,阿荀。”桑质白顺从地点头跟上。
回到休息的酒店,两人进了房间。
符荀不太愿意睡桑质白,他对男人不太感兴趣,但谁让桑质白爱他爱得不行,几年前,刚见面的时候,为了搭上这条路子,以前半推半就也就搞过几次,现在不比以前,他没法出去找女人,也只能拿桑质白来发泄发泄。
桑质白在床上太闷了,趴那睁着眼睛,一直看着你,看得你头皮发麻,喉咙里吱唔不出几声,一出音就能让符荀清晰的感知到对方确确实实是个男人,简直膈应得不行,搞一半真容易痿。
符荀有时候真没法把桑质白当个女的一样睡,但没办法,他二弟好几个月没开荤了,手机里放着点片助助兴,灯关上,塞进去也凑活着能吃一口。
“桑质白,你这两天老往段逾那边凑,是怎么个事?”符荀耸动着,抓着对方后脑勺的头发,攥在手心里,但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工作压力太大,总感觉不得劲。
黑暗里,桑直白没有说话,静悄悄,连呼吸声都是匀称的。
“说话! 是不是又想害人!”符荀本就不痛快,见桑质白居然敢忤逆自己。
手中没轻没重,用力一扯,几小片头皮被撕裂,连着头发被拽了下来。
符荀嫌恶的甩掉手里的粘着肉的头发。
桑质白后脑勺皮下的肌肉组织周围血液肆无忌惮的冒着红殷殷的血珠。
“我没想,没想害他。”桑质白仰头嘶了两声,牙关咬紧,可肩膀还是抑制不住地抖着。
“你不想害他?你不想害他你往他那边跑做什么?问他要签名吗?”
符荀把桑质白的头用力拧过来,甩手就是两巴掌打在了脸上,凌虐带来的心理的快意比身体给他带来的更甚,不禁让符荀飘飘欲仙。
桑质白的脸迅速红肿起来,脸皮火辣辣的发麻,口腔黏膜被牙齿撞得出血,他懵然承受着痛感,低头脑袋,不再多说半分。
过往的经历让他比一般人对疼痛的忍耐高很多。
室内的灯被符荀啪得一声按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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