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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完)(作话有碎碎念)(2 / 2)

“那我们回家吧。”

“回不去了。”段叙道,“我喝了酒,没办法开车。”

对啊。

舒澄把这茬忘记了。

今天是大年三十,代驾也很难叫吧。

她看起电影太入迷,都把时间忘记了。

“……那也不能睡在这里吧。”舒澄打算找个酒店。

手被按住。

段叙凑近了点,唇珠上还沾着些许晶莹的酒渍,“怎么不能,这本来就是我房间。”

“……你妈妈回来怎么办?很尴尬。”

“原来你担心的是这个。”段叙笑了笑,“我妈明天也要替同事的班,要后天上午才能回。”

“怎么样?明天再回家吧。”

那双狐貍眼过于蛊惑人心,漾着比红酒还要浓郁的醉人感。

舒澄沉溺其中,被带着思绪点了点头。

到段叙衣帽间选睡衣时,她还有点懵。

总觉得,怪怪的。

喃云湾的主卧也是他的房间,可给她的感觉没那么奇怪,也没当下这么暧昧。现在房间里全都是段叙的痕迹,初中、高中、大学,视野全被占满。

那种羞赧的感觉止不住地席卷她的心尖。

悬挂整齐的一排排T恤和衬衫。

她的指尖划过纯棉短袖,停在那条料子软滑的衬衫上。

今晚两个人会睡一张床上吧,虽在喃云湾也同床共枕过,可舒澄隐隐觉得今晚会有点危险,没犹豫,她挑了这件长袖宽松的衬衫。

洗过澡,舒澄在床上搜今晚看过的漫威宇宙,她之前听说过钢铁侠、美国队长之类的,没想到这些英雄居然在同一个社会背景下,一时间看入了迷。

段叙从浴室出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浴后的女孩趴在床上,长发披散着,发尾偷懒没有吹干,软绸质地的衬衫上有一两块痕迹略深的水痕,一双修长白嫩的腿原本应是盖在被子下,却不知为什么踢了一条出来,晃他的眼。

在他的床上。

在这张他曾日思夜想着她的床上。

段叙走近,床上的人没有想搭理他的意思,他轻轻皱眉,俯身抽走舒澄的手机,“吃饭之前,我妈给了你什么?”

舒澄这才发现洗澡出来的段叙,他张开手,她游鱼般地钻到他怀里,“一条项链。”

“项链?”

“嗯,你要看看吗?”

“可以吗?”

“本来就是你的东西,有什么不可以的。”

舒澄找出已经被自己收好的首饰盒,把那条金粹的水滴形琥珀项链拿出来,“你有印象吗?还是用你的胎发做的呢,看到这缕头发有没有觉得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有没有很可爱。”

段叙看着这条基本没什么美感的项链,尤其是里面还有那缕他的头发,完全get不到,嘴角抽了一下。

倒确实是吴姿能做得出来的事情。

“想象力很丰富。”

“你懂什么。”外表只是一方面,这条项链蕴藏的感情和纪念意义才更珍贵。

舒澄宝贝的不行,打算收起来。

段叙道:“不戴上吗?”

“好啊。”舒澄正有此意。

“我帮你。”

男人接过她手里的琥珀项链,半跪在她对面,撩开她幽香的发丝,湿润的发尾扫过他的指尖,水汽被灼热得蒸发,融入空气,平添不少情愫。

很快戴好。

舒澄摸着衬衫前的吊坠,明知他刚嫌弃过这条项链,还是擡起头问他:“好看吗?”

他的人。

穿着他的衬衫。

在他的床上,用那双清澈的杏眸看着他。

她真傻。

知不知道这种画面对他的冲击力有多大。

段叙喉结滑动,声音低下来,“这样看不出来。”

舒澄:“看不出来?那要怎么才能看出来。”

下一秒,舒澄在他的动作之下噤声。

他那双骨节分明的手,解开了她衬衫最上面的第一颗扣子。

她像陷入了一团流沙之中,被裹挟着做不出动作,手脚僵硬着,眼睁睁看着段叙的手指滑向第二颗纽扣。

她心跳凌乱。

却没制止。

很快,第二颗扣子也被解开。

她的锁骨彻底露出来,段叙的手缓缓停在第三颗纽扣之前,如果这颗也被解开……

她紧张到不敢呼吸。

“这样。”他在回答她上一个问题。

停在扣子前的那只手,没再继续。

说不上是松了口气还是失望,舒澄拿起那颗温热小巧的水滴琥珀,笑眼弯弯,“今天是我过的最完美的生日,收到了芭比娃娃、跟你的家人吃了饭,还收到这么贵重的礼物。”

