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杀
“缈幽城创造了如此多的人却又最不懂人, 它只一味的强行逼迫数以万计的无辜女子成为它那些腐朽思想的传递者,而藏在压迫背后的希望与光明的火种正在蓄势待发迎接一波又一波的冲击。”
“而我坚信,这将是破解缈幽城迷局的关键。”
“所以你这算找到思路了咯?”
南羡溪直视季青临的眼睛道。
“大致方向的确是有了, 不过具体如何突破仍然存疑。”
“那就咱们一起去找呗。”
任南禹:“就这么坐以待毙也不是个办法,反正咱们人多力量大,要是路上真碰着什么危险也不至于陷入险境,更何况咱们什么人才都有, 脑子好的负责思考, 武力高的负责“人挡杀人,佛挡杀佛”,这样咱们最后肯定能通过这三十三重门阙。”
南羡溪突然擡手打断道:
“停停停。”
“脑子好的是这位我承认。”
南羡溪指了指站在窗边打量四周的季青临,旋即她又将指尖移向了同样有些若有所思的姜谈。
“武力高的是这位我也能够认可。”
毕竟当时这位姑娘力战那两万多根羽箭的时候她也在场,只不过那时她离得远又在考虑到底出不出手相助,结果她却没想到这姑娘不仅不需要她的帮助甚至还能在如此恐怖的袭击中全身而退, 其实力还真就恐怖如斯。
“那你呢?”
南羡溪:“你又负责什么?”
她的指尖最终停在了任南禹所在的方向。
“你是说, 我?”
任南禹指着自己的脸怀疑道。
“不然还能是谁?”
南羡溪毫不客气道:
“在场总共就四个人, 季青临和姜谈姑娘我都已经认可了, 我又不可能问我自己,那便就只剩下你一个了。”
“说吧,你有什么能耐?”
“我有什么能耐?”
任南禹撩了撩额前秀发嘴角挂上了一抹若隐若现在他看来应该颇为英俊的笑。
“那当然非常有能耐!”
“比如我会看天象算天气。”
“巧了, 我也会。”
“你为什么会?”
南羡溪无语道:“阵修基础, 六岁小儿都会。”
“那我能一连算十日内的天气。”
“我能算三十日内的。”
任南禹:“会看天象算天气不算什么,我能只用三枚铜钱根据风向或方位判断对方实力。”
方位?这不是踢到硬骨头了么?
“巧了我也会,并且我什么都不需要, 一个阵抛过去就能知道对方的实力处在哪个阶段, 如果我想的话,t他目前在该阶段的前中后哪个期我都能一清二楚。”
这么厉害?!就算是他都只能探个大概, 根本无法具体到这种程度。
不行!他任南禹的字典里就没有“认输”这两个字!
“我会……!”
“算!命!”
任南禹咬牙道:“不是外边那种随便看人面相一通胡说的江湖神棍,我是正经的可以算人气运看人命数的“算命大师”!”
“算命大师?”
这什么破名字?
南羡溪虽面露嫌弃但还是不免有几分好奇:“那请问这位“大师”,您都能看到多少年的气运呢?”
“不不不。”
任南禹故作深沉地左右摆了摆手指:“你还是太小看我了,我看人气运命数都不是按年计的。”
“那是?”
任南禹擡眼笑了笑:
“只要这人还活在世上,那我就能算出包括他转世轮回以来每一生每一世已经发生过的与即将发生的所有大小事件。”
“……所有?”
南羡溪愣了愣,似是陷入了某种思考。
“对啊,怎么样,要不要让我给你算算?放心,我算命收费不高,每回只需三两银子,算的时间距此刻越远价格相应会越贵,但看在你也算熟人的份上我可以给你打九……”
“他胡说的,你也知道他这人平时就爱胡言乱语。”
季青临“哎”的一声再次捂住了任南禹的嘴,这次任凭这只不省心的水麒麟再怎么闹腾季青临也死活不松手。
“我……没胡说啊喂。”
任南禹含混不清的咕噜声被堵在季青临的掌间出不去,于是他便只能用幽怨的眼神紧紧盯着季青临那张比女子还美得过分的脸。
“闹够了就出去吧,不是说好要一起去找线索么?”
“大佬你同意啦!”
也不知任南禹哪儿来的牛劲趁季青临仔细听姜谈讲话时,蓄力掰开季青临的手掌飞快地说出差点被捂死前的最后一句话。
“还不快跟上来?”
姜谈率先踏出了房间,劲瘦的后背挺直地站在门槛处侧头微微屈起两根指节向前招了招。
“我有预感。”
姜谈稍稍转头,清冷眉眼在洒入窗前的月色下姣丽如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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