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
“先是冰岛, 然后是挪威。”
“我带你见了我法国的朋友,我们去爱尔兰最好的西餐厅吃饭,在比利时当地的民俗聚会里月下翩翩起舞, 最后去荷兰看了风车和郁金香。”
……
飞机穿过云层, 在椭圆形的窗户里涂下一片湛蓝。
日光照耀在云层之上, 天空像是倒转过来的海洋。
平流层叠着上热下冷的温度,将窗前贴着的那张小脸映着微红。
池浅兴致勃勃的望着窗外的景色, 脑海里不由自主的冒出了她回到这个世界时, 时今澜贴在她耳边的话。
过完新年, 等到山涧里的旧雪悉数融化, 池浅跟时今澜真正的蜜月旅行终于提上了日程。
时今澜借口要出差, 其中会有夫人外交, 要将池浅从池清衍身边借出来。
其实池清衍清楚什么夫人外交,只是最近他对池浅的随机抽查也没有什么大问题,也鉴于池浅表现良好, 他就允了这件事情。
春日里万物复苏,世界各地都一片朝气。
这个时候是法国最好t的季节,也是荷兰郁金香纷纷盛开的时候。
关于当初时今澜说给自己听的这段蜜月旅行,池浅给它做了点减法。
她在网上做了许多天的攻略,认为出来旅游还是不要太贪心,四国比较舒服,多了就有点疲劳了, 所以去掉了在北欧的冰岛和挪威,只留了西欧的四个国家。
毕竟她的项圈,就是时今澜飞到法国定制的。
下意识的, 池浅擡手拂了一下自己的脖颈。
那小羊皮做的项圈就环在她的脖子上,金属质感的环扣下缀着珍贵的宝石。
倒不能说池浅跟时今澜待久了, 已经大胆到肆意妄为的程度。
只是这样一个特殊非常的东西,配她这一身朋克风装束,一点也不违和,反而那种叛逆的劲儿一下就出来了。
“哇,咱们是到法国领空了吗?”叛逆的样子没有维持多久,池浅的眼睛就亮起同她该维持的冷酷气场相悖的光芒。
她望着窗外随着高度降低,逐渐清晰起来的景色,用她贫瘠的词汇形容:“这边的建筑跟海岛完全不一样,这边的建筑尖尖的。”
“很有意思?”时今澜顺着池浅的描述看向外面,向她附和。
池浅略重的点了下头:“超有意思。”
“有意思就在这边多待两天。”时今澜说着,拉过池浅的手腕,提醒她坐好,“飞机要下降了,坐好。”
“好。”池浅乖乖,拢了拢裙子。
脖颈上的项圈从来都不是她标新立异的标志,而是牵在时今澜手上的链条。
她永远属于时今澜。
.
云层随着飞机的驶来,被从天边拨开。
寸土寸金的城市里很难想象还有这么一片不被超高楼建筑遮挡住的空旷,降低着飞行高度的飞机缓慢缓慢驶入飞机跑道,将空旷场地的风带起来。
冷风夹杂着违和的热意,远远的追着飞机吹过来。
日光明媚下,金发飘逸。
时今澜的那位法国好友此刻已经等在了私人机场,周围一字列开几名西装革履的保镖,紧跟在他身后的,还有一位身形瘦挑的同声传译女士。
风将他的头发吹得凌乱,难掩目光里的期待。
就在这种殷切的注视下,过了不到三分钟,飞机的舱门就打开了。
青色的裙摆好似一阵缥缈的烟雾,缠绕在刚刚迈出的脚踝上,徘徊厮磨。
时今澜不紧不慢的走出来,随即顺着她挽着另一个人的手腕,在男人期待又殷切的视线中牵出了另一个人。
池浅踩着双同小皮鞋完全不是一个画风运动鞋走出来,黑色的外套被风吹得鼓起一阵。
她脸上没什么表情,脖颈间一只项圈摇晃,宝石锋利,好似女王殿下手里最凶狠的恶犬。
长风吹拂过她们的长发,将身高相仿的两个人拥在同一画面。
这样高的适配度,全然就是一对璧人
“路易,你完全没有机会的。”身为同声传译的女人站在男人身边,笑着调侃。
路易听着,眼睛明显的失落。
他注视着时今澜从上面走下来,苦涩的轻轻一笑,望向池浅的眼神没那么多敌意,反而是欣赏:“我也并没有想过将这束玫瑰纳入囊中,她属于的应该是那颗黑宝石。”
“啊啾!”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有人提到了自己,一下飞机,池浅就打了个喷嚏。
这个季节的法国并没有南方那么暖和,幸好她听时今澜的,准备了大衣,不然回家真的要被爷爷念叨了。
两人步调一致的下了飞机,路易远远的看着,早在她们准备下飞机的时候就朝她们走了过来。
现在这人更是热情的径直走到时今澜跟前,要跟她拥抱:“n,好久不见。”
而时今澜过去不会,这次也不会。
她面对路易的热情欢迎,只是伸出了手来,用流利的法语对他说:“午好。”
被时今澜拒绝,路易脸上立刻露出了失落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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