琥珀凑近嘴唇,舒澄轻轻亲了一口。

“段叙,我很开心。”

下巴被人挑起,男人眼里蕴藏着比刚才更危险的情绪,她的一举一动无一不在撩拨他的忍耐力,他磁而低沉的声音被勾得哑极了,“别亲它。”

“亲我吧。”

欺身而上。

温软的唇含住她的。

他的气息铺天盖地的滚过来,将舒澄压在身下,浅尝辄止已经没办法填满这暧昧悸动的夜,唯有抛下所有克制的勾尝侵犯才能勉强抑制住想要破笼的凶兽。

可用欲望填平欲望。

只会引./诱出更大的欲..//念。

津.//液生海,无舟的人只能被动沉沦。

段叙吻过她软嫩的耳垂,品尝了她脖颈间的馨香,二人气息交缠,很乱,好乱,很热,好热。

修长的手探入衣里,触碰到那道蕾丝屏障。

停顿。

他的唇离开她半寸,灼热的气烫着她全身。

“可以吗?”

舒澄脑海眩晕,她内心深处也在渴./望他。

每一寸,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渴..望他。

她扭头,半张脸埋在软枕之下。

他的手很漂亮,骨节是修长的,这样的手适合弹钢琴,也适合弹吉他,适合系蝴蝶结,也适合被蝴蝶结系上。

他的无名指绕住蕾丝之前的绑带,轻巧地转了一个圈,用力间,绷紧的力道松懈下去,没有包裹的感觉让舒澄安全感尽失。

舒澄躲了一下。

段叙撩起浸欲的眼眸,亲了亲舒澄的睫毛。

“不行么?”

语气很乖。

手上的动作可一点不乖,该摸的,该揉/.弄的,一点没落。

舒澄羞愤欲死,忍不住用手抵住他那只作乱的手,呢喃道:“……你、你有么?”

身上的人闷闷地笑了一声。

“嗯。”

“两盒。”

他……他是什么时候买的……

这句话,舒澄再没机会问出来。

她被他深吻着。

身体被他带动着,随着他的动作被点燃一簇又一簇火苗。将她仅存的理智彻底燃烧。

不合时宜的。

她想起了两个人的第一次见面。

他穿着宽大的黑色连帽卫衣,半张精致的脸都隐在帽子之下,明明自己逃课到姐姐的房间偷拿游戏光碟,却故作镇定反客为主。

——“我姐的朋友?”

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你是…段斐那个正在学校上课的弟弟?”

她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而现在,两个人就在初遇之地一墙之隔的地方接吻。

“生日快乐。”

衣衫剥落。

段叙的唇贴在舒澄耳边,低喃轻语,“sweetie,我爱你。”

新年夜。

观潮云港为业主安排了一场漂亮热闹的烟花秀。

烟花灿烂盛大,爆裂喧闹。

他和她在烟花盛开之际,拥有彼此。

晨光倾泻。

日光如镜如纱,给偌大的卧室增添一抹柔暖。

舒澄被日光照醒,朦胧的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两个人交握的手,段叙的无名指上戴了一枚银制戒指,款式简约,蓝色的珐琅花纹流线雅致,很漂亮的一枚戒指。

再看自己的手上,无名指也出现了一枚跟他同系的戒指。

昨晚,最凶最狠的时候,他好像是往自己手上套了个什么东西,结束后洗澡,又惦记着看烟花,看烟花…想到他恶劣的行径,舒澄忍不住在心里骂他。

她伸开手,仔细打量这枚戒指。

怀里的人有了动作,段叙也睁开眼,二人贴合紧密,他还嫌不够,又把人往怀里搂了搂,“醒了?”

“你什么时候给我戴的?”

“昨晚你第一次高…”

舒澄立刻转身去捂他的嘴。

看到男人眼里流泻的狡黠,意识到自己被耍了,她气狠狠道:“你真的好烦。”

“喜欢吗?”段叙啄了一口女朋友的手心,拿起来在眼前观赏。

舒澄的手细长,甲床修长圆润,戴这种银色细戒很漂亮。

“喜欢。”舒澄不跟他继续计较,昨晚他在自己耳边说了那么多浑话,想计较都计较不过来,“你这算什么?求婚吗。”

“算生日礼物。”段叙道,“求婚的时候给你更好的。”

“又是生日礼物。”舒澄往他怀里蹭了蹭,“这个生日过的真划算,收了这么多礼物,你是哆啦A梦吗,抖一抖就会掉礼物,说吧,是不是还有礼物等着我?”

