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种表情也只是一瞬而过,尽管他神色无奈,但也坦然,接着将自己的手转过来,跟时今澜一握:“午好。”
“怎么这次见你比上次还要瘦了?你一定是又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吧?”路易观察仔细,只是瞧着时今澜的手腕就觉得她好像又经历了什么不寻常的事情。
“一些小事。”时今澜语气平淡的回应着路易的关心,客气而有礼。
可路易却不以为然,说着还摇了下头:“三年前遇到你的时候,你也是说一点小事。”
只是这么说着,他就顿了一下,将现在的时今澜同三年前的她划分了开来:“不过现在的你比三年前可好多了。”
“当然。”这句话时今澜很受用,难得在路易的面前露出了欣然的表情。
路易一看,便心下了然。
他用有些失落又有些欣慰的表情看着时今澜,接着又将视线移动到她身边的池浅身上:“知道你娶到了你心爱的姑娘,不用再让我难过了。”
“我们国家有一句话,娶了心爱的姑娘就像打了一场胜仗,我怎么可能忍住不炫耀?”时今澜恬然一笑,清冷的脸上在提起池浅的时候显得格外温柔。
也是这么说着,时今澜握住了池浅的手腕,主动跟她引荐:“这是路易,我在法国的合作伙伴。”
“你好,路易先生。”池浅不紧不慢,对路易吐出了一串流利标准的法文。
来之前,时今澜就给池浅拓展了系统内的多国语言功能,她如今不仅不用十三在身边就能听得明白,甚至还能说。
路易看着面前这位气场同时今澜完全不一样的女人,意识到自己刚刚有点失礼了,接着便握住了池浅伸过来的手,道:“池小姐,抱歉忘记自我介绍了,我是n在法国的……好朋友,你不用喊我先生,喊我路易就好了。”
“路易。”池浅轻声念着,顺势应下路易的话接着表示:“那你也不要喊我池小姐了,你跟喊阿澜一样,喊我就好。”
她这句话说的平静礼貌,却又暗暗地向路易表示自己跟时今澜是一致的。
料峭的春风倏然吹过空旷的停机坪,无形中弥漫开一种宣誓主权的味道。
池浅知道,在她不在的那三年里,时今澜是什么样的状态,这个路易比她知道的多。
那是她给时今澜制造的悲剧结尾,即使最后被涂黑,改成了逗号,可空白的地方还是涂满了她看不到,而被别人清楚看到痛苦。
这段故事由被旁人提起,她才知道,心口的酸涩无以诉说,还夹杂着一点包含占有欲的负罪感。
路易看到了池浅眼里的占有欲,并没察觉到她对时今澜的负罪感。
只是一种危险的气息顺着他同池浅握住的手指向上蔓延,提醒,警告。
他知道他再也不会有任何机会了,失意的笑了一下,对池浅说:“好,qian。”
这人的情绪转换的很快,自然的就过渡到了她们来法国旅游的这件事上:“n说你很想去卢浮宫,要不要现在就去?”
“今天不是闭馆吗?”池浅愣了一下。
“也可以是开馆。”路易温声表示。
池浅稍微反应了一下,转而就听到时今澜在她耳侧对她,“不然你以为为什么选这个时间?”
是啊,为什么。
本来这应该是闭馆的时间,可是还是为时今澜开了。
有些规矩,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可以是不存在的。
池浅第一次真实且深刻的体会到这层关系的味道,坐在车里望着一座座穿过视线的上世纪就存在着的高楼,眼花缭乱,好像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这不是开馆的日子,卢浮宫里寂静的好像没有任何声音。
看惯了人来人往的拥挤,此刻偌大的展厅只回荡着池浅一人的脚步,倒让人有些不习惯。
只是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池浅才觉得自己能沉下心来,耐心的欣赏一件艺术品。
“怎么样?”时今澜看着驻足停在一件艺术品前的,轻声对她问道。
池浅看着面前精致的油画,有擡头看着偌大的展馆,对时今澜吐出两个字:“一般。”
这话听着好像说完了,又好像没有说完。
时今澜转头看向池浅,果不其然在这人眼睛里看到了狡黠。
那平静的小脸上缓缓露出了一个笑容,轻声的在她耳边哼起了一首日文歌:“第一次去卢浮宫时,并没有特别的感觉,因为属于我的蒙娜丽莎,我早已遇见。”
冷风吹过来,一旁的法国人听不太懂,同声传译。
而时今澜许是没想到池浅会突然唱歌,也愣了一下。
面对着周围的安静,和不远处几双看着自己的眼睛,那种羞耻感突然涌上了池浅的脑袋。
她突然有一种莫名的冲动,脚趾抓地,忍不住自我t吐槽:“好烂的梗是不是。”
池浅看着那几位陪同的大佬脸上浮现出的强行理解的神情,觉得这个场合似乎真的不太适合搞这些抽象东西。
“咱们去看看真的蒙娜丽莎吧!”
池浅急于逃离这个地方,说着就要拉起时今澜的手,离开这场她亲手抠出来的尴尬。
可没走出去,时今澜拉住了她。
池浅茫然,眼睛里还装着刚刚的尴尬。
而时今澜目光依旧温和,清冷的瞳子里透着淡淡的笑意。
“傻女。”
她用只有她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着池浅,手稍微一使力,便拉着池浅更近了一些。
“你也是我的蒙娜丽莎。”
说着,时今澜的唇瓣边蹭过了池浅的耳廓,好似吻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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