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澄:“……”
她现在脑袋一阵一阵的疼,不光是酒精作用,还是被这个BAI裤子上的银饰品硌的。囫囵听着方方的解释,手上去解被绕上的头发。
“不好意思,我刚才睡着了,我…在你腿上躺了多久?”
相比之下,BAI的声音就没有舒澄那么慌乱,他好似一点都不因为跟舒澄缠在一起而焦急,“没多久,刚碰到你就醒了。”
丝丝缕缕的发丝像在玩捉迷藏似的,越着急,越解不开。
舒澄眼前全都是自己铺乱的发丝,乱得她眼冒金星,手在持续解开的动作,可好像乱弄了半天,反而让头发被缠得更乱了。
“舒舒?”BAI学着方方的叫法称呼舒澄,“要不我试试?”
舒澄捂住额头,给BAI让出点视野,“也好,麻烦了。”
“恶魔地狱,你应该喝了不少。”BAI的手捏住舒澄发丝中端,控制着力气,这样他的手在发尾不小心脱力也不会扯痛舒澄的头皮。
舒澄不知道用Spiryt调出来的酒叫什么,听BAI说这个名字,就知道这酒的后劲有多大,她现在感觉很奇怪,脑袋是晕的,胃里是被揉捏的,可脑海深处却是清醒的。
要是想睡觉,眼睛一闭绝对不出一分钟就能直接陷入深度睡眠。
“不小心喝太多了。”
“喝了多少?”
BAI一边解头发,一遍闲聊天似的问。
在分散舒澄的注意力。
“十二三杯?”
“那你酒量很好哦,正常人估计五杯之内就起不来了。”
就在舒澄脖子要擡酸之际,头顶传来BAI的声音,“好了。”
她立刻拉开距离,“谢谢。”
“不客气。”
包房门被打开。
段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舒澄坐在一个陌生男人身边,整个身子都偏向他的位置,脸色坨红,姿态亲昵。她的一缕头发,还被男人捏在手里。
他眼皮一跳。
齐琢成一直注意着这边的动静,第一个发现在门口的段叙,眼睛一亮,“老段?你来了,你不是说不来吗,还以为你真的……”
男人修长挺拔的身姿站在门口,深色外套上还残存着从外面裹进来的秋风,往那一站浑身凌厉得让人不敢靠近。
齐琢成自动消音,没继续往下说。
老段这个表情,不像是来凑热闹的。
反而像是来——捉奸。
他往台球桌里站了站,不敢看外面修罗场一样的场面。
…
舒澄显然也听到了齐琢成的声音,她揉着头往门口望过去。
只见男人阔步走来,几步就站定在她面前,身影高大,背光打下的影子落在她和BAI之间的缝隙。
他清隽的眉眼压得很低,冷迫感十足。
她好像很少看到段叙生气的样子。
尤其,像现在这么生气。
“怎么不接电话?”
BAI:“这位是?”
段叙这才用那双冷冽的眸睨向BAI,声音阴沉得像淬了冰碴,“我在跟她说话,不要打岔。”
方方超级小声的提醒,“这是我们公司的老大。”
舒澄从抱枕下摸出手机,看到上面十五个未接来电,全都是段叙打来的,许是场景太奇怪,她竟真生出几分不知道从哪来的心虚,“我睡着了,没听见。”
“睡着了?”段叙盯着舒澄白皙侧脸的印记,刚好能跟那个男人裤子上的花纹吻合,“在哪睡的?他腿上?”
“深渊的服务,什么时候还加上这一项了?”
舒澄:“刚才只是个意外。”
“意外?”段叙冷笑,“我是挺意外的。”
“玩的还开心吗?”
舒澄:“……还行。”
“现在能起来?”
“应该可以。”
舒澄起身,脚尖在地上晃了一下,差点没站稳。
BAI反应很快的伸手去扶。
有人比他反应更快,直接将舒澄拽到自己身边,弯腰,手臂从她膝盖下穿过,将她直接抱了一起来。
包房里还有这么多人,舒澄捶着段叙的肩膀,“我自己能走,你快放我下来,这么多人都看见了。”
“看见又怎样?我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段叙淡淡道,“况且,没人看你,不信你自己看。”
她哪里还有心思自己看。
而且不用擡头也知道,大家肯定都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没人敢擡头看。她小幅度地擡眼,果然偌大的包房里大家都在手脚僵硬地自做自事,没人注意这边。
就连方方,都在低头数自己裤子上的条纹。
“我真的可以走,你放我下来。”
“别说话。”段叙道。
“我可不想当醉鬼的监护人。”
“你才是醉鬼!”舒澄被他抱在怀里,贴着他坚实的胸膛,两个人的心跳混在一起,分不清哪个是他的,哪个是自己的。
咚咚咚咚地节奏交杂。
也许全都是她的。
他才不会为自己心乱。
“我是醉鬼,你是色鬼,行不行?”
舒澄咬唇,“你才色,我什么都没干。”
“你还想干什么?”
段叙看到沙发上那个穿得流里流气的男人就觉得烦,抱着舒澄转身就走。
“等等——”BAI离开沙发,直身,走到段叙身边。
哪怕穿着厚底长靴,他依旧比段叙矮了半个头。
BAI在包房当这么久陪聊才等到他的客人睡醒,关系还没来得及发展出来什么苗头,就被这个突然闯入的男人打断了。
这年头,大方的客人不常见。
一出手就是52万积分只点一支舞的客人,更凤毛麟角。
刚听这俩人的对话,也不像情侣。
既然点了他跳舞,不可能对自己一点意思都没有。
BAI往前一步,“直接把我的客人带走,不太好吧。”
段叙嗤笑,半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他,“现在真是什么样的货色都能进深渊工作,如果你比较喜欢当牛郎,我不介意让于孟玮给你换一份工作。”
于孟玮是深渊的老板,一个玩世不恭的富二代,宜宁10里的酒吧,有一半都是他的产业。
国内头部娱乐公司,他也有涉足。
这也是BAI会在深渊跳舞的原因,他是想等时机成熟,攀上于孟玮的关系,在娱乐圈出道。之前他跟方方说讨厌跑通告,全都是扯屁。
BAI脸色不善,男人的自尊心驱使他出言反驳。
段叙却听都没听,直接走了。
他走后,BAI也没呆多久,原地定定地站了半分钟,也离开了。
走前一个眼神或者一个招呼都没给刚才相谈甚欢的方方。
包房内的众人顿时松下一口气。
汤圆顺气,“什么情况啊?刚才我气都不敢喘了。”
齐琢成同情地对他说,“你要完了,兄弟。”
汤圆:“?”
汤圆:“为啥?”
齐琢成:“因为你点了BAI跳舞,你看刚才老段那个架势,能放过你吗?”
汤圆:“啊,我怎么觉得老大对舒澄有意思啊。他刚才是吃醋了吗?”
齐琢成:“没,他不喜欢舒澄,他就是有公主抱瘾,一天不公主抱就难受。”
“……”
汤圆:“你傻逼吧。”
齐琢成:“你傻逼,这么明显的事情还要问?我劝你跟老大解释一下,别让老大误会是舒澄点的舞。”
汤圆吞咽口水,“刚才那场景,我敢坦白吗?”
方方:“不坦白也没关系,反正老大要发现你花了五万点了一支舞,你也逃不了。”
“?”
汤圆嗷地从台球桌翻到方方旁边,“夺少?你说夺少????”
“准确来说是五万两千一百块,你自己刷了多少积分,你不知道?比率1:10,52.1w的积分,自己算呗。”
“操!!!”
汤圆连跑带嚎的跑出包房,“老大!!老大你听我跟你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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