“还有一个,不过你已经拿到了。”

“什么?”

她怎么没印象。

男人低头说了什么。

舒澄脸色绯红,“那你也得到了我的。”

“你得到了你的,也得到了我的。”他轻轻吻了吻舒澄的发丝。

心软成一滩水。

舒澄:“你想知道我昨天许了什么愿望吗?”

段叙:“不怕说出来不准吗?”

不会的。

肯定准。

而且一定会实现。

舒澄擡眼,这个满眼满心都是她的男人,是她的男朋友。

“段叙,等春天到了,我们去放风筝吧。”

舒澄从没放过风筝。

以前小学组织过风筝大赛,她没钱买,也没人给她买。黄丹用缝衣服的线,一头栓了个彩色的塑料袋,一头绑在铅笔头上,让她当风筝带到学校。

彩色的塑料袋比其他人的风筝更容易飘起来,在空中哗啦啦地响。

她想真正放一次风筝,不管是蝴蝶、老鹰还是最普通的三角形风筝,都好。

像是知道有人在等它兑现约定。

春很快来了。

宜宁有一片很大修剪得很漂亮的草地,天气好的时候很多年轻人或者一家三口会在这里露营。

舒澄和段叙来放风筝这天,天气特别好。

晴空万里,云朵像画家笔下一笔笔勾勒出来的,大团簇拥着大团。

有风。

十分钟之前云朵的形状是可爱胖乎乎的小狗,十分钟之后就变成一块被扯高的披萨。

舒澄的风筝是段叙给买的。

粉色的蝴蝶,长长的尾翼飘着长长的彩带。

刚拿出来就吸引了草地上不少视线,更收获了许多小孩艳羡的目光。

“这个要怎么放?直接丢出去吗?”她求助段叙。

段叙拿着骨架,“你在前面跑起来就可以了。”

舒澄:“这么简单的吗?”

不需要来个一二三四的步骤,再培训个十分钟吗。

她没放过。

万一一会儿不小心松了手风筝会不会飞走?

“嗯,试试。”

舒澄跑了几次,累得直喘气,都没把蝴蝶放起来。

段叙脱了外套铺在草地上,“歇会?”

“好。”舒澄坐着他的外套,今天段叙穿了之前帮她搬家的那件衬衫。他真的很坏,早晨哄她穿,事后还当着她的面一颗颗系扣子。

完全是故!意!的!

草地上有其他小朋友在坡地跑了两个来回,那只小猪佩奇的风筝就被放起来了。也不知有意无意,小朋友还特地在她眼前晃。

舒澄看的眼红。

段叙:“再试试?”

歇了一会,她的胜负欲出来了。从段叙兜里掏出一根皮筋,两三下绑住长发。

“试试!”

舒澄拽着线轮,在前面奔跑,逐渐感觉到些许阻力。

一回头,后方的段叙正松开手上的蝴蝶骨翼。

粉色的蝴蝶乘风而上,终于飞起来了。

段叙:“放线吧。”

随着线越拉越长,这只草地上最吸睛的蝴蝶,终于翩翩起飞,尾翼的彩色飘带没让人失望,滚动出漂亮的风浪。

她的第一个风筝。

就是世界上最好看的风筝。

陪她放风筝的人,也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段叙捡起地上的外套,拍了拍上面的碎草,走过来站在她身边,仰头看着蝴蝶风筝。

“你知道我为什么许愿想放风筝吗?”

“为什么?”

“你有读过那个寓言故事吗?当风筝飞入云层的时候,风筝线会变成跟上天通讯的电话线,这时候老天就能听到你的声音了。”

“那你想对它说什么?”

“我想谢谢它。”

舒澄看向段叙,想要记住他每一寸深刻清俊的眉眼,记住他眼梢浮现的每一抹情思。

“谢谢它把你送到我身边。”

有风抚过,拂乱舒澄耳边的碎发。

发圈被吹掉的瞬间,黑丝乍泻,包束住的香气犹如花苞绽放,刹那盛放。

男人骨感分明的手穿过柔而滑的发,接住了那枚浅蓝色的头绳。

二人视线相触。

爱意深沉。

段叙浅浅扬唇,“起风了。”

起风了。

让风筝飞得更高一些吧。